严君格冷静的可怕,沉默着驱车回到村部,远远看到几个人在外面说话,前面还摆了一张桌子,冒着热气。
到地方停好车,这才想起来张一言还被自己丢在房间。
刚跳下车,两人一前一后走来,黄永招呼道,“严哥,嫂子,快来吃点东西,这菜味儿特好。”
严君格走过去,看了一眼被吃的七七八八的饭菜,没什么食欲,摇了摇头。
“别介,后面屋里还有新的没端上来,特意给你们留的。”
严君格继续摇头,然后特别严肃的说道,“宣布个事,我和宋清宋主任,今天正式分手,以后各论各的,别搞错了。”
说完不管几人什么表情,迈着长腿就往屋子里走,也不知道张一言怎么样了。
留下几人一脸懵,宋清感受到几人的视线,木着脸点了点头,“是的,以后我和他只是同事。”
“嘎吱。”
木门被推开,严君格突地瞪大眼睛,卧槽,卧槽,卧槽。
张一言等了很久也等不到严君格回来,身上沾着沙土让他很不舒服,又怕叫来别人碰到自己,破了刚吸收的阳气。
只能自己摸索着换衣服,如果是活物,他自可以感知到,可衣服是死物。
衣服穿了一半,房门突然打开,张一言惊了一下,“谁???”
“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
严君格的气息?
“严君格,是你回来了?”
严君格反应过来,猛地关上房门,挂上门栓。
“是,是我,不好意思,回来有点晚。”
“我来帮你吧。”
张一言跪坐在炕上,歪着身子,头发散落开,香肩半露,面容憔悴,怎么看怎么柔弱,叫严君格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些。
走近之后这才看到他右肩青紫遍布,呼吸窒了窒,手指想碰又不敢碰。
哑声道,“一言,我去找点药油过来,你肩膀都青了。”
张一言闭眼感知一下,右肩确实很不舒服,便点了点头。
严君格疾步出屋,问村长找了药油,又急急回来,一秒也没耽搁。
塞子打开,张一言抬起手搭上他的手背,凑过去闻了闻,确实是跌打损伤的药油,而且用药纯正。
“上药吧。”
严君格感受到他指尖的凉意,找了件衣服给他盖在腿上,“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嗯。”
温热的掌心将药油暖化,在肩头揉开,张一言紧抿着唇,忍着肩头的胀痛。
缓了缓身子,轻轻将头枕靠在他肩头,呼吸稍稍有些急促,“轻点。”
“咕咚”
喉结滑动,舔了舔干涩的唇,“好。”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偏着脑袋,就这么过了二十分钟,感觉淤血揉的差不多了,严君格将药油收好,手指刚要碰到张一言,对方出声制止,“洗手。”
“,,,你嫌弃我?”
摇了摇头,“不喜欢药油的味道。”
直来直去的,挺好,“好,我去洗手。”
“你饿不饿,他们在外面吃羊肉汤,还有羊肉串。”
张一言继续摇头,“太膻,不吃。”
“那你想吃什么?”
“你会做饭?”
严君格洗好手,回到床边,开始给他穿衣服,系纽扣。“家常菜吧,会几个。”
勾了勾唇角,“你挺厉害,我没做过饭。”
“是吧,我也有厉害的地方。”
“明天早上我想吃番茄炒蛋拌面,可以吗?”
“没问题啊,包在我身上。”
张一言感觉到他的情绪在好转,笑意加深。
“严君格,你要守在这,天亮前,不要让别人碰到我。”
说完摸索着躺在炕上,床单被罩严君格已经替他换了自己带来的,躺上去并不会觉得陌生。
严君格趴在炕头居高临下看他,“困了?睡觉了?”
“嗯。”
“一言,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不让别人碰,我却可以碰。”
张一言拉了拉被子,“我在调理内息,你的气息很纯粹,如果掺杂了别人的,有碍于身体修复。”
严君格感觉自己使命很重大,笑容满面。“保证完成任务。”
简单洗漱一下,检查好门窗,躺到炕床的另一边,神奇的是本来以为会睡不着,结果根本没有再想宋清的话,很快进入梦乡。
?(???‵‵)?
“一言,一言,起床了。”
严君格围着围裙,站在炕床前,张一言抬起左手抚上蒙眼的手帕,感受一下,果然,眼睛好了,只是肩膀的伤还需要两天。
下了床,严君格牵着他的手出门,感受到阳光撒在脸上,张一言勾起唇角,“把帕子摘下来。”
“好。”
淡蓝色的帕子被摘下来,露出完整精致的面庞,眼皮微微颤抖,缓缓睁开眼睛,有些不适的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