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格带着张一言驱车离开,看着坐在副驾上的人,严君格有些担心,“一言,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感觉没什么精神,脸色也有点不好。”
张一言抬手打开副驾上方的镜子,里面的人表情从容,只是唇色略显苍白,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脖颈,黑气并未作祟。
把镜子推回去,轻轻摇头,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欲望,“没事,专心开车。”
“,,,好。”
到了天水名都,严君格笑着给门卫递了根烟,眨眨眼,这才进了地下车库。
进了电梯,严君格这才有点忐忑,有种见家长的紧张,“一言,你师叔会不会反对你住到我那?”
张一言微微抬头看着他的面色,那股死气还在,摇摇头,“不会。”
两人一路出了电梯,开门,进屋,“师叔在我师傅那,这几天都不在a市。”
耶!!!心里再次放起烟花,严君格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这样啊,一言,我给你收拾行李吧,箱子在哪?”
“不用了,东西不多,没什么要收拾的。”
“要的,要的,还是收拾一下吧。”
张一言这会也不想过多纠缠,一天一夜没睡,是真的有些累了。
把他带到自己房间,推开一个小门,是一个小的衣帽间,箱子就在下面放着。
“在这里,我要准备其他东西,你别乱翻。”
严君格莞尔,露出洁白的牙齿,“不会,不会。”
确定张一言走向其他房间,严君格终于放肆打量起这里。
上面一排衣服,下面一排裤子,还有一面全部都是长衫,各种长衫。只是颜色大多是冷色系,绿色青色蓝色还有就是黑白灰。
除了张一言身上穿的,严君格又给他收拾了两套衣服,拉开抽屉,果然放着两排整齐叠好的内裤,“原来是平角裤派。”
快速收拾好,又走向洗手间,看着单独的牙刷牙杯,心里了然,不自觉的哼起歌。等拎着行李箱回到客厅,张一言还没出来。
严君格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记得张一言说过,那里是他平时练功的地方,想进去看看。
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口,屈指准备敲门,房门从里面直接打开,张一言拿着个黄色布包出来,“走吧。”
“啊,好,给我,我来拿。”
严君格右手拎箱子,左手拿包,两人就这么直接下楼。
这一路严君格都十分高兴,可脸用力绷着才没有傻笑出声,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副驾上的人,勾唇一笑,“一言,我们先把东西放家里,然后出去吃午饭吧。”
张一言倚靠在椅背上,闻言并没有动作,淡淡开口,“不了,我有些累,想休息。”
“那好,那不出去,我给你煮饭吃,你想吃什么?”
“素面。”
“,,,会不会太少了,没营养,我看你好像又瘦了。”趁着红灯,又看了几眼,果然瘦了。
“没什么胃口。”张一言挪动了一下身体,把脸朝向车窗,阳光洒下,照的他整个人好似在发光。
严君格看他好像很累,便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到了地方,电梯直接到了顶楼,严君格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小区格局,把人领进门。
“一言,你住这间,我就在你隔壁,你先休息,缺什么少什么,我们晚点一起出门去买。”
“你放心,这里从来没有其他人住过,床单被套都是新的。”
张一言点点头,走了进去,扫视了一圈,房间很大,很干净,这才放松下来。
抬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将衣服脱下,叠在床尾,随身带的玉牌放在最上面,伸手拔下发簪,黑发如瀑倾泻而下,木簪与玉牌放在一处,便走进了浴室。
严君格翻看一下冰箱,鸡蛋,火腿肠,青菜,没有番茄,哎呀。
先煎两个荷包蛋,切好配菜,烧上水,煮面,五分钟后,面煮的差不多了,关最小火保温。
“叩叩叩”
“一言,面好了。”
严君格等了等,没人应声,轻轻转动把手,开了,没锁门?
刚走进来就听到水流声,原来在洗澡。眼睛望向洗手间的方向,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余光瞥到床上的衣服,上前想给他挂起来。
拿起玉牌和木簪准备放到一边的矮桌上,突然,掌心一阵刺痛,身体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刚有动作,膝盖一软,跪坐在地。
冷气仿佛有了实质,从掌心一路往心口钻。
突然,一股热流从胸口蔓延开,好似在与那股冷意对抗。
严君格看着手中的玉牌和木簪,眉头紧锁,想松开手,可手指根本不听使唤,冷汗慢慢爬上额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冰与火在体内对抗起来,钝痛席卷全身,忍不住痛呼出声。
“咔”
浴室门打开,湿热的空气散开。
看到跌坐在地的人,张一言瞳孔猛地一沉,快步到了他的身边,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微微蹙眉,蹲下身,用力掰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