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没出事吧,,”张天明刚找好药材,就感知到张一言可能出事了,急的打了十多个电话,越不接心里越着急,万幸终于接通了。
说话声音清晰的传来,严君格深吸一口气,拿过手机,喉头艰难的咽了下,干涩开口,“张先生,是我,严君格。一言受伤了,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
“,,,你说什么,宝宝怎么会受伤?他怎么样,让他接电话。”张天明的声音都在发抖,连称呼都忘了改。
严君格握紧张一言的手,“一言为了救我才会受伤,人还在昏迷。”
“我,,,对不起,,,”
张天明捏紧手机,用力到指节发白,“救你是宝宝的选择,不怪你。”
“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这段时间,有劳你照顾好他,有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好,,,”
张天明没有再听下去,直接挂了电话,用力喘息几下,压下心中的恐慌,把事情和张天元说了一下,“师兄,制做药丸只能靠你了,我要回去守着言言。”
张天元叹口气,“好,我会尽快赶过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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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门关上,手术灯亮起,严君格看着手术中的字样,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黄永拉着他的手阻止,将其拽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严哥,别这样,张科会没事的。”
严君格坐在走廊的排椅上,低垂着脑袋,突然没了平日的傲气,双手紧攥成拳,因用力到隐隐颤抖。
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黄永,那颗子弹瞄准的是我,是他替我挡下。”
说着拿出刚刚那颗带血的子弹,盯着上面的火焰图案,“这颗也是。”
他甚至不知道张一言是怎么把这颗子弹取出来的,付出了什么代价,自己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他明明提醒过我很多次会有危险,可我还是去了那个仓库,否则他不会受伤。”
说到最后严君格都有些语无伦次,他希望受伤的是自己。
黄永看他这么痛苦,心里也跟着难过,重重叹口气,故作轻松道,“严哥,你忘了,张科那么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倒下,一定会没事的。”
“相信张科,也相信医生,一定会没事的。”
严君格用力点了点头,“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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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手术,手术灯终于熄灭,严君格,黄永立刻上前。
“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出来,摘掉口罩,“子弹取出来了,但患者失血过多,手术中间有两次休克,情况不是很乐观,人会先送重症监护室,进行密切观察。”
“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一沉,麻木的点了点头。
没多久人被推出来,连着仪器一起,严君格上前抓着他的手,快速看了一眼,如此虚弱的模样让他心口刺痛。
两人帮着一起推车,一直跟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你们不能进来。”
说着门在两人面前重重关上,黄永拍了拍严君格的肩,两人一起守在外面,中间有医生,护士经过,劝了几句,严君格不为所动一直站在外面看着。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郑恩民还有严君格的父母也赶了过来,身边还跟着医生。
白帆焦急的上下检查一下严君格的情况,“儿子你怎么样?没事吧。”
严君格沉默的摇了摇头,眼睛始终盯着里面。郑恩民透过玻璃门看了一眼屋内躺着的张一言,表情十分难看,医生简单介绍完情况,郑恩民忧心的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一言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黄永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郑恩民气的咬牙,“那个高凯抓到没有?”
“陈队已经派人去抓了。”
听到张一言是为了救严君格才会受伤,白帆,严肃互相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沉重,这么大的恩情。
他们是既庆幸儿子平安无事,又感激张一言的救命之恩。
只是听医生话里那意思,虽然委婉,但情况确实是不好,万一,,,
郑恩民看着有些颓态的严君格,叹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严,你的脸色也不太好,去休息吧,这边有医生。”
“你要是病倒了,伤害一言的人谁去抓。”
严君格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里面,张一言静静的躺着,双眼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郑局,我要在这等到一言脱离危险,没人陪他会孤单的。”
几人劝说不动,都重重叹口气,白帆立刻去定豪华单人病房,后面就等张一言转进去住,也能先让儿子过去休息,可好说歹说严君格都不动。
黄永眼珠子一转,出声道,“严哥,你去洗洗,换身衣服,你这满身脏兮兮臭烘烘的,张科一定不喜欢。”
果然,严君格表情有些松动,变得纠结,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闻了闻,脏了点,但,不臭啊!
白帆给了黄永一个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