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有些迷离的眼睛,满室黑暗,眨了眨眼睛,确定这里是自己住的房间,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身体还沉浸在慵懒的状态中,不想起身。
“咔”
细小的开门声响起,灯光照射进来,映出一个高大雄壮的人影,晃了晃脑袋,这才看清,“严君格。”
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沙哑。
来人轻笑一声,打开暖灯,看清的同时不至于让眼睛不舒服,“醒了,小懒猫,睡了一下午,天都黑了。”
“几点了?”
“六点多了。”
翻个身,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我头疼,不想起。”
“喝醉酒真不舒服,以后都不想喝酒了。”
严君格把托盘放到一边,坐到床边,抬手推了推被子里的鼓包,“起来喝点醒酒汤就不疼了。”
拉开被子,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严君格止不住的笑,又往下拉了拉,托着肩膀把人抱着坐好。
这才拿过汤碗,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热气,“不烫了,喝一口。”
小小的喝了一口,感觉味道还可以,张一言抬手把碗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喝着,“他们呢?”
“睡得跟死猪一样,横七竖八的。”
莞尔一笑,抬头正对上那双桃花眼,“明天要去单位。”
严君格勾唇,说这话真像个老干部,单位。。。
拿着帕子给他擦了下唇角,疑惑道,“你病假不是还没结束吗?让我看一下肩膀的伤好透了没。”
“已经好了。”把碗放到一边,不想再喝。
严君格把碗端过来两口给喝光,还是有些不放心,“言言,让我看一下肩膀,今天不该让你喝酒的。”
“不必。”肩膀的伤只是皮外伤,早养好了,如果让他看到一点疤痕都没有,估计又要问好久。
只是眉心的红痕还没消,有点烦。
最后严君格也没看到他肩膀,有些泄气,“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摇了摇头,掀开被子,拉了拉身上的毛衣凑近了闻闻,微微蹙眉,总觉得有酒味儿,“我去洗个澡。”
说完鞋都没穿,直接光着脚丫就往洗手间走。
“咕咚。”
很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好,等会儿我帮你吹头发。”
“嗯。”
听着洗手间的水流声,脑袋不由自主的想象着里面香艳的画面,喉结不住滚动,严君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心跳快的能跳出嗓子眼儿,“不行,不行,不行,冷静,冷静。”
双手无意识的拉紧被子,闻到上面的清香,思绪更乱了,低头看着下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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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换上干净的居家服,顿觉神清气爽,裹挟着水汽走出来。床单被罩已经换了新的,此时严君格从外面走进来,端了杯温水,笑道,“刚洗完澡,喝杯水。”
视线转移到被子,“哦,我估摸被子上沾了酒气,就换了。”
张一言点点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有劳。”
扬了扬手里的吹风机,“言言来,吹头发,头发不吹干,会不舒服的。”
“嗯。”
张一言坐在软榻上,拿着手机不停打字,严君格拿着吹风机站在身后,“怎么了?有事?”
“明天去市局。”
“行吧。”这孩子,想干什么,总是这么直接。
挑起一缕长发细细吹着,“晚上简单吃点,他们几个还没醒,明天咱们一起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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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伙人围在一起吃了早餐,接着浩浩荡荡的开车离开。李倩上车前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舍,“再见了,我的梦中情屋。”
乐升也是一脸的不舍,“严哥,我们啥时还能再来啊,我游戏还没通关。”
“想来随时来,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严君格打开车门让张一言先上车,被他们逗笑了。
回去路上,沈冉猛灌了一口水,突然反应过来,惊道,“你们谁看到我领导了?”
陈皓开着车,努力回想了一下,“没看到车,估计早走了。”
“不是,她昨天来干嘛的?玩也没玩,吃也没吃。”沈冉一脸求知的看向李倩,后者懵逼中,“不知道啊。”
乐升打了个哈欠,“没留意,我昨天就想着拼酒赢你了。冉冉你也太能喝了。”
“姐从小就练过,赢你,小菜一碟。”
黄永坐在副驾已经打起来呼噜,其他人也觉得有些累了,歪靠在一起昏昏欲睡。
“不是,永哥这呼噜是不是有点太大声了。”沈冉半天也没睡着,打个哈欠,眼泪都下来了,“严队不是开车了,咱为什么没一个人去坐。”
李倩脑袋歪在她胳膊上,眼睛都没睁开,“不想做电灯泡。”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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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市局,张一言直接去了郑恩民办公室,一待就是两个小时也没出来。
严君格去自己办公室烧水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