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严君格这边,和郑恩民一起刚到医院,就有人引着他们去了急诊。一眼便锁定在病床上坐着的廖劲飞。
此时廖劲飞单手扶着额头,头发杂乱,身上沾着尘土,略显狼狈。面前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在给他做检查。见到二人走近,廖劲飞咧嘴笑了笑,“郑局,老严,你们来啦。”
看两人面露担忧,拍了拍胸口,“放心,没什么大碍。”
郑恩民耐心等着检查结束,这才问医生,年轻医生点点头,“放心吧,只是皮外伤,休息观察两个小时,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那,跟他一起送来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年轻医生指了指另一边,“已经送进手术室了,你们可以在外面等。”转而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起身离开。
三人对视一眼,找护士要了个单间,关上门之后,廖劲飞用力叹口气,略有点疲累的坐到床边,这才开口,“昨天你们走了之后,刘润就主动交代了。”
“事无巨细,从怎么骗人来,到把人囚禁,死了之后唐宽就会派人来处理尸体,能说的都说了,陈皓破解他手机里的数据也证实了他说的是真话。”
“他逃跑的时候吞了转运媒介,听说也是唐宽找高人求的,至于高人是谁,他就不知道了,他自己也没想到那玩意威力这么大。”
“还描述了唐宽,就是宽哥的长相。刘润的想法也简单,谁害了他,他死前也要报复回来。”
“对了,张科发现洗手间的血迹确实是人血,里面的销售人员经常抢客人,抢业绩,私下斗殴的不少。”
说着拿出手机,上面是一张速写,“人正在通缉,我们曹局亲自下的令,估计很快就能抓到。”
严君格要了照片,也在内部发了一下,“那你怎么想着来a市了,还带着刘润。”
“哎,老严,我这就是不来a市,今天这糟我也逃不掉。”用力叹口气,身体往后倚靠在床头,“刘润这小子说见过胡娇娇,她原来做过台,搭上唐宽之后就开始给里面送人,每次拿佣金。”
“本来唐宽想把她也弄来,结果送来罗安罗佑之后就找不到她人了。”
严君格皱着眉,“那你说逃不掉这糟什么意思?被人盯上了?”
廖劲飞点头,刚刚就想问,现在实在忍不住了,“怎么就你跟郑局,张科呢?”这两人那亲密劲儿,还以为会一起来呢。
刚刚没看到人以为很快就会出现,结果这都聊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人。
一说到这个,严君格脸都黑了,“你被人盯上,你找言言做什么?”
廖劲飞撇嘴,看向一边的郑恩民,那眼神仿佛在说,【郑局,你不管管他?】
被盯着看的郑恩民干咳一声,“一言有事,这几天都不来市局了。”
“卧槽,那怎么行!!!不是,郑局,张科去哪儿了?您帮忙叫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
廖劲飞也躺不住了,一脸焦急的站起身就想往外走,还是郑恩民把他劝住,咬咬牙,这才急道,“郑局,我本来也不信这些,这次张科去了之后我不得不信。”
“如果不是张科临走之前给我两张符,我可能也被推进手术室了。”
闻言郑恩民皱起眉头,孟立成和李城还在手术,刘润当场死亡,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事故,“小飞,你慢慢说,至于一言,我可以试着联系他师叔帮忙。”
廖劲飞这才有些放心,点头道,“好,今天过来也是临时决定,开始都很顺利,刚进了a市地界没20分钟,就出事了。”
“就好像是故意等着我们。”说到这,瞳孔微沉,攥紧拳头,“车胎突然爆了,打滑引起侧翻,我好像看到黑色的虫子在车轮上趴。”
“前面车里出来一个戴面具的人,直接找到刘润,徒手把车门卸了,把刘润拖了出去。”
“在他伸手抓我的时候,手好像被烫了一下缩了回去。”廖劲飞抬头定定看着严君格,“那个面具男咬牙切齿的说,该死的张一言。”
严君格瞳孔猛地一震,“那人什么样?是不是戴着黑底金纹面具?”
“对,老严你知道?”眼底划过一丝惊诧。
“交过手,他被言言的武器打跑了。”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没想到又出来作恶。
廖劲飞点头,继续道,“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又要动手,我想着他可能是惧张科的,就拿黄符甩了过去,果然打跑了。”
想到当时的情况还是有点慌,如果不是那两张黄符,他和其他兄弟们可能都要交代在那了。“老严,你说交过手是什么情况?”
严君格深吸一口气,因愤怒,攥紧拳,手背青筋暴起,“面具男有个外号叫掘墓人,当时在石林镇找尸体,突然出现攻击我,如果不是言言替我挡下,他也不会受伤。”
想到人儿当时虚弱的停止呼吸,他心口就一阵阵的刺痛,该死的掘墓人。接着把当时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听的两人皱起眉头。
郑恩民没想到还有这糟,受伤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上报,转头看向严君格,该不会是救了他,就以身相许了吧。
“郑局你别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