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可嘉’这三个字让夜致远瞬间愣住,他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深邃而复杂,一丝慌乱与不安在其中闪烁。
傅承行看在眼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他成功用元可嘉来牵制住了夜致远。
“你想做什么?”
夜致远挣扎着坐起身来,语气中透露着不甘与愤怒。
但他的反抗明显是徒劳的,一旁的保镖牢牢地压制住了他。
傅承行看着夜致远这副无助的模样,心中的得意更甚。
“听说你想让元可嘉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你怎么这么能想啊?”他紧握双拳,仿佛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不屑地瞥了夜致远一眼,笑了笑,继续道:“当然,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乖乖配合我,等事成之后,我就让她重新回到你身边,如何?”
如此哄骗,夜致远又不是傻子!
他并非无知之人,傅承行的真正意图,他早已有所察觉。
“阁下到底想做些什么不如直说,我如今处境艰难,人人喊打,实在不明白还有何处能成为您的利用之处。”
可千万别说什么血脉亲情。
傅承烨究竟是怎么死的,明眼人清清楚楚!
傅承行微微一笑,仿佛并未在意夜致远的冷漠与抵触。
他轻拍夜致远的肩膀,那动作看似亲昵,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致远啊,你怎能如此妄自菲薄。”傅承行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诱惑,“你始终是我傅承行的亲外甥,这一点无法改变。只要我傅承行还在,我便有能力让你重回昔日的辉煌。”
夜致远的心里自然是千百个不情愿。
他便是真的死,也不愿去做傅承行的傀儡,失去自我和尊严,但……
回想起之前他从元可嘉眼里看到的恨意,那种深入骨髓的恨,他自是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
强行压下心中的痛苦和挣扎。他抬头看向傅承行,声音低沉而坚定:“好,我答应你。你想我怎么做?”
夜致远最终还是做出了妥协,这一切都是因为元可嘉。
哪怕她现在恨极了他,但没有关系,他坚信,只要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处处护着她,终有一天,她会回头的。
毕竟她曾经那么那么在意他。
如今傅承烨也已经不在了,所以,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
深夜的寂静被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唐季明从沉睡中被惊醒。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的漆黑,心中疑惑万分。
褪黑素的药效还未完全退去,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
犹豫了一下,唐季明还是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他的母亲。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来我屋里了?”唐季明皱着眉头,关切地问道。
他注意到母亲的手冰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唐母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拉着唐季明的手,急切地说:“出事了,元家出事了!你怎么还在睡?快,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她的声音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仿佛遭遇了一场无法预料的灾难。
相比之下,唐季明显得更加冷静与沉稳。
但他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却发现自己的外套不见了踪影。
为此,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略显疑惑地问道:“妈,我放在房间里的外套呢?怎么不见了?”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紧张感。
唐母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季明,咱们得赶紧出发了,你还在找什么外套啊?现在外面的天气也不冷,我们先走,我身上带着钱,不会让你冻着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催促。
唐季明焦急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那件外套。
信还在外套里,若是被别人发现了,怕是……
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妈,你先告诉我,我原本挂在凳子上的外套你有没有看到?那对我来说很重要。”
唐母看着他焦急的样子,眉头紧锁。
她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哦,你是说凳子上那件外套啊?我看着你穿了好久了,边角都磨破皮了,就以为你不想再要了,所以拿去丢了。”
唐季明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一阵慌乱涌上心头。
他急切地抓住母亲的手,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妈,你怎么能随便丢我的东西呢?我那件衣服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看到唐母依然站在那里发呆,唐季明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他提高声音,严肃地说道:“妈,你不能总是这么天真。你以为元家一旦出了事,我们简简单单地逃走就能解决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