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我徒弟,顺便来问问你。”说着,那老人眉头皱了皱,“我徒弟怎么还是一直拿着那几块木头摆弄呢?你不是说能帮他走出来吗?”
乾皇也皱了眉,反质问道:“谁答应你了?我只说让你徒弟跟我儿子做个朋友。”
“你徒弟教我儿子练练剑,我儿子就勉为其难地带你徒弟玩一玩。”
老人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你这嘴巴真是越来越毒了,我才不跟你吵架。”
虽然嘴上说着不吵架,但他还是继续道:“我徒弟倒是想教,你儿子也得在啊!”
乾皇毫不示弱,“我儿子忙啊,他可是皇帝!”
“能答应陪你徒弟练练剑已经很不错了。”
老人摆摆手,没心情再跟对方吵下去,只是,他看向乾皇,一脸惊奇,“你这就定下了?就是那个,那个小七?”
“他有什么功绩?他在哪方面出众?他就是个普通人吧。”
“你大儿子在政治上卓尔不凡,你不选。你三儿子在军事上天赋异禀,你也不选。六女儿更是掌握经济命脉,你还是不选。”老人一一数着,脸色越发奇怪,“我只有一个徒弟,所以我没得选,可你有这么多优秀的子女,偏偏……选了老七?”
乾皇直视对方,认真地说道:“小七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他扯了扯嘴角,“不信的话,就自己看看吧。”
对视片刻,老人随意地点点头,“行,那你给我准备个住处。”
乾皇直接道:“没有。”
老人:?!
“……刚刚不是你要留我的吗?”
乾皇冷哼一声,“你念叨了我儿子那么多句不是,还想要我给你准备住处?”
“做梦吧你!”
老人:……
你刚刚还在说我徒弟呢!
而且,我还夸了你其他的儿子女儿……等等,不会在这家伙眼里,只有那个什么小七算他儿子吧?
第29章 坟茔
“齐寺正。”
两个约末三四十岁的男子朝齐况行了一礼, 齐况点点头,收起手中的案宗, 站起身来,“走吧。”
这两个就是施永明拨过来的两个查案老手,他也认识,的确是办案经验丰富且手段极多,思路极活的两个捕快。
但是,他们是施永明的人。
施永明到底想做什么?
齐况回忆起他申请重审柳如茵一案的场景,神色一顿, 陛下?他是觉得我在为陛下办事吗?
这是在向他示好,以此来向陛下示好?还是通过监视他, 来掌握陛下的动向?
无非就是上述两种情况。
既然找到了源头……齐况摇摇头,没再去想,这个案件与陛下无关,施永明这番操作既不会影响到陛下,还能帮他破案。
也挺好的。
站在一户人家门前,齐况刚要上前敲门,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捕快就连忙上前几步,用力地敲了敲门, 敲完还扭头对着齐况说道:“齐寺正,这种琐事交给我们兄弟两个就好。”
齐况愣了一下,并没有拒绝, 只是点点头, 心中甚至还有一丝怀念,这种待遇真是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他没再多想, 门已经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见到身着官服的齐况懵了一瞬, 再看到齐况身后站着的那两捕快后顿时更迷茫了,迷茫中甚至还有一丝害怕与惊恐。
不过这反应也正常。
见状,齐况开门见山,“你认识刘容丽吗?”
年轻人更懵了,“那,那是我祖母。”
“我能见见她吗?”
年轻人嘴巴张张合合,看起来很是纠结,瞥了眼齐况身上的官服和他身后的那两个捕快,心下一横,“可是,可是我祖母……她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齐况懵了一瞬,沉默半晌,对着年轻人点点头,然后转身便离开了。
唯一的线索断了,刘容丽居然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十一年前,柳如茵投湖自杀后,就是住在她隔壁的刘容丽发现了她的尸体,报案且提供了刘容丽去世前和李成曾见过一面的线索。
但是在他决定受理案件时,她自己又将案件撤了回去。
当时的他有心询问,却没来得及,甚至就连李成,他都没能问出些什么。
那时候李成虽然还没有参军,但已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捕快,听闻这件事,李成的上官施压,推说李成还有机密案件要办,就让齐况把他放出来。
齐况当时无人支持,报案的刘容丽也撤了案子,又有自己的上官施压,最终,他只见了李成一面,就被迫将对方放走。
但是,那一面,就让齐况记住了他,李成的态度就很不对劲,愧疚,难过,悲伤,坚定……种种复杂情绪在他脸上浮现,也正是这奇怪的态度让齐况十一年来一直想着这个案件。
柳如茵一案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刘容丽八年前去世,柳如茵当时也没有被仵作检查尸体,草草地断了个自杀……没有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