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镇闭死关的镇长出关了。
动静很大。
闹得沸沸扬扬。
镇府街道距离醉人斋不算远。
陈远正给柳寻喂药的间隙,就听到了一老头的声音隔着门窗透了进来。
“老夫百年入起劲小宗师!当是郡内天骄!”
打盹的小黑子猛地惊醒。
什么玩意?
酒楼三层,陈远隔着窗户望去。
就看到一个黄袍老者立在半空。
“死疯子!如今!你可还敌得过老夫否?!”那黄袍老头声音如炸雷,震得镇上居民的耳朵生疼。
陈远一听。
死疯子?
莫不是在说我?
咋不记得有和此人结怨啊,瞧着也面生。
思索间,那黄袍老头却向另一街头奔去。
起劲小宗师只能短暂御空,此时的黄袍老头只是踏在屋檐之上穿行。
五息功夫。
黄袍老头便来到了清水街尽头。
他站在一破烂棚户前,眼中战意盎然。
“死疯子!如今老夫已成小宗师!你且敢接下吾的拳否!”
轰。
黄袍老头的一拳打出了音爆,带着数层劲气向眼前棚户锤去。
似有捶烂棚屋的架势!
“聒噪。”
只听棚户中有道难以区分男女的声音传出。
铛。
棚户中飞出一物,通体黝黑,瞬息便与黄袍老头的拳头撞上。
那老头一愣神,
“锅?”
却见黑锅之上灵力翻涌,逆转了拳锋。
砰。
黄袍老头向后倒飞去,砸塌了镇民家的院墙,倒飞进鸡窝,被黑锅扣住。
“噗——”
黄袍老头喷出一大口鲜血。
伤的不轻,气的也不轻。
渐渐,镇民们闻着讯儿而来。
“握曹!镇长这是怎么了?!”
“谁家的黑锅啊,怎么把鸡窝都砸塌了!”
“快快扶镇长起来!”
有与镇长熟络的三五人,将那黑锅掀开,将镇长搀扶起来。
“哎呀镇长,你这闭关前的白袍子,咋成了黄色!”
“滚!咳咳咳…”
镇民们也不敢笑,就这样搀着镇长回了府邸。
从那天起。
牛牛镇的领头人就颁布了一条新的镇令:
所有人不可踏足清水街尽头棚屋地。
一旦丧命,
概不负责。
镇民们只觉得震惊,原来这整日足不出户的疯子,竟也非池中之物。
醉人斋。
陈远听着小黑子收集回来的情报,嘴角抽了抽。
为何感觉有人偷拿了他的剧本?
镇长闭关结束,牛牛镇的主心骨也回来了。
听说镇长十年间连破两境,从内壮八层武夫踏入小宗师之境,已是江湖上武夫绝顶!
所有人渐渐安心起来,觉得牛牛镇定然不会步百年前狗尾镇的后路。
咱家镇长也是大修了!
再不济,还有个清水街尽头的禁忌!
牛牛镇众人将镇上几位武者实力排了个名。
第一,镇长黄三牛。
第二,清水街疯子。
第三,醉人斋铁花鼻祖陈兄弟。
第四,铁匠安庆荣。
第五,医师上官嫣然。
至于为什么清水街疯子不排第一,则是要给镇长留点面子。
而镇长如今已是起劲小宗师,江湖武夫绝顶,定与那疯子断层领先后面几位。
陈远的战绩是一年前击杀闹酒楼的内壮四层武夫,之后再未出过手,如此便将陈远定为榜三。
铁匠安庆荣的实力大家都知晓,府军退役,约有个内壮二层实力。
上官嫣然便是上官医师,据说有点修为但不多,于是被排在了榜尾。
如此榜单,更是被张贴在醉人斋外的石柱上,以警示过路修士。
镇民们茶余饭后,拉摊耍嘴时,这五位镇上武夫,都要拉出来侃上一侃。
“要我说,这五人里,最为厉害的,当属那清水街禁忌!”有人借着酒劲,毫不顾忌黄三牛的脸面道。
“胡扯,我觉得上官神医更牛逼…她胸肌很大!一看就是深藏不露的武夫!”
“一派胡言,铁花陈才是隐世高手!他当时打死那大刀武夫我可是在场的!只是一腿灭杀!”
“……”
哪管他众人江湖气。
醉人斋自是圆桌起。
“来来来,喝喝喝!”
镇长黄三牛招呼着,给桌上另三人倒酒。
“我闭关的日子里,还是仰仗三位庇护镇子了!这杯,我先干为敬!”
黄三牛脸红脖子粗,一口醉仙翁下肚。
“好酒!”
“镇长哪里的话,我只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