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帮我请陈牛志宗师!”
周家二少显然没有想到,他以为的顶包“仙人”,却真有点本事。
而且一身气势竟强到如此地步,光是一个踏步,就将他们震飞了去。
他的话落在随从耳里,却是没一个人敢起身离开。
最先见过陈远的两个镖师匆忙爬起,就是一阵磕头: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这位是我们东家二少爷,他骄横惯了,如今冲撞了上仙!还望上仙恕罪!”
周二少:“……”
“你们两个孬货!快去请陈牛志宗师!”周家二少破口骂道,脸色发青,他看着手下人的反应,怒火烧得更旺。
“不必了。”
沉稳的中年人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陈牛志扒拉开人堆,身着劲袍,脸色肃穆,似乎杀意浓郁。
周二少当即喜出望外,爬到陈牛志脚边,就开始诉苦:
“陈宗师!此人简直不当人子!他冒充仙人取代了您驱杀岭内鬼修的功劳,还对我动粗,手段之狠,令人发指!”
周围百姓听了,也是一阵愕然。
他们自是瞧见这周家二少蛮横,上来就挑事,但周二少后半截话里,却让他们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岭内鬼修不是苏家仙人所诛么?怎么会是……叛变过的陈宗师?!”
“山虎镖局家大业大,也没道理给自己脸上贴金,这周二少说的话,可能有点子可信。”
“陈牛志早先投靠鬼修,但却救下甚多要被做成人头柱的百姓,如果这么说的话,倒还解释的通。”
“说不得,是陈牛志宗师打入鬼修内部,身在蜀燕,心在楚,最终诛杀了岭主…救了整个太岭。”
“那这白衣仙莫非真是什么骗子?独揽功劳,且还要将知道实情的周二少给灭了口!”
百姓们倒是会推理的。
几番私语下来,且是将场面舆论两极反转。
甚至不少人开始开始悄摸骂起了陈远,顺带着还骂了无辜的老张头。
周二少抱着陈牛志的大腿,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
稳了!
自古来,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周二少不求什么天下,这美人我是十拿九稳了!这有点小本事的白衣骗子,也要受到陈宗师的制裁了!
稳了!
“啪!”
一声深及骨骼的脆响,让整个场面都安静下来。
围观百姓皆是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周二少傻了。
他的下巴已如残烛火光一般,摇曳起来。
陈牛志这一巴掌,扇得他下巴骨都碎了。
“呃——”
周二少失去了下颌,说不出完整的话,他又惊又恐的看着陈牛志,脑子都嗡鸣起来。
他好像……猜错了什么!
陈牛志杀机密布的眸子收敛些许,他冷冷看了一眼周二少,心中暗道:
东家的小少爷,恕我不能救你了,你触怒了仙人,亦是不可留了。
“噗通。”
陈牛志向着那白衣跪下,干脆利落。
“前辈!我与此子并无多深厚的交情,他仗着山虎镖局这层关系嚣张跋扈,触怒于您,自是该受到惩治的!前辈说如何处置,我便如何处置!”
“哗——”
陈牛志的一席话,让围观百姓皆是一愣。
没想到,又两极反转了。
周二少抬举陈牛志,贬低那白衣仙,却被陈牛志扇得下巴粉碎,而陈牛志又给白衣仙跪了。
这岂不是说……周二少是个棒槌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且这白衣仙,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让陈宗师都垂首。
“师尊,您救了太岭,自是要留名千古受香火的……百姓们如今质疑您,不相信您之身份,请让阿雅告知了他们吧!”苏阿雅拽着陈远衣角,小声说道。
陈远侧头,看了苏阿雅一眼,猩红眸子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要香火…有何用?吾救了他们……他们的命,也就成了我的东西。”
陈远的话让苏阿雅心里毛毛的。
怎么感觉师尊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像……先前在巫灵州那般。
青砖道上的人越来越多,多是看热闹的。
而中间发生的事,自是口口相传,来人都知晓了十之八九。
于是对那白衣仙的身份更加好奇。
此刻,陈牛志跪在地上,见陈远许久没有反应,但听见苏阿雅那一席话,他如醍醐灌顶!
是啊!
前辈救了整个太岭,却无人立碑、立像,本是可得一城香火,如今却因周二少这浑水,让前辈的事迹扭曲,以至于无人知道,上仙仙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陈牛志“腾”一下站起,吓得没有下巴的周二少一大跳,生怕陈宗师再给自己一下子。
他拱手,对着周围百姓:
“乡亲们,周家二少是个纨绔浑水,你们都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