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掠进门内，手中黄皮子似蛇一般扭动着，却是挣扎未果。
“一个庄稼汉，得了点道行，也妄图在五灵神府行乱！你且等死吧！”
左手边的黄皮子，吐过人言后，这雾气弥漫的院里，竟是陡然明亮，一只双头巨蛇，自一花圃中探出了脑袋。
“丝丝~”
蛇信黝黑，一进一出，冰冷嗜血的两对竖瞳，盯着陈远脑袋，似着下一刻便要咬来。
这巨蛇体型之大，已然可以称作是妖物了。
但奇怪的是，这蛇气势凝重，陈远却自其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灵力波动。
空有气势，没有修为？
陈远微怔，却在这间隙，那双头巨蛇，像箭矢离弓，瞬间弹了过来。
好快！
陈远心中一叹，只觉得这蛇头探头速度，俨然与自己施展天雷身法的速度差不多了。
砰。
陈远锈剑出鞘，剑身被冰霜覆盖，像一枚盾牌，横立在前。
蛇头与锈剑化作的冰盾而触，却是陈远向后退了两步，才站稳，那双头巨蛇吃痛，磕碎了冰棱后，也是退回了花坛。
“什么？！”
方才慌乱间，陈远丢走了两只黄皮子，此刻，这两小玩意，便人立在一边，瞠目结舌地看着陈远。
“连大黑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庄稼汉莫不是已入了假仙层次！”
陈远冷冷扫过了它们一眼，方才擒着这两玩意进来，也只是怕它们留在外边伤人罢了。
如今这两只黄皮子看着却想要陈远的命，陈远怎能容忍，便是指出凝剑，两柄剑气猛然划去。
“灵神救命！”
两只黄皮子显然是慌了，向着左右跑去。
可这剑气却是追踪在后，依依不舍。
唤了一句无人搭理，两个黄皮子再也沉不住气，一溜烟地向那院子中央的堂里跑去。
“灵神救命啊！”
两只黄皮子速度也不慢，几乎是与剑气同时，奔入了堂里的窗户。
啪。
听着，是一道巴掌合拢的声音。
陈远微眯眼，剑气与自己的联系已然断了。
嘎吱。
那堂口的门缓缓打开，两只黄皮子，捧着一尊石像缓缓走出。
“见像如见五灵神，堂外小子，为何不跪下迎接？！”
黄皮子显然又得了势，声音高昂，对着陈远喝道。
陈远眼睛微眯，没理会两只黄皮子的叫喊，只是细细端详着那尊石像。
这石像，不是什么大肚佛、菩萨，也不是什么道家人物，更不是武神。
或者说，这石像就不是个人。
人身打底，一手横在胸前，挂着一串念珠，另一只手掐着个手势，细看，这手不像手，而像是兽爪。
道袍裹身，再往上，却是没有脖子，直接杵着五颗头颅，像是搁置在上面一样，没有什么连接感。
五颗头颅，分别是，蛇，狗，鸡，驴以及……黄皮子。
陈远呼吸微微一滞，疑惑道：
“这便是五灵神？这不是五个畜生吗？”
“大胆！”
两个抬石像的黄皮子猛然一喝，底气十足。
它们互相对视一眼，“砰”的一声，将这尊石像杵在了地上。
“恭迎五灵神法驾！教训宵小！”
呼——
院里悠然刮起阵风，邪性得很。
那雾气愈来愈重，几乎遮蔽了大日。
天地都暗了下来。
这堂口的门忽然闭上，花圃里的巨蛇，摆着两个脑袋，弯弯绕绕，盘成一座小山，双头低垂，表着恭敬。
一只头大身小的黑狗，一颠一颠地从巨蛇之后走来，它只剩三条腿，也是坐了下来。
还有只黑驴，一只乌鸡……
轰隆！
平地惊雷，那石像陡然涨大，自天地间打下来一道光，和一驾轿子虚影，缓缓的，这石像动了。
像是活了似得，带着些肉的质感。
那石像五只兽首瞳眸发亮，齐齐看向陈远。
五个兽首盯着陈远，身上石质道袍猎猎作响，半晌，五个头颅齐齐开口：
“你是……天命人！”
“嗯？”
陈远锈剑都已经出鞘，灵气已然凝聚好，便等着和这所谓的五灵神斗上一斗，却不曾想，这石像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
“寰法尽，万宙陨，天道将崩，亦要你天命人有何用处……”
那五兽首石像声音如雷，响彻在粘稠大雾中。
“生不逢时，时不逢生，天命气数已尽，化作吾腹中养分吧，也算尔之造化……”
五道声音凝成一股，结成了闷雷，震碎了陈远耳膜。
很快，陈远耳廓里便流出鲜血。
嗡。
耳鸣声传来，陈远已然是听不见这天地间的声音了。
“来——”
狗首先喝，道袍下兽爪高抬，便带着无边吸力，将陈远抓取而起。
连带着整个院子的砖石，五头妖兽。
砰。
陈远身子不由控制得飞起，他心念一动，右手持剑，猛然刺向地面，堪堪止住身形。
“天雷！”
不能坐以待毙，陈远选择放手一搏。
他眸中幽蓝光芒盛灿，身影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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