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星境一重的气势,几乎是瞬间破了东南王的防。
那掌间骨刺,在被捏住头颅的那一刻,便疲软了下去。
陈远的眸中渐渐泛起金色的光芒,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身后的星环闪耀着令人眩目的光芒,光芒中还交织着繁杂的纹影,如同一幅神秘而绚丽的画卷。
他的手轻轻松松地捏住了东南王的头颅,微微晃动着,仿佛在玩弄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又似乎是在展示着自己的绝对力量。
东南王完全懵了,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精明了半辈子,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栽了……
在这一刻,整个场景仿佛凝固了,时间也变得格外漫长。
看着陈远身后那道星环,东南王几乎是心凉了个通透,他不难看出,这人身上的神性,怕是比五灵神还要深重些。
真是倒霉他奶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金手指被毁了不说,如今连小命都要交代在这了……
场上变故生得极快,以至于胡府里的老小众人,且还没看出来什么名堂,便瞧见陈远捏住东南王的头颅,晃啊晃,像把脑浆子给摇匀似得……
这简直就是在抓小鸡崽啊!
胡秋毫先是一怔,随后老脸上开出了灿烂的花,他忙笑个不停,以至于猛咳几声,弓着腰,转头看着三弟胡锦春,大声笑道:
“拦你你不听,救你你不愿,为了夺我这家主之位,你真是连兄弟情也不认了!哈哈哈……可笑啊可笑,胡锦春,你同这东南王一样,就是被上仙玩弄在手中的虫蚁!可笑啊可笑……”
“妮儿,你说你三叔这畜生可笑不可笑?!哈哈哈……太逗了……”
胡婉儿被胡秋毫拍打着背,也是怔了怔,脸上喜色尤甚,双手往腰间这么一叉,便是仰头大笑:
“三叔!看给你能的,现在还不是在地上趴着!”
“你们!”
胡锦春因着先前被东南王气势震到了五脏,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现在仍旧趴在地上,一脸怨怒的看着这父女二人。
关键他又不敢再放出些什么狠话,只因着自己托付了前程的东南王,却如今被人拎在手里……
大势已去……
夜里寂静,饶是百姓家听到了胡府的动静,也不敢打着火把,提着灯笼,像往日那般凑热闹地寻来。
东南王那声呵斥,足吓得整个五灵州的百姓不敢喘气了,甚至有些想起夜,都是深深憋回了尿意。
可无论谁也想不到,这名震楚国,称霸五州的东南王,如今却在胡府里,像条吊死在悬崖边上的狗一样,四肢耷拉着,一言不发。
“别装死。”陈远沉声道。
东南王一听,赶忙讪笑着,挣扎着在陈远手里蠕动两下,才开口:
“仙人,您若放了我,我也可以让您做整个东南域的庙神,啊不,是整个楚国的庙神!”
“届时,您受着天下香火,修为那是蹭蹭地涨,美人钱财也是不缺……”
“闭嘴。”
陈远陡然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气劲,直接打得东南王神魂一个震荡。
晕晕乎乎的,也便说不出来什么废话了……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说得不如我意,我便拧了你的脑袋,听懂否?”陈远沉声问道,眸中金色更加盛灿,手中力道也沉了几分。
“懂懂!仙人想问什么便问,小人一定答有所问!”
东南王面上笑得灿烂,但心里可是阴沉,已经笃定了,若是还有活得希望,便要拼了全力,都要寻到五灵神,再得了法门与道行,将眼前这厮给除了。
“嗯。”
陈远点头,也知晓这东南王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枇。
“五灵神是何来头?”
“啊……”
听着陈远第一个问题便是如此犀利,饶是连东南王也是一怔。
他思索半晌,最终才鼓着勇气道:
“是……是我扫马厩时捡到的,当时还藏在一堆马啊骡子啊的粪里,给我瞅见,便取了出来……”
“没了?”
“没了啊……”
“胡扯!”
陈远怒喝一声,声中灵气如浪中飞石,打得东南王是七窍呼呼冒血,差些见了太奶。
他忙不迭地摆手,对着陈远求饶道:
“哥!爹!爷!你是我爷!别吼啦……我说的都是真的,五灵神就是这般来的,真的是在一堆骡子的粪里,我是真不知晓啊……”
“你一身假仙修为,岂能去扫马厩里的骡粪?”陈远皱着眉头问。
“害呀,仙人您有所不知,我早年是做短工的,那时候别说骡粪了,比这脏污的还干过咧……只是这修为,这修为……”东南王说着,眼珠子咕噜咕噜狂转,这关于五灵神赐下修为的隐秘,可是不能被旁人知了去。
“呵,空有假仙境界,却修习的是最下等的功法体术,灵气浪费严重不说,这一身气势虚虚实实,你这修为,怕是那五灵神赐下的吧!”
陈远眉目中射出一道冷光,一席话竟是将东南王说得无地自容起来。
他侧目看了周遭几个胡府之人,心里幽幽的,只觉得面皮都丢尽了。
当下,东南王也是释然了,也是觉得性命大过一切,便苦笑着开口:
“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