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奴隶制

听见杰洛特说会议继续不少人直接面露苦色，这钱也给了卫队也让你杀了到底还想怎样？

“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个法律方面的问题，克里文侯爵我希望您能帮我做下参考看看可行性有多少？”杰洛特一脸微笑的瞧着克里文，这不仅让后者毛骨悚然还令周围大片贵族再度向他投去敌视的目光，似乎绝大部分人已经认定这位侯爵做出了可耻的背叛。

克里文是想拒绝这种事情的，但脖颈上那看不见的冰冷让他觉得自己若是不答应今日必定会陨落当场！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整个人就那么僵持着。

“您走神了？不听国王发言可是重罪。”杰洛特继续咧嘴笑道，看得出来他很乐意见到这位司法大臣不开口“考虑到您对我的支持，这种事我希望下不为例。”

“是陛下。”克里文觉得自己的肩膀上多了只手脑袋也被人按住，但眼角的余光告诉他身上早已没有了长剑的踪影，那名骑士也早已收起刀剑只是象征性的站在他身后而已。

而硬着头皮说话更是让贵族们眼中的那种敌视愈发炽热，想来此刻有不少的贵族已经恨不得将他给生吞活剥，尽管知道这是新王的圈套但现在除了踩进去外别无他法。

“众所周知，奴隶制度虽然为王国提供了大量的免费劳动力，但在同时也限制了王国的发展道路，他们故意不使用先进的生产设备，也不在乎手中工具的进步是否能帮助王国提高粮食产量或者手工产品的生产效率。”杰洛特从克里文身上收回目光然后用不急不缓的开口说着“为了反抗奴隶主对他们的压迫与强制劳动，他们甚至会用各种方式阻碍庄稼的生长、手工产品的生产以及刚刚提及的生产工具的革新。”

他说的这一段话的每一个字在场贵族都能听懂，但连起来是个什么意思就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威尔士听见新王提起奴隶制的弊端，忍不住回忆起自己家买来的那几个农奴是如何为他生产粮食的。效率暂且不论，他还需要派遣下人乃至骑士用鞭子逼迫他们劳动，而生产出来的粮食似乎也没有预期的那么多。

由此看来新王的话并不无道理，只是先进的生产工具是什么鬼？锄头就是锄头，难不成还能让那群没有任何文化可言的农奴变出神话传说中的金锄头，只要轻轻在地里面刨两下就能长出吃不完的粮食？

抱着认真聆听的态度威尔士决定继续听下去。

“我认为这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就以农奴为例，让他们耕作大片土地后种出来的粮食甚至还满足不了他自己食用，这对富饶的王国土壤而言就是一种可耻的背叛。”新王继续他的论道“那么如果奴隶制度消失，他们都拥有自由民的身份且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进行耕作，我们只需要提供必要的生产工具和以适当的价格收购他们手中的粮食，这样是否会提高他们的生产积极性呢？”

“要知道为自己劳作和为别人劳动是两码事。”

无人应答，大家都知道这个想法不错，毕竟从自由民哪里收来的粮食要比农奴哪里得到的粮食要多很多。

但自由民手中的粮食除了税收外就需要用钱币去购买，税收重了自由民就会起来反抗，而用钱币购买又会损失一大笔金钱，所以有买粮食的这笔钱还不如拿去多买几个奴隶呢，至少给他们少量的食物就能让他们工作到死，而收获也仅仅是多少的区别而已。

况且把奴隶全给变成自由民，那谁来供他们取乐呢？

“所以，我决定在王国里废除奴隶制，从今日起王都内的所有奴隶尽数变成自由民，并且从今往后禁止再进行奴隶交易，任何将自由民变为奴隶、贩卖人口的行为都将受到来自王国法律铁拳的严惩！”杰洛特说着拍桌而起，这一惊一乍的举动直接少部分贵族颤抖几下。

“那么克里文侯爵，您觉得这个提案的可行吗？”

克里文代表的自然是贵族阶级的利益，如果他现在点头答应的话本身就是在背叛自己的阶级成为阶级的敌人，其他贵族自然不会轻易绕过他，到时候说不定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而在他的家里圈养着超过五百名奴隶，这些‘货物’可是让他用真金白银换来的人力资源，现在叫他因为国王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放弃掉这些珍贵的‘货物’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是现在他被所有人都贴上背叛者甚至新王走狗的标签，他本身又是司法大臣在法律条文方面有着重大的话语权，同时脖颈上还挂着那位能隐匿身形骑士的匕首，如果不答应的话下场依旧是相当的凄惨。

就这样他再度陷入两难的境地……

想到此克里文忍不住再次抱怨，在家搂着新买的女奴隶享乐不好么，为毛要听那秃头的话来参加这叼毛会议，现在倒好像个面团一样动不动就叫新王拿出来揉捏，家族和自己的小命都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葬送掉。

克里文脸上虽然没有啥表情但杰洛特能猜到他现在想的什么，讲道理如果不是王都贵族并非铁桶一块，他也没办法用这么简单的手段让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克里文身上。

现在只要克里文保持这个态度到会议结束，那么这群贪婪的人一定会在内部自己先乱起来，而目前要做的则是转移他们的视线，让他们为自己的利益思考起来，而不是思考污蔑克里文究竟是不是阳谋、是不是年轻新王为他们挖的坑。

“你们觉得怎样？”察觉到克里文似乎有开口的意思，他率先出声打断这位司法大臣的发言，同时轻轻敲击两下桌面示意帕克别让这位位高权重的侯爵随意开口说话。

“陛下……我认为不妥……奴隶就是奴隶……他们生来就是……奴隶。”

“你确定他的祖辈都是奴隶？”杰洛特笑了，如果不是时间紧凑的话他还真想和这群论论什么叫做天赋人权，当然就现在的社会意识发展水平来看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点就的人都会反对这个词，看来在以后的王国发展中也得如同欧洲那样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思想启蒙运动“今年王国旱灾爆发时可是有不少的王国自由民自贬身份沦为奴隶的，他们的祖辈难道就是奴隶？”

“这……”开口的那名贵族哑口无言。

“陛下，奴隶们天生懒散就算给予他们自由民身份他们也不会劳动的，对付这种低贱的人就应该用鞭子狠狠鞭策他们。”

“你试过给他们身份、田地、农具等生产资料么？你怎么敢笃定他们就一定会继续懒散和怠惰？还是那句话为别人劳动和为自己劳作是两个概念！”

“我不同意这项法案！王国法律规定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就算是你也没资格对我的资产指手画脚！”

这位的发言就有些激进，但他显然忘记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或者说忘记了他的小命现在掌握在谁的手中？

“注意你的言辞，你在同这个王国的国王说话！”那名卫兵毫不犹豫的将长剑再度抵近他的脖颈几分。

众人以为杰洛特会无视这名贵族的话语，或者直接了断的让这位永远闭嘴，但他们等来的却是杰某人的一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