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奴有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冥烨:“说。”
刘公公道:“世子自小在帝都长大,什么读书,习武,都一定结交了不少友人,找出几个特别交好的,试探他。”
萧冥烨:“好,朕会安排。”
刘公公老嘴咧出诡诈的弧度。
哼,小子,叫你得罪老奴,有你好受的。
元里敲着盲杖在宫中四处溜达。
走着走着,看到了姜明。
姜明正在对锦衣卫们训话。
“姜大都督。”元里过来打招呼。
姜明道:“世子今日下职早啊!”
元里拄着盲杖叹了口气:“我这不是被人揍了吗,皇上体恤我,让我提前下职休息。”
姜明眼中升起疑惑,世子污蔑苏怜的事,皇上都知道了,怎么还给世子放假?
谢应循过来,看出姜明心思,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皇上做事缜密,谨防世子滋生怀疑。”
说完,与元里拱手施礼:“世子要多注意休息。”
元里道:“没事,只是挨了几拳,疼疼而已。”
谢应循还有事要去办,提步刚要离开,姜明问他:“你做什么去?”
谢应循:“皇上吩咐我出宫杀个人。”
暴君!元里咂舌:“杀谁啊?”
谢应循回答:“一个江洋大盗。”
暴君居然是干好事!元里朝谢应循摆手:“那你快杀吧。”
谢应循走后,二人继续聊天。
姜明问元里:“世子知道苏怜的下场吗?”
元里:“不是也被揍了吗!”
姜明一脸掌控最新八卦的得意:“可没这么简单。”
元里的八卦之心也被勾引上来,一双凤眸澄亮:“咋了?”
“被皇上处罚,送去做军妓了。”
“我的天。”元里惊叹,暴君够损。
姜明又道:“皇上可没把事情做绝,给了他一次机会,只要他父亲拿出二十万两黄金就可以把他赎回去。”
元里猜到了什么:“他父亲没拿。”
姜明点头:“其实二十万两对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数额,能拿出来,但他父亲觉得他不值,因为……”
“他不是他父亲亲生的。”元里没想到自己嘴这么毒。
“世子说的没错。”姜明说的津津有味“他父亲生不出孩子,便借腹生子,生出来又觉得自己戴了绿帽,看不上苏怜。”
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还得是亲爹呀。”
镇北王要是知道我不是他儿子,怕是也不会再对我好。
幸好我这张皮是他儿子的,再如何都有着不可磨灭的血脉关系。
“世子今日清闲。”苏长歌走过来打招呼。
元里问他:“兄长怎么来了?”
姜明有些懵:“你们称呼?”
元里亲昵的一把搂住苏长歌手臂:“对呀,这是我哥。”
姜明更加懵了:“有血缘关系?”
苏长歌轻轻推开元里,与姜明说道:“世子在开玩笑,别当真。”
姜明:“吓我一跳。”两人若是兄弟,这关系可就复杂,镇北王和苏怀树不知谁戴了绿帽。
苏长歌把元里拉到一旁,问他:“抢劫三王的事,是世子做的吧?”
元里:“不是啊。”
这兄长给他一种要从他这里获取消息,到暴君那里出卖他邀功的感觉。
当初他笼络他,是因为他父亲效忠镇北王。
文中攻城那日,他父亲为了救没有武功的世子,受了很严重的伤,险些没死了,对镇北王可是绝对忠诚。
不成想这个儿子,竟是给他一种随时都可能叛变的赶脚。
闻听元里的回答,苏长歌狐疑看他:“真的?”转瞬笑笑道:“当天你还去三王府邸讨要草药,三王没给,夜间他就被抢劫了,这也太巧了吧!”
元里略显无奈:“兄长,三王可不只被抢了那根草,连全部家当都被打劫一空。”
他顿了顿继续道:“尤其兄长不要忘记抢劫三王的匪徒有两个,我被软禁在宫中,上哪里找一个高个子陪我去抢劫。”
说到此,元里“哈哈”一笑,戏弄苏长歌道:“莫不是皇上陪我去一起抢劫的三王。”
苏长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皇上宣我,我先走了。”
元里笑吟吟朝他摆手:“兄长再见。”
见人走远后,元里与姜明道别,快速敲着盲杖避过巡查侍卫,绕到御书房的偏窗,偷偷蹲在窗下,去偷听帝王与苏长歌谈话。
想去确定苏长歌会不会将怀疑他是抢劫三王的事情,与帝王说了。
此刻,苏长歌恭敬站在殿中。
萧冥烨将手中的奏折批阅完,放到了一旁,起唇刚要对苏长歌说话,一句心声从窗跟下飘了过来【苏长歌即便将他怀疑我是抢劫三的匪徒告知暴君,我也不怕。】
【我相信墨大哥会保护好我的。】
萧冥烨不动声色的看向偏窗,此子真是一点都不学好,居然偷听。
【哎呀,苏长歌若是把怀疑我是匪徒的事告诉暴君,那我装瞎的事情,和鼓动他叛变暴君的事,是不是他应该都跟暴君说了?】
元里蹲在窗根下不知有多担忧起来。
萧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