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帝都,镇北王纵马驰骋一段路,停了下来。
吩咐身旁的亲信道:“派可靠的人去调查一名叫白天侍卫的底细。”
亲信应了一声“是。”带领着几名将士从偏僻的小道折了回去。
张德道:“镇北王对世子的恋人存在怀疑?”
镇北王望着皇宫的方向:“此人,我觉得不是侍卫。”
张德思考片刻:“也是,否则区区一个侍卫,怎么答应给世子那么多聘礼。”
镇北王:“这不是我怀疑他的原因。”
他轻轻叹息一声:“生活中应下聘礼数目,到成婚削减聘礼,乃至一分不给的比比皆是,他们用的手段就是利用对方的感情。”
张德问道:“镇北王觉得小里很心悦那个叫白天的侍卫?”
镇北王眉宇深锁,思忖片刻:“小里有多心悦他,我没看出来,但到是很袒护他。”
他说完,似是想起什么:“居然忘记一件事情。”
张德问道:“什么事情?”
镇北王:“我安排与小里接头的探子刘二狗失联的事情,忘记与小里说了。”
元里从御书房下职,用完晚餐,就回了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外头响起敲门声,紧接着传来刘公公阴阳怪气的声音:“哎呦喂世子,镇北王走后,你便要返回皇上的寝宫,伺候他就寝。”
刘公公说完半晌,里面也没有动静,刘公公一把将殿门推开:“睡着了也要去……”
室内居然空空如也,不见人。
“小奸人哪去了?”刘公公冷哼一声:“这么好的差事,可下轮到老奴了。”
说完,刘公公心情惬意的离开。
“你才是小贱人,不对,是老贱人。”元里猫到床下,刚要从床下爬出来,腿一下抽筋。
“……嘶,好疼。”元里趴在床下不敢动,只能等到腿不抽筋再爬出来。
隔了会,“吱呀”一声,室门被推开,刘公公谄媚道:“皇上,您瞧,世子还没回来。”
萧冥烨颦眉:“这般晚,去哪里了?”
此子也没有与墨夜见面。
萧冥烨转身欲要离开,打算到其他地方找元里,一道心声从床下飘了出来。
【老逼登,欺负我这个瞎子上瘾了是吧。】
萧冥烨,此子真把自己当成了瞎子。
这是病,得治。
【等明天的,我非找机会抓下他一把毛。】
元里现在即便腿不抽筋,也不能从床底下爬出来。
让帝王猜到他就是为了躲避伺候帝王,才躲到床下去的。
遂只能等着帝王离开。
元里以为帝王看不到他,就会离开,孰料帝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床榻微动,他坐在了上面。
元里仰脸望着床板【他要干什么?】
萧冥烨,自然是等你。
元里【我就不信耗不走你了!】
萧冥烨低眸,视线好似穿破床板,看到躲到床底下的人儿:“刘公公伺候朕更衣,朕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什么?】元里两条秀眉几近要拧巴到一起,用心中那一万匹草泥马,把帝王踏成肉泥。
刘公公愣了下,忙过来伺候帝王更衣。
哎呦喂,皇上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馊药唉!
窗外树上,姜明一脸懵的望着室内的帝王,对身旁的谢应循道:“我怎么感觉皇上发现了世子藏在床下呢?”
谢应循:“姜大都督将‘感觉’去掉。“
姜明好奇:“那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对熟悉人的感知。”谢应循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姜明的身上:“夜凉如水,小心着凉。”
姜明听的糊涂,还想问谢应循,邢峰飞身上来,坐在他身旁,将自己的围巾摘下,围在姜明细白的脖颈上:“皇上对世子,就像我与姜都督,每次都能准确的找到你在哪里当值。”
萧冥烨躺在元里的小床上,扯过元里的被子,舒舒服服闭上了眸子。
刘公公一脸莫名的退了出去。
元里趴在床下【腿终于不抽筋了,可我也出不去了。】
萧冥烨眉毛微颤,他腿抽筋了!
少年正是长身体时,应该是营养供应不足。
元里在床下趴了一会,听到帝王均匀的呼吸声。
【老逼登应该是睡着了。】
元里悄悄的从床下爬出来,探头去看帝王。
【嗯,确定暴君睡了。】
元里站起身,本想躺在帝王身旁,毕竟那是他的床,却又顿住【不行,我可不想再被便宜爹误会。】
元里转身,坐在桌旁,趴在桌子上,没一会就呼呼睡了过去。
姜明摇头:“多可怜的孩子。”
邢峰:“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这里我替你当值。”
谢应循点头附和。
姜明看看二人,好吧,给他们腾出二人世界。
邢峰和谢应循从姜明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忙齐声道:“姜大都督还是别走了。”
姜明注意力不在二人身上来:“皇上从床榻上下来了。”
邢峰和谢应循也看了过去。
萧冥烨向着元里走的脚步顿住,随即转身走到窗前。
“哗啦”一声将窗帘拉上。
“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