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镇北王眉宇深锁:“这种时候皇上能下发什么圣旨!”
莫非是关于小里的。
他说着,已经下床,去开帐篷的门。
元里刚醒,脑子还在迷糊。
萧萌萌比他还迷糊。
帐篷的门被推开,一名皇城侍卫走了进来,在看到床榻上的萧萌萌时愣了下:“镇北王听旨。”
镇北王单膝跪地。
侍卫打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色为矞,鸿禧云集。镇北王元彬,将门之后, 筮仕十八载,节操素励,忠正为国,妻室已故多年。十七王爷萧萌,温良敦厚、品貌出众,行端仪雅,已到婚嫁。二人良缘天作,为成佳人之美,今下旨赐婚,一切礼仪,交由镇北王自行操办,择良辰完婚。望二人同德同心,敬尽予国,勿负朕之意。
钦此”
侍卫念完圣旨,望去萧萌萌:“没想到镇北王如此快的便将十七王爷救了回来,皇上也无需担忧这场婚礼能否顺利进行。”
言毕,他将圣旨递向镇北王:“接旨吧。”
侍卫的话音落下半晌,也不见镇北王伸手去接圣旨。
萧萌萌视线从圣旨上,移到镇北王的身上。
此刻,镇北王终于开口说了话:“臣不能接这个旨。”
侍卫神色一凛:“镇北王可知道这是在忤逆皇上?”
镇北王对着圣旨叩了一首:“臣不敢。”与侍卫道:“劳烦官差回去转告皇上,臣谢主隆恩,但臣与十七王爷年龄相差太多,臣不能耽误十七王爷……”
“镇北王,”官差打断他的话:“皇上的圣旨,没有理由能违抗,你若再坚持下去,届时惹怒天子,你会连累许多人。”
镇北王的亲属友人多半都在帝都,尤其元里还要回帝都医病,帝王指不定会拿谁开刀。
最重要的镇北王不可能拿自己儿子的生命安全做赌注。
遂他缓缓的伸出双手,不知有多沉重的去接圣旨。
元里被气的够呛:“父亲不接。”
他说着,连鞋子都没穿就下了床榻,阻止镇北王接圣旨。
萧萌萌不知自己是该怎么去做。
去阻止镇北王接旨,就是帮助小里去抗旨,先不提皇兄会不会暴打他,这样他觉得他在害小里,万一回去,皇兄拿这个当借口惩罚小里怎么办?
尤其违抗圣旨,就是重罪。
同时他若是去阻止镇北王接圣旨,镇北王会不会觉得他是帮助皇兄,故意让他违抗圣旨,设计一场什么阴谋害他……
此刻,萧萌萌心中已经都被矛盾占满,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边,镇北王一只手将元里打晕,揽在怀中,一只手把圣旨接了过来:“谢主隆恩。”
侍卫道:“这就对了吗。”
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又道:“从今日起,镇北王也是皇亲国戚了。”又道:“镇北王需要操办与十七王爷的婚事,时间忙碌,我便不打扰镇北王了。”
镇北王目送侍卫离开,转眸看向萧萌萌。
萧萌萌把头垂的很低:“等传旨的官差走了,镇北王就当什么也没声。”
镇北王轻轻叹息一声,十七王爷想的太简单。
“纵使我们成亲,我亦是将你当成晚辈去对待,只有夫夫之名,将来找时机一定会还你自由。”
萧萌萌依顺着镇北王的话,忙过来将元里从镇北王怀中接过去,生怕扯到镇北王的伤口。
姜明、谢应循、邢峰三避开耳目,伪装成官兵,被宣到帝王的帐篷中训话。
邢峰道:“上次的误会,都是属下一时糊涂,险些铸成大错,请皇上责罚属下。”
说完,他跪在了地上。
萧冥烨手中握着一只香囊,里面是一缕长发:“你一个人想揽下所有错误,朕会允吗?”
姜明跟着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这事与臣也有关。”
他的话音未落,谢应循也跪了下来。
在龙宵国,不是惩罚三人的时候,如今回了大昌国,还是不适合惩罚三人的时候。
“墨大哥在吗?”元里气呼呼的冲进来。
幸好姜明、谢应循、邢峰三人麻利,藏到了床底去。
萧冥烨不动声色将的那只香囊收好:“世子怎么了?”
元里气鼓鼓的坐在他身旁:“暴君怎么不死了。”
床下,姜明:世子已经在皇上的底线上玩耍起来跳绳。
邢峰心没在这上面,视线落在姜明掉在床边地上的帕子。
谢应循也盯着那块帕子,眼神着重落在帕子上绣着的“姜明”二字上。
帝王虽然被元里骂,但生气的点却不在元里的身上,他气郁的扫了眼姜明掉在地上的帕子。
挺大个男人,干什么在帕子上绣上自己的名字,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