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很狼狈,身上甚至多了一些伤痕。
她脸上的沮丧和伤心让剩下的姑娘们都沉默了。
张知蕴和彩衣她们都没有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只面色如常的叫小莲上了车,然后赶着马车离开了这个村子。
后面几天的路程里,再没有人说要离开的话。
等到了扬州城外,彩衣就看见了等在城门外树下的玄冥。
“你们有地方落脚吗?如果没有,要不要和我们先去庄子上暂住一段时间?”
在路上的这几天,彩衣不动声色地透露出去不少信息。
比如她打算在扬州开个绣庄,还准备自己养一批绣活好的绣娘。
张知蕴刺绣的手艺也是专门请人上门教了好些年的,自认也能拿的出手,所以心里早就已经有所意动了。
其她人自然也是听到了彩衣的话,但是她们中不是各个都有一手好的绣活,所以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彩衣姑娘,之前听你说想要开绣庄,我们其实都想在你手下讨生活,但是也有姐妹不怎么擅长女红......”
看出张知蕴脸上的羞赧,彩衣不在意地摆摆手,“不会可以学啊,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没关系,不是还有其它事情可以做吗?”
“难道你们就没有擅长的事吗?”
撩起车帘子的小莲咬了咬唇,脸上的犹豫不决被坚定所取代,“我做饭还行。”
“我认识药材。”
“我会织布。”
“还有我,我会做胭脂。”
“我、我会酿酒。”
彩衣挑眉,“你看,有一门手艺,怎么也不能饿死你们吧?”
众女相视而笑,都决定和彩衣兄妹俩一起回庄子上去。
玄冥提前来这边买的庄子不算很大,不过才五百亩田地。
彩衣既然打算收留这些女子,也没真打算只收留她们,以后或许会有更多的人加入他
而且开铺子的事不着急,她打算请些各方面的人才,到庄子上来教学。
不仅仅张知蕴她们能学,庄子上原本就有的下人愿意学的也可以跟着学。
倒是张知蕴此人,也算得上多才多艺了。
虽然她是一个庶出的官家小姐,但是因为张家女儿稀缺,倒也没受到太多的苛待。
该学的琴棋书画样样没落下,还跟着嫡母学了如何掌家,待人接物方面也算周全。
彩衣还发现,张知蕴看过的书很杂,不仅对人体的筋脉器官等十分熟悉,还对各地的风土人情如数家珍。
胭脂水粉她跟着做了两遍就能提出改良方式,珠钗首饰更是提笔就能画出不少花样,各种常见的草药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彩衣觉得,这个张知蕴好好培养一下,以后这摊子事都可以让她来管理。
毕竟彩衣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扬州,等事情都走上正轨之后,她还要继续游历的。
到目前为止,她的任务可一个都还没完成呢!
这边庄子上的人都在努力跟着先生学习知识,那边彩衣已经在杭州城里盘下了好几家店铺。
其中一家自然是开了绣庄,毕竟姑娘们中会绣活的还是占了多数。
就算以前因为家庭条件等原因,学的不怎么精,但也都能绣的有模有样。
现在有彩衣高价请来的先生手把手教导,不过月余功夫,她们的成果与之前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
除了绣庄,彩衣还开了一家酒楼和胭脂铺。
......
彩衣在杭州待了近五年的时间。
这五年里,因为收留的人逐渐增多,庄子都有些不够住了。
所以彩衣又把附近的两个小一些的庄子买了下来。
此刻,彩衣正坐在树下的躺椅上乘凉,一身男装打扮的张知蕴抱着一沓账本走了进来。
“回来了?”
彩衣眼睛都没睁开,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张知蕴对于彩衣的性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自顾自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翻开账本给彩衣念。
“这个月的账目我已经核对完了,杭州城里的几家店铺目前盈利状况还在稳步上升。”
“绣庄这个月赚了一千五百八十九两,酒楼......”
彩衣直接打断张知蕴的话,“行了,这些交给你我很放心,不用每个月都和我汇报。”
“最近庄子上的孩子们和那些新来的姑娘们怎么样了?”
说起孩子,张知蕴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除了个别身有残疾的孩子外,其他不管男女每天上午都跟着杨师傅练武,下午识字和学习其它技能。”
“新来的姐妹们也适应得挺好的,脸上的笑可比刚来的时候多多了。”
彩衣很满意张知蕴的办事能力,张知蕴也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她不仅不用被困在后宅,可以自由地在外面行走。
现在他们可不仅在杭州开有商铺,连苏州那边都已经有产业了。
张知蕴偶尔也会去其它地方查看一下账本,在外行走的时候虽然穿男装的时候比较多,但是她也心满意足了。
“那些嫁出去的姑娘们呢?有重新回来的吗?”
张知蕴沉默了片刻,才叹了一口气道:“有!”
彩衣嗤笑一声,“反正她们也是付出了劳动力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