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李大夫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跟在他身后的衙役疑惑地问:“李大夫?怎么了?”
“安...安...安神医!!!”李大夫的手指都激动得颤抖个不停,脸上的表情是震惊中夹杂着狂喜。
如今在大唐境内,哪个大夫不对安神医的医术趋之若鹜?
但是安神医已经好些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所以众人只能拿着安神医写的医书钻研。
可是今天他却见到了好久没有消息的安神医了!
活生生的!!!
就在李大夫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彩衣一行人已经进了村子。
衙役自然也是听过安神医的名号的。
不过此刻他虽然也激动,但是更多的是高兴。
“李大夫,咱们也赶紧进去吧!有安神医在,这次的广平村的事肯定就稳了。”
李大夫闻言,点头附和,“对,正好我去给神医打打下手。”
说完,李大夫就一路小跑着进了村。
此时,村里生了病的村民都被安置在空出来的房子里。
彩衣站在门外,都能听到屋内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还夹杂着偶尔出现一次的呕吐声。
“把窗户打开通通风,去寻些艾草点燃熏一熏屋子。”
站在远处不敢过来的村民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去做。
这时候小跑过来的李大夫赶紧接话,“好的安神医,艾草我早就让他们备了的,一会儿就送来。”
彩衣回头看了他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
“杰人,你就在外面等着。”
石杰人乖巧应下,不过他也没走远,就在院子里等着。
彩衣和云泽二人走了进去,李大夫赶紧跟上。
云泽侧头看了看李大夫,手指掐动间用法力把李大夫笼罩起来,给他套了层防护。
彩衣无视了地上的呕吐物,走到最近的一个病人身旁蹲下给他把脉。
“你也去给他们把脉试试。”
李大夫一愣,明白这是安神医想要指点他,满心欢喜地去给病人把脉了。
病人中有不少人都认识李大夫,现在看到他来了,都用希冀的目光望向他。
“李大夫,我们真的没吃那些死了的动物,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生病了。”
李大夫点了点头,“别担心!我先看看。”
彩衣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个男子手腕上已经溃烂的毒疮,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你看出些什么?”
“瞧着像是疫病,又不太像。”李大夫说着,惭愧地低下了头。
“不是疫病,是毒。”
李大夫认不出来也是应该的,毕竟这种毒连她也只是曾经听说过而已。
李大夫惊疑不定地开口,“毒?您是说有人下毒?”
众村民也惊讶不已,望着眼前陌生的老人不知所措。
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村民,也没和什么人结仇结怨啊!
最多就是与人有些口角之争罢了,何止如此?
李大夫还想再问,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几人回头往外看去,就看见一个面容枯黄憔悴的小男孩一边咳嗽,一边步履蹒跚地走进院子,他的身后站着泪眼朦胧的村长和他的父母兄弟。
“咦?”彩衣惊咦一声。
这不是村长的小孙子吗?难道也中毒了?
“这些人都有什么共同点?”
“都用手接触了那些死去的动物。”云泽望向院子外面。
那里站着两个衙役,正艰难地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面色十分不好看。
这两人正是前几日去捉村长小孙子的两个衙役,他们也是接触了那只野鸡的。
“这毒具有传染性,除了直接接触外,还可以通过唾液和血液传播。”
“李大夫,你和村子里的人比较熟悉,去和他们说一下具体情况,把前些日子接触过死去牲畜的人都召集起来。”
“再去看看他们的家人有没有出现类似的症状。”
“好,我这就去。”
云泽疑惑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毒?”
“知道,是一只蟾蜍精自带的毒素。我之前从别的小妖那里听说过,但是一直没遇上。”
“这蟾蜍精生性谨慎,很少在人间走动。不过他每次出现在人间,都会搅动得人间不得安宁。”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他怎么如此拐弯抹角。”
彩衣哪里知道,如今和云泽二人在妖族当中也算赫赫有名的存在。
因为杀了太多的妖族,他们现在简直就成了‘雌雄双煞’了。
本来他们都只杀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的妖,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他们见妖就杀,简直是妖族当中的异端,是叛徒!
这蟾蜍精本就谨慎,听了传言后更是提心吊胆。
若不是他的修炼之法特殊,必须以自身毒素进入到人体中,再生食了去,他也不会冒险出来犯事。
蟾蜍精掀起山洪,就是想以瘟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