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界,胧月惋惜长叹:“时盛川若想遵从陆灵齐愿望趋近良善只能设法保持理智不被情念影响,挖心舍弃却衍生了个没有轮回记忆的心思相对纯净的时盛川,本体的他想站在善恶边界,建立教廷管理民众却成为人人口中的恶首,在教廷压迫管理之下,世间大大小小的恶行确实少了,然而理想美好,有压迫就有反抗,现实残酷,而情也最磨人。”
“你呢?你不也是管理者?却与暗王纠缠。”轶世微笑轻挑,两指捏着胧月下巴。
胧月摆手轻笑:“我可没有压迫,条律就在那,再说我不是善人,只是一个管理者,永远保留最大利益,为此我甚至可以和你们合作。”
轶世拨弄胧月刘海,轻抚眉眼:“你是善,为他人不是为己,是相对的善,包括时盛川惯行善意,虽然其中不乏利己行为,这世间根本没有纯粹的善。”
二人对视许久,胧月眼神恍惚,错把轶世当林潜,捏着轶世脸颊笑道:“你还挺会说...抱歉!”
极速收回双手。
轶世快速抓住胧月双手:“为何总是对我如此?就因为我并非真正林潜?可你也说过,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还是说,你还不适应我俩身份?”
“额,时间紧迫,去下一个!”胧月目光躲闪挣脱轶世,挠了挠头快速离开。
轶世不言,即刻追去。
胧月面对轶世与林潜自己也不清楚该如何相处。
就像两个精神分裂的病人,一个精神病人的两个意识同时对另外一个病人的其中一个意识执念深重,又恰巧四个意识都带点发疯潜质。
二人进入核界。
画面径直进入脑海。
昏暗的牢房之内,五名囚徒男子扒光衣服绑在刑架之上,即便拷打也未供出主使,身上伤痕累累。
面前的女使随手丢下鞭子:“说还是不说?将军耐心有限。”
几人嘴巴结实,硬是不肯说出一丝一毫。
女子拍手示意,几十名年老色衰体态臃肿的老妓笑眯眯走进牢房。
囚徒瞧见老妓身心巨颤。
“你个狗腿究竟想干什么?!”囚徒头子冲女使叱骂。
女使冷笑,指向男子。
老妓受令,上前聚拢,男子如待宰羔羊挣扎不停破口大骂:“狗娘养的你不得好死!”
“聒噪,塞住他嘴巴!”
老妓不知从哪抽出来布条,揉成团塞入男子嘴中。
怪味混着奶腥令男子恶心作呕。
“还说不说?”女使回身安坐:“若是不说...”
男子怒目发红:“呜呜呜...”
女使点头授意,老妓对五名男子上下折辱。
一旁的四人直冒冷汗。
不多久,女使快步进入总牢议室:“将军大人!那五名小贼全都招了!”
“供出来了?”苏轻衫端坐案台,相貌英俊却是位束发女子,身材健壮人高马大。
手中翻阅文人书卷,眸子冷淡敛藏凶狠,抬眸轻笑。
“如您所料,背后之人正是当朝宰相!他们说具体细节需等面见您再相谈。”女使俯首又低了些。
苏轻衫丢下书卷缓缓起身,状貌慵懒:“好吧,本将军这就去。”
身高比女使高出一个头,后者恭敬俯首在侧,形如孩童。
老妓对五名男子言语羞辱,疯狂求索,后者无能怒声大骂。
苏轻衫淡淡一笑,叫退老妓,经过一番询问。
得知宰相有意设计诬陷苏家,将其所知尽数告知。
苏轻衫退出牢房,冲女使冷眸一瞥:“杀了吧。”
女使点头,转身进入。
随着几声惨叫,五人当场毙命。
女皇恩宠苏家,授意苏家女将苏轻衫参与调查火药厂爆炸一案。
苏轻衫一身男子便装,收发束冠走出大牢,回府途中经过集市,却见一群乞儿围着一年轻男子。
男子仪表堂堂,干净整洁,身穿粗制布衣,腰间揣着一本文集。
正欢笑起身询问乞儿孩童,抬眸四处打量。
此时路边一小儿欲穿过道路向男子跑去,苏府马车驾驶而过。
男子大惊,舍身抱住孩童躲过。
“大胆!竟敢惊扰苏府车驾!”管家怒斥。
男子当即起身作揖,俯身道歉。
管家不依不饶,偏要男子跪下道歉。
众人围观,苏轻衫嘴角微扬喜闻乐见,藏于人群。
男子风骨不折,求理:“国法虽有,小儿先来,然苏府车驾后至,未及时出声提醒,于法之外人情,小儿微小,行动不快,车驾更当避让。”
“不知天高的东西,敢跟我们苏府叫板!找抽!”管家抬手挥鞭。
男子不卑不亢,挺身挡在孩童身前,徒手接下鞭子。
掌心被抽的火辣辣疼,痛感往心头里钻。
男子眼神坚定,隐隐带着愤怒:“苏府觉得连人命都可以随意践踏吗!苏府身居高位不心系百姓凭何做官!”
“放肆!”管家收回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