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潜一身灵驱力暴涨,青筋暴起,满脸通红地向一众军首冲去,十多名军卫拦在林潜身前,极力阻止林潜上前。
邢未从中走了出来,眼神微动,淡淡道:“这是‘零号’的惩罚,目的是为警醒所有军区的人,不公开,没有意义,你回去吧。”邢未起身,冷淡的眸子对上胧月冷厉双目,邢未率先转过身,叫上第十一军首韩晋一齐离开。
“这明明就是羞辱!当着所有军区人的面羞辱!身为总部领导者的你们,不辨对错是非,单凭没有调令擅闯总部这一条就如此折辱满身功绩的军将!你们明明是为了彰显你们的权力!以后还有谁会对总部心悦诚服!”林潜一把推开军卫,大声呵斥,大批军卫围了上来。
胧月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林潜手腕,却被林潜重重甩开,胧月一巴掌猛地拍了上去。
林潜大怒回头正要破口大骂,对上胧月面庞,脾性瞬间软了下来。
“我都没说话,你那么紧张干嘛?”胧月将林潜拉向一旁。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当众羞辱么?我做不到。”林潜走向长椅,一屁股坐下,双手撑腿。
“那你有能力改变这处罚方法么?”胧月走上前去,双手插兜,脚尖贴近林潜。
脚上传来胧月温热触感,林潜顿时气血飙升,抬头看向胧月双目,心底既高兴又心疼,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脚尖传来滚烫触感,二人低头看去,这才发现,两人急匆匆从实验室出来,还未穿鞋。
“你发烧了。”胧月抬头对视林潜,顺势一记强权“愈”朝林潜使出:“一直没问你,这十八年是怎么过的,有空跟我聊聊。”
林潜一听胧月关心,靠着椅背仰头抚额,收回目光,言辞微怒:“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师父,你也该为自己说两句吧!”你说的没错!我没有能力改变处罚!但你不一样,你可是军将,有多少功绩在身!靠!什么鬼天气!
“有用么?我的一切都被总部钳制,在他们眼里只有权力,就连人命都无足轻重,更何况你我都明白,我们只是他们手中掌握的杀器,更不如常人,担心我们反骨反噬,就会加重惩罚,加强控制。”曾经想过,如果有天,我的心彻底冷下来,实力超过军主,拿回灵身就抛下所有人独自逍遥快活,如今出现两位超越军主的大能者,其中一位一心想杀我,另一位敌我不明,我又还有何处可去?
胧月再次低下头去,双眸微垂,深感无力:那道陌生灵识所说,这个世界危机四伏,我深处危险之中,若真如此,怕是凶多吉少,性命与自由,唯二都不能由自我掌控,这点羞辱又算什么。
林潜第一次看着胧月低沉的情绪,心中咯噔一声,愤怒消散,不禁打断道:“师父,你心里有事?”
胧月醒神,打开幽影袋异空间,取出两双皮鞋,一双放置林潜跟前:“没事,老韩的,你将就下。”胧月穿上皮鞋,拍了拍林潜肩膀,绕过林潜,坐在一旁。
古擎风目送邢未二人直至消失,回头驻足片刻,看着林潜胧月二人咧嘴嘲笑,示意齐令,转身带着三位军首离开。
齐令与邢未、古擎风这两派系不对付,尤其是古擎风派系,盯着古擎风四人冷哼一声,挥手示意,一众军卫向胧月走去。
林潜起身阻止,胧月抓住林潜厉声道:“你该出发了!”随即起身跟着一众军卫走向齐令。
林潜猛然抓住胧月手腕,眉头紧皱,双目死死盯着胧月。
胧月闭起双眼,无奈摇头,厉声道:“没有能力改变就不要做无为举动,更不要过多情绪打扰,老子要应对各种事,现在还要安慰你,很烦知道么!受罚的是老子,关你屁事!”说罢,加快脚步离去。
林潜仿佛被胧月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是!你说的对!我很弱,行了吧!老子再担心你就是狗!”
傍晚,所有军区总指挥接到通知,密切关注总部惩戒司官方对违抗总部命令军将的惩戒直播,胧月一身白色病号服趴在铁质桌架之上,皮鞭狠狠抽打在背,军主命令身边惩戒司其他成员前往总部地底最深处,使用秘法将灵身碾碎。
胧月忍受皮鞭抽击,不觉伤痛。
直到灵身被碾碎之时,胧月身体仿佛被货车碾压粉碎,又像是无数钢针穿刺全身,肌肉不停痉挛抽搐,胧月蜷缩着身子,浑身开始冒汗,紧闭双眼,内脏像是被人挤压后撕裂揉搓,紧接着被大火炙烤感袭遍全身,仿佛器官肢体无麻醉下被人摘除,扔进绞肉机中,三种痛感交替,胧月时而疼痛难忍惨叫连连,时而紧咬牙关,反复晕厥又疼醒,大量唾液控制不住从嘴角溢出。
所有军区总指挥一阵恶寒,心底明白,皮鞭抽击是做不到这种疼痛程度,另有其他更加变态的惩戒手段,总部的目的已然达到,直播持续三个小时结束。
韩风杨廷威二人跟着揪心起来,早早在惩戒室外等候。
林潜浑身气的颤抖,终于看清胧月在二十七区幽室受的剧痛折磨,咬牙看完直播,双目通红,仿佛要流出血来,心如刀绞:这分仇怨,我会替你记着!没人替你说话,我来说,没人帮你,我来帮!我会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