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垒!”
齐禄顿时惊慌,只见其以身挡在面前,一向怕死的他却用身体抗下此剑。
周然当即出剑砍下刘赢之手,剑出,鲜血疯狂溅射,林泽垒见血惊恐晕倒。
“来人!准备热水!干净布匹!”齐禄大喊,指挥众人将其抬入营帐。
刘赢被公公身后侍卫所压制。
营帐内,齐禄脱去林泽垒上身衣物,双手浸泡滚烫热水,即便烫的通红也无所谓,加大止血草覆盖堆积伤口边缘,取出专用医具扒开伤口查看心脏伤势。
胸膛的皮肉紧实随着呼吸而抽动。
齐禄后背直冒冷汗,为其擦去汗珠,紧盯跳动的心脏,寻找出血位置。
衣衫已然浸湿,瞳孔在打颤。
捏着医具的手跟着发抖。
昏迷之中,林泽垒下意识握紧双拳,咬牙眉头紧皱。
在齐禄确定心脏无碍后暗自松口气。
快速为其清理伤口,用止血药植根茎皮沾水粘合伤口再包扎完好。
接连三日静躺,齐禄亲自给其喂食粥汤,一切日常不便之时全由齐禄亲自照料。
林泽垒苏醒嘲笑道:“你好歹是个医圣,干嘛亲自来。”
齐禄一边为其擦拭身子,一边没好气道:“切,要不是看你为我挡下一剑,我才懒得救你!”
“你还不是救了,真是心口不一。”
“你呢,你不是最怕死吗?为什么要给我挡着?”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是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好,身体就过去了,我也没想替你挡着,说实话,那一剑真痛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死了。”
“咱俩彼此彼此。”齐禄端着水盆外出,不再理会。
历经三个月,周然收复城池,南域却传来求和信,京都皇上大悦,命周然驻军三月后归京,传召悬衣医圣入宫封赏。
出发前周然欲给林泽垒百夫长官职,后者婉拒,三人关系越发紧密,离开前执意要认林泽垒为义弟,林泽垒无奈接受,后跟随齐禄一同回京。
齐禄入宫,林泽垒因身份留在宫外。
皇后、贤妃与皇上一同坐于上位,皇上欲赐封官职依旧被拒。
这时,贤妃身体忽感不适,皇上当即揪心:“爱妃!医圣过来给朕瞧瞧。”
齐禄当即上前把脉,只是脉象浑圆如珠,又当即询问贤妃日常饮食以及近日状况。
贤妃大喜,眼底露光。
“脉象像是喜脉,但...”
皇上急切问道:“是喜脉否?有何但是?!”
“民间有一病症,与喜脉极为相似,但我观娘娘并无病症,唯有一丝异处。”
皇上再问:“是何病症。”
齐禄仔细观摩问道:“娘娘可觉自己身体异样,或近日十分期待又忧心龙嗣之事。”
“这...”贤妃掩唇看向皇上。
齐禄当即俯首:“皇上,草民不过一介医者年纪尚浅医术上有欠缺,为保娘娘身体无恙,请尽快请多名御医一同诊断。”
贤妃恐慌依附皇上怀中,娇怯怯哭道:“皇上,妾身是否身染重病,医圣此番所言,人家好害怕以后不能再陪伴皇上了。”
“医圣修行成名只有两年,年纪二十有余,他所说可听。”皇上略带怒意,命令道:“来人!传太医!”
经过五名太医诊断皆为喜脉。
齐禄乐呵呵下跪恭贺道:“草民贺喜娘娘,草民有一言,不论是否是喜脉都要小心身子,娘娘亦不必事事忧心,皇上日夜操劳也当多加保重。”
皇上一听觉得不错,立即吩咐皇后对六宫管理多加上心。
贤妃焦急,捏了捏绸缎袖口,不忍协理之权旁落:“皇上,妾身可以多加照料。”
“爱妃,龙嗣要紧!”皇上略怒。
贤妃当即住嘴。
皇后皇上哪能看不出贤妃惺惺作态,一群太医也匆忙站于一旁。
贤妃乃刘赢小姑,刘赢下狱捉拿,因贤妃母亲乃是柳伯公爱女,其母虽非正妻,但实为是刘家主母,而刘赢也是刘家名义上主母之孙,贤妃又身居妃位才免于一祸。
此时正为刘家上下获罪而刁难齐禄。
其中利害众人皆知。
齐禄出宫之后才松口气。
林泽垒上前打趣道:“宫里是大老虎吗?这么紧张。”
“休要胡言!走!”
不过一月,林泽垒因杀人一事被揭穿,抓入牢狱。
齐禄立即找到在京的司马炎,正是数月前周然央求相救的大将军。
后者听闻齐禄有难,连忙派出人手。
齐禄来到大狱询问具体原由,林泽垒将当年幼时杀主一事告知原委。
“你不问是否属实?”
“杀屠可以,杀人你不行,你不是那种人。”
齐禄想查询当年真相,作容貌伪装,顶着鬼医圣手名号前往南方一处村落。
即便齐禄相信林泽垒无辜,但真相得让大众知道才能伸冤。
村民听说能复活死人的鬼医圣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