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俨然并不适合搞煽情那套。
红木匣子合上,车子到了,傅雪恩困意渐重,有点钓鱼的趋势。
趁着还有几丝清醒,怕等会太困把盒子摔了,忙将合拢扣好的盒子塞向薄沉怀里,并交代薄沉道:“帮我好好拿着。”
看出老婆是真的挺困,薄沉也收了逗趣的意思。
稳稳接过盒子温声应了声好,待车子停稳,给傅雪恩解了安全带。
又哄小孩儿似地道:“乖,我先下车,恩恩先别动,我来抱恩恩。”
有孕后,傅雪恩倒是没什么别的孕期反应,胃口什么的都还算好,但唯独嗜睡这点,着实很难抵抗。
此时此刻,傅雪恩上下眼皮已然打起架了,脑袋也极其昏沉,应了声嗯,声音软绵到极点,尾音拖长,是她很困时才会有的反应。
薄沉将傅雪恩抱下车,傅雪恩很自然地伸手环住他脖颈,在他肩颈处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随即不动了。
车上除了薄威给傅雪恩的红木匣子,还有季雅馨、程雪送给傅雪恩的礼物,要拿到屋里的东西很多。
这辆车的司机是薄家的人,薄沉准备和司机知会一声,抱傅雪恩上去后再下来取。
不想刚要过去,跟在后边的保镖车车门打开,傅舒和傅幸两人下来。
“薄总,东西我们拿进屋吧。”长相清俊的年轻男人上前,声音有意放得很小声。
薄沉略顿,望了眼面前的傅舒,又扫了眼跟在傅舒后边的傅幸。
正要说什么,靠在他肩头的傅雪恩蹭了蹭。
是她睡得有点不舒服的表现。
“……行。”
抱着傅雪恩往里走。
电梯直达楼上卧房,房间明亮,明显是每天有人细致打扫过的模样,十分干净整洁。
薄沉抱着傅雪恩往床那边走,动作轻缓,但不料,就要将傅雪恩放到床上时——
怀里的姑娘又一次,相当不给面子地睁开了眼。
这次,还揉揉眼睛,朝他眨巴眨巴,乌黑漂亮长睫微卷的一双眸子盈满无辜。
薄沉:“……”
低头,啾。
啄了老婆脸颊一下。
“我动作太大,又把宝宝吵醒了?”
谁懂?这关键一步失败的感觉,真的很挫败。
“没有啊,是我,我感觉你要把我放下了,有一点,下坠的感觉,有点吓人。”
说罢,又朝他眨巴眨巴,补充:“要不,阿沉哥哥先抱我进盥洗室?”
“我想洗漱一下,再午睡。”
自然是不可能说不行的。
重新将老婆抱到身上,很快,抵达盥洗室。
“放我下来吧。”傅雪恩很自然地拍拍薄沉的肩。
眼下某人倒是很听话,但放下后,两条强壮有力的手臂还是不由分说地搂上了老婆前腰。
将姑娘圈在自己身前,低头,从后颈吻到耳根,再吻上她脸颊。
又低头在颈窝处贴贴蹭蹭,狗勾似地撒娇。
随后,继续纠结:“下次我再放慢些,再慢点,宝宝应该就不会不舒服了。”
傅雪恩洗漱着,并不方便这会儿说话。
薄沉于是继续自言自语:“看来我还是太鲁莽了,我会努力改的。”
鲁莽?这个词和他,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吗?
“阿沉哥哥别乱想。”洗漱好的傅雪恩忙辟谣。
可对上薄沉眼,却见薄沉眼神还挺认真,心里顿时又暖又有些难以言说:
“真的,阿沉哥哥没有鲁莽,只是我对下坠感比较敏感。
“阿沉哥哥已经很温柔了,不要自责。”
薄沉对上傅雪恩的眼,却摇头,神情认真:
“宝宝觉得我温柔,可实际上我刚才还是让宝宝觉得不舒服了,那,算什么温柔?”
这……
“好吧,那阿沉哥哥下次温柔些。”
傅大小姐选择放弃这场辩论赛。
但,绝不承认她是被他说服,而是,对!她这叫以退为进!
毕竟最终受益方嘛,不都是她吗?所以这对啊错啊的,也都没那么重要。
重新被抱到床上,傅雪恩拍拍身旁被窝,邀请某人进来。
薄沉就要进来时,傅雪恩又突地想起些事,对了,那些东西呢?
“礼物,妈和程阿姨送的礼物,还有薄爷爷给的红木匣子,你让他们拿上来了吗?”
“嗯,傅舒和……”
“和?”薄沉突然消音,傅雪恩有点莫名其妙。
但说着话,困意又再度袭来,很快也不是很关心他在卖什么关子了。
身体疲倦得就像太阳晒太久严重缺水的草花,急需睡眠这方水来帮助滋养植株。
不然就要完全蔫掉——强制关机。
傅雪恩失去耐心,直接出选择题:“护卫队除了傅舒,还有傅幸傅锋傅新和傅阅。”
并怀疑薄大家主的记忆力:“他们五个的资料,我给你看过的,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