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傅幸的声音响在耳畔,恭敬而温和。
傅雪恩却没有丝毫反应,她隔着车窗望着外头的薄沉,心头莫名涌起一阵慌张。
黑夜里,场地两旁的明亮灯光倾洒在薄沉脸上,令他本就英俊得有些邪气的五官看起来格外立体。
他白皙的面庞被耀眼的灯光照得像在发光,含着泪的眼眸也在这对比之下显得格外红。
傅雪恩内心那阵慌张愈发浓烈,心脏不受控地嘭咚狂跳。
“薄!……”
车窗外,薄沉退后了半步,红着眼隔着车窗深深地看了眼傅雪恩,快速转身大步往回走。
车内,傅雪恩瞳仁微怔,下意识要去开车门。
傅幸的声音叫住了她,仍旧是刚才那样恭敬温和的声音:
“大小姐,比赛快开始了。”
高台玻璃房内。
几句国粹接连爆出,陈跃周围几个公子哥都愣住。
恰在这时,升降电梯打开,谢谌光和钱思林出来。
“小跃跃,钱哥这次够兄弟吧!?为了陪你看比赛,应酬完直接从海城飞过来!”
上次会所被陈跃打趣,钱思林记着,刚才电梯里就想好了见面时说的这句话。
不想居然没把人逗乐,还见陈跃苦着个脸。
“咋了这是?”钱思林走近。
周围公子哥连忙起身让座,陈跃深深叹口气:“没咋,就是,完了!”
就在这时,陈跃手机铃声响起,是薄沉的电话。
钱思林眉梢一挑,陈跃欲哭无泪地划开接听,“喂?沉哥?”
如他所料,薄沉是来告别的,“你们聚,我先回去了。”
“欸,沉哥!你……”再留会儿呗,才刚来多久啊。
没说出来,那头把电话挂断了。
“说什么了,这副表情?”
电话一断,见陈跃一副生无可恋,谢谌光问。
“呜呜呜谢哥!你说沉哥怎么就这么命苦啊!……”陈跃大叫。
周围一圈少爷肉眼可见的震惊,明显不懂陈跃为什么这么说。
毕竟薄沉还命苦?那天底下恐怕是没有人命好了!
但谢谌光和钱思林无疑是懂了陈跃话里的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钱思林看向陈跃朝他打了个眼神,示意换个地方说。
亦是这时,场地里一声令下,赛道上车辆狂飙。
赛场观众看台,众人为赛车手们呐喊加油、尖叫喝彩的声音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专注力都在赛道里飞驰向前的赛车上。
无人知晓,此刻贵宾休息室内的独立换衣间里,暧昧横生。
“为什么来?”薄沉扣紧傅雪恩的腰肢,紧紧望着她眼,将她抵往换衣间墙壁。
傅雪恩轻握着薄沉手臂上的衣物,摇头,“没有为什么。”
薄沉瞳仁微眯,“那,刚才那人是谁?”
说着话,他身子越发逼近傅雪恩。
傅雪恩退无可退,靠在了墙壁上,“只是领航员。”
“胡说,他的嘴型在叫你‘大小姐’,是傅家的人?”
薄沉扣着傅雪恩腰肢的手加重了力气,这一下,眼眶比刚才在外头时还红。
他直视着傅雪恩的眼,一字一顿,“恩恩,你为了他,骗我。”
“我……”傅雪恩哑了口。
下一秒,薄沉低头狠吻住傅雪恩唇瓣,亲得蛮横凶恶,令她想说什么都说不出。
只是和以往不同,傅雪恩这回却出奇的平静。
没有丝毫挣扎,即使疼得皱眉。
而亦与以往不同,薄沉这次很快就减了力道。
“疼了?”他语气里带了丝无措。
傅雪恩“嗯”了一声。
“我的错。”薄沉说。
接下来和风细雨,温柔得傅雪恩生出一种恍惚。
良久后暂歇,就听薄沉又问,“他是谁?”
傅雪恩张了张嘴,正要说,薄沉却又亲了过来。
“好,不说,那就永远别说。”
傅雪恩:“……”
赛车服遮得严实,薄沉弯身将傅雪恩抱起,扣住她后脑勺抵在换衣间墙壁,专注地吻能亲到的地方。
他这次又抱得很急,傅雪恩下意识环住薄沉脖颈,没来得及松。
薄沉站她更近,以致于接下来双手都没有更好的放松的地方。
只能搭在他肩头,看起来亲昵又主动。
致使他们瞧着像是对热恋的情侣。
好久过去,薄沉终于肯让她歇第二次。
傅雪恩唇瓣被亲得嫣红水润,身体逐渐发软,薄沉还要亲过来时,她微喘着抵住薄沉。
“是,是那年我遭到绑架,你救我那年,后来家里那边特意为我培养的护卫,叫傅幸,有幸的幸,是队长。”
“队长?”薄沉敏锐地抓住重点,“那这队,有多少人?”
“五个,只有五个。”傅雪恩说,望着薄沉眼睛。
“我没骗你……阿沉哥哥。”
薄沉瞳仁猛然亮起,只是,那阵喜悦的情绪才刚攀上心头,就被怀中人制止下一步行为。
傅雪恩的手抵在薄沉唇上,摇头:
“你不许亲了,疼。”像在撒娇。
薄沉心一软,退让了,“好,我不亲了,那恩恩……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