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应允了。
不过在这次亲吻结束,傅雪恩也正色了:“这几天不行,不过,你等会可以过来兰苑。”
薄沉眼神骤然亮起,刚才的话,他其实只是随口说说。
当然,想要她也是真想,只是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明显这两天是不太合适的。
“好的老婆,那我,等会过来。”
傅雪恩这么说,薄沉默认自己身份恢复。
下一秒,就接到她视线,那眼神带着无奈和震惊。
“你现在,真是……”油嘴滑舌,嘴巴抹蜜。
“不喜欢我这样?好,那我……”
“没有不喜欢。”
傅雪恩截断了薄沉的话,认真望着薄沉:
“我只是还有点不太习惯,你以前,不是这样,但是,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可薄沉,我是喜欢你,不是喜欢你的性格。
一个人的性格,只是ta的一部分,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我当初离开,也不是因为你有不温柔的一面,而是,我是真的完全没想过你会骗我。
会在我面前,特意掩盖自己另外的面,尤其我们的关系都已经,可你还……
所以,我才不能接受的,你能明白吗?”
经历四年分别,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薄沉如今自是相当明白的。
傅雪恩不是不能接受薄沉有多副样子。
而是不能接受薄沉把其他的样子都藏起来,而只留给她一个样子。
在她的爱情观里,若是真正相爱,那就应该做到互不隐瞒。
而他当年,一方面表达认可,做了君子。
可另一方面,他却又明知故犯,对她隐瞒,做了卑鄙小人。
当年和他在一起时,她才十九岁。
那么年轻的小姑娘,又本因父母婚姻失败的缘故对爱情充斥厌恶。
发现自己遇到的,原来也是这种恶心的两面派的男人,让她如何不难过?
“我明白的,我现在明白的,对不起恩恩。”
“我以后,绝不再瞒你一分一毫,没有如果。”
薄沉声音很坚定,说话时紧紧望着傅雪恩,“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恩恩,你信我,我绝不会再让你难过。”
傅雪恩望着薄沉没有说话。
只是在片刻后,低头,吻了下他唇。
“帮我开门。”吩咐。
又叫他,“薄总。”
明显是故意这样叫他的,有点娇气的。
薄沉便是明白了,小姑娘愿意给他这最后一次机会。
心脏在这一刹那汹涌跳动。
薄沉紧紧拥了拥傅雪恩,也亲了亲她,才应:“好。”
……
傅雪恩抵达楼上主卧,掀开窗帘望了眼底下。
薄沉抬头,和她隔着有些远的距离和冰冷的玻璃窗,视线相撞。
她视力极好,能看见男人眼里带着的无限情深,温柔蛊人。
耳根倏然泛红,傅雪恩烫手似地放下窗帘。
手忙脚乱,有点找不了方道般,在屋子里醉酒似地走了好几步。
终于抵达衣柜,拉开后,心跳频率还是没有降。
一直到找了换洗衣物往浴室去,仍旧能听见自己心脏发出的——
嘭咚!嘭咚!……
耳朵越来越红。
四年前,薄沉那样看她,大多时候都只有一个意思。
嗯,就是那个,不太适合小朋友了解的意思。
兰苑大门外,薄沉想尽量淡定,唇边那丝由衷的开心的笑,还是没能压住。
***
傅雪恩洗完澡,正去拿吹风机吹头发时,门口传来动静。
两秒后,薄沉笑着走了进来,身上衣服已经换过了。
随着走动,傅雪恩闻见他身上带着一点白茶香。
是沐浴乳的味道,傅家给客人的标配。
以前闻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此刻闻着,傅雪恩就难免想起先前薄沉展现出的“茶艺”以及“嗲”声。
“挺配你的。”她说。
“宝宝这是夸我,还是,夸我呢?”
老婆发话不许再在她面前隐瞒性子,薄沉索性放飞自我了。
这话听着,挺不要脸的,可配上他那张脸,就透出一股雅痞。
瞅着,挺带劲儿。
傅雪恩来不及说下一句呢,薄沉已然凑到她跟前,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
“我帮你吹。”又明显温柔正经了。
傅雪恩知晓薄沉现在肯定正高兴,便也由着他表现。
吹风机的呜呜声,此刻听起来,都好像变成了欢快乐曲。
福祸相倚,薄沉给她吹着头发,傅雪恩忽然就想到。
自己好像是因祸,得福了。
车子坏了,载着薄沉的车因而跟了上,憋了四年的误会,随即,解了开。
人生瞬息万变,她今天是真的体会到了。
“薄沉,明天下班,我们一起去道观吧。”
头发吹干,给她梳头时,傅雪恩道。
这会儿的傅雪恩完全忘了,她明晚,可是约了迟艳私人会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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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沉的声音和吻,成功让傅雪恩将这约定,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