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往道观的途中,薄沉又黏人精似地凑过来要接吻。
还睁眼说瞎话:“好不好宝宝?我保证,就亲一下,真的就一下。”
傅雪恩防备地看着他,她这会儿要是信他,那就真的是青天白日中了邪。
姑娘那副模样可爱得紧,像只警惕的小兔子,把薄沉愣是逗得有点乐。
随即语气就软下来,可怜说扮就扮:“刚才在办公室,宝宝要亲我,我可没拒绝……”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别太双标。
傅雪恩:“……”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人真的,好会拿捏人。
啾!凑上前,主动亲了他脸庞一下。
“一下,没了。”转头看窗外,有点哀怨地嘀咕:“再亲我等会不用见人了。”
薄沉这人,好像有那个接吻上瘾症。
一亲就停不下来,傅雪恩已经明显感受到自己唇瓣有些发肿了,有点疼。
薄沉望着傅雪恩的侧影笑得温柔,等会儿是要去道观的。
清楚她的信仰,他没再闹了,她看车窗外的景,他就侧身看着她。
过了会儿,就望见明显倚在椅背上睡着了的姑娘。
取出薄毯给她轻轻搭上,正要抽回手时,却被睡着的人儿不知当成了什么,直接将他手臂往她怀里抱。
“宝宝?”薄沉压低声音唤了声。
傅雪恩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几秒后,抱着他手臂的手突地紧了紧。
薄沉没再唤了,就着这个姿势,在傅雪恩身后望着她。
又低头,亲了亲她发顶。
傅雪恩是突然惊醒的。
薄沉一直在她身后温柔注视着她,这么一惊醒,也把薄沉稍微惊了下。
“怎么了,做噩梦了?”
傅雪恩还有点懵懵的,闻声没有立即回答,感觉怀里有什么东西,又不像是抱枕。
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抱着薄沉的手。
连忙松了。
一回头,薄沉好笑又好气,“用完就扔?”
“别乱说话。”傅雪恩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绵软,听着很乖。
薄沉心头发软,顿时就很正经了,“还好吗?是不是这车坐着不舒服,下次换别的。”
薄沉这事儿提得挺是时候的。
“我知道为什么做噩梦了,因为这辆车。”
刚才那个噩梦很混乱,但她记得自己在梦里,又回到了看到信封里那些照片的那天。
那种悲伤难言的情绪感染力极强,梦里的她还保持着理智,但却被另一个自己牢牢缠住。
家里从小就培养他们自救方法,傅雪恩很小时乘坐车就会记下车牌号、车颜色、车外观。
久而久之养成习惯,不管是谁开来的车,她都会下意识地记下。
刚才上车的时候,傅雪恩心里一闪而过的便是,这车很眼熟。
和当时信封上那辆很像。
“这车?”
傅雪恩想了想,到底是没有瞒薄沉。
把傅幸因为私心弄出那茬事儿说了。
薄沉眼里闪过一丝带着杀气的冷意,开口语气却很委屈:
“看吧宝宝,我就说那小子没安好心,对我有敌意。”
薄沉眼里流露出的那情绪,傅雪恩看得清晰。
只是正要再说,道观却恰时到了。
车子靠着路边停了下来,通讯器里响起陆深的声音。
“好了,这事,等今晚我们再说。”
薄沉贴近,吻了下傅雪恩脸颊,语气还可怜巴巴的:
“我不管,这件事,宝宝得补偿我。”
他现在撒娇扮可怜什么的简直是信手拈来。
但这事傅雪恩是打算好好和薄沉聊聊的,也就没有立刻就允诺他什么。
而是主动牵了他手,“好啦,先下车。”
当初热恋时,始终是傅雪恩拿捏薄沉。
重逢后,某人发疯拿捏傅雪恩。
但到底是敌不过老婆软声哄他。
傅雪恩说“啦”,薄沉这人就觉得她在朝他撒娇了,心里甜滋滋的。
立马就“乖”得不行。
“好。”给傅雪恩解安全带,先下车,护着傅雪恩下车。
是工作日,还是傍晚餐点的时候,道观没什么人。
石阶上看见的,都是些年纪很大的本地老爷爷老奶奶。
两人气质都不凡,牵着手进去,惹得为数不多的路人盯着看。
薄沉把傅雪恩的手握紧,一副生怕老婆跑了的样子。
傅雪恩好笑,交扣的手,手指抬起轻轻点了点薄沉手背。
薄沉松了些力道。
进到里边,傅雪恩轻轻晃了晃手,薄沉就松开。
很巧,今天祖师殿里值班的又是严仙姑。
见到两人,严仙姑略有意外,但也很快过来打招呼行道教礼:
“傅小姐,陈先生,又见面了。”
“严仙姑好。”傅雪恩连忙回礼,薄沉紧跟其后。
时间也不早了,听说两人是来还愿的,严仙姑没再打扰:
“行,那你们还愿吧。”
还完愿出来,天色完全暗下了,往天这个点是吃上热气腾腾的晚餐的时候。
不过虽然今天还没来得及吃上,但心情好,胃里也不觉得难受。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