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主楼一楼暗室。
傅老爷子傅德振和安老爷子安崇德相对而坐,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安崇德面前,跪着一男一女,正是安志恒和许晴。
就在刚刚,安志恒当着父亲的面,向傅老爷子道歉,称自己鬼迷心窍生了妒火,才干出那种荒唐事,恳请傅老爷子原谅。
傅老爷子没说话。
安志恒用手肘戳戳身边跪着的许晴,示意许晴帮忙,不想许晴一开口却帮了倒忙——
许晴讲起从前自己和傅诗兰交好的事,说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
边说,眼泪还直接就掉下来了,给安志恒都看震惊了。
那话里话外,把自己摘干净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想起昨夜自己替许晴扛下家法,安志恒当时就怒了。
直接指着许晴鼻子破口大骂,怎么难听怎么来。
傅老爷子瞅了眼安老爷子,安老爷子老脸都挂不住了。
夫妻俩就那么直接在两位长辈面前相互撕了起来。
撕得太投入,等反应过来时,安老爷子已然扬起手左右开弓各自抽了两巴掌。
随即,又抽起沙发边儿靠着的拐杖,给自家儿子抽了两闷棍。
吼道:“安志恒,你老爹我还在世!”
“我看你这家主也别当了,枉为人父!
“我现在就联系旭晟过来,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安家家主!
“等今日回府,你和许晴,就给我,滚、出、安、家!”
安老爷子这么吼一通下来,两人也是彻底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安志恒脸一白就要求饶,安崇德已经不想和他说话,许晴也完全懵了。
任她怎么想,也没想到后果居然是逐出家门。
四十快五十岁的人,逐出家门?
脸往哪儿搁?
许晴连连叫爸,试图挽救,但她是忘了,刚才和安志恒互撕的时候,那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
气氛僵持住,傅德振瞅了眼安崇德,淡声道:“你儿子儿媳。”
简简单单五个字,愣是又把安崇德给气了一遍。
但这气没处撒。
因为安崇德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如此的狼心狗肺。
而自嫁进门就从未让他和夫人操心的儿媳,居然是表面温良,实际上是个蛇蝎毒妇。
安崇德联系安旭晟时,人都气笑了。
“老先生,安老先生,安少爷到了。”傅德振的心腹文福走近道。
“让他进来。”傅德振说。
文福点头:“是。”
安旭晟进来时,第一眼就看见跪下的两人正是自己的父母。
眉微蹙,很快移开了目光,朝两位长辈问好:
“傅爷爷、爷爷好。”
安崇德开门见山:“旭晟啊,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安家家主,这两人,今日回府后,立刻逐出去,你可有异议?”
安旭晟脸色有些发僵,安崇德没有催促,只是将安志恒和许晴犯下的错,都一五一十地和安旭晟说了一遍。
安旭晟没再心软:“回爷爷,没有异议。”
“很好,旭晟,借由你父母,你要知道,家规不可犯,做人要讲良心,犯错就该受罚。”
便是这声过后,许晴有些疯癫的声音冒出来:
“犯错就要受罚?那为什么傅雪恩没有受罚?”
傅德振拧眉,安崇德就要制止,许晴大笑:
“我说爸啊、傅叔,你俩别太厚此薄彼!
“诗兰当年就是被你们宠坏了,那么多贵公子不嫁,非要嫁自以为的爱情,最后下场什么样呢?我说吧,就是活该!”
“现在她女儿也是,爸,你早就知道,但看傅叔是还不知道呢。”
“他这宝贝外孙女儿,早几年啊,就和薄家那……!”
安志恒瞪大眼睛,捂住许晴的嘴。
傅德振浓眉拧起,“让她说完。”
安志恒白着脸松手,许晴咳嗽两声继续吼:
“她早几年就和薄家那小子有染!当初你们傅家和薄家不还是死对头吗?
“不是对外宣扬世仇吗?虽然我们是都知道是没世仇那么夸张,但是。
“傅叔啊,你们家规里,当年貌似也加了一条吧?!”
“傅家子孙,不可与薄家子孙亲密——这条,你外孙女儿是不知道吗?”
“为什么她明知故犯,就不受家法?”
“有种你罚她啊,我一个许家女,你们罚我,凭什么?”
凭什么?
安崇德气笑:“许晴,你有没有良心?你从小在我安家长大!”
受恩时嘴巴抹蜜,如今犯错受罚,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安崇德只庆幸自己身体还硬朗,不然这么被气,不死也要元气大伤。
一转头,就见身边傅德振脸色有点古怪。
“老傅,你该不会真要罚雪雪吧?”安崇德板了脸。
傅德振没说话,出了暗室门,到外边儿时,让文福跟上。
安旭晟蹙眉望了眼里头,看向安崇德,安崇德看懂那眼神,摆摆手:
“去吧,看着你傅爷爷,今天可是雪雪生日宴。”
安旭晟拔腿跟上。
与此同时,楼上休息室。
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