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抵达楼上,三人出电梯厢时正巧和从通道里走出来的两人撞见。
“外公,文叔,旭晟哥。”
傅雪恩停住脚步,朝三人挨个喊了一遍。
薄沉正要打招呼时,傅德振望了眼傅雪恩和薄沉牵在一起的手。
旁边文福和安旭晟略紧张地观察着傅德振的表情。
突地就听傅德振朝薄沉:“哼!”
薄沉:“傅老先生?”
“你过来,雪雪先过去。”傅德振朝薄沉道。
安旭晟松了一口气。
傅雪恩却不松手,“外公?”语气里明显是带着些担心。
傅德振身旁,文福小心打量傅德振神色,朝傅雪恩打了个眼色。
傅雪恩微蹙眉,松了手,看了眼薄沉。
“没事,我陪傅老先生说说话。”薄沉温声道。
“宝宝先过去吧。”他这声说得较小。
可在场的耳力都不赖,瞬间,傅德振脸色更怪了。
傅雪恩看了看傅德振,想说什么,看见文福朝她打的眼色,到底是没说。
只道:“快开宴了,早点聊完,过来。”
这话对着薄沉说的,可明显不止是说给薄沉听。
待傅雪恩离开,傅德振老脸一变,是立刻就冷了。
“薄家小子,进来说。”
给薄沉的称呼也变了。
安旭晟神色略诧异,正要往里跟时,反应过来傅德振并未叫他,忙顿住脚步。
文福也没被傅德振特意吩咐让跟进去,也停在了通道入口处。
“安少爷,您去宴会厅里边儿吧,”文福看出安旭晟有些尴尬,温声道,“我在这儿看着,不会有事的。”
安旭晟犹豫了下,此等情况,到底是应下,转身出了通道朝宴会厅里边儿走。
文福望了眼通道不远处,薄沉和傅德振已经看不见身影了。
先前的休息室大门被再次推开。
傅德振一改往日温和慈祥,进屋后径直落座沙发,无形之间霸气外漏:
“坐。”
薄沉却不坐,而是温声尊敬道:
“傅老先生似乎是有重要的问题要询问小辈,小辈还是站着吧。”
傅德振也不劝,抬眼上下打量了打量薄沉。
随即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来,一开口,语气明显的不快:
“薄家小子,你和我们雪雪,到底是何时认识的?说实话,别唬我。”
听出傅德振什么意思,薄沉眸里带笑:
“傅老先生确定要听?”
傅德振摸出兜里的怀表看了眼,但说不答:
“距离十一点,还有八分钟。”
薄沉敛了眸中笑意,“行,那既然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不瞒傅老先生,晚辈和傅大小姐,四年前时,曾在一起过。”
傅德振浓眉皱起,“你可知!……”
“晚辈知道,傅家家规里写着傅薄两家的子孙不可亲近,但傅老先生,那家规为什么立,您知道,我亦知道——
“既是因祖宗泄愤而立下的,那又何须遵守?”
“当然,如果傅老先生非觉得家规不可违,晚辈也理解,但,还请傅老先生知晓——
“当初皆因我死缠烂打,傅大小姐才答应,您非要罚,还请罚我。”
“罚你?”傅德振威严的表情松动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罚你,我凭什么罚你?你一个薄家人,如今可还救了我一条老命,罚救命恩人?那我成什么了?”
薄沉望着傅德振,看不明白傅德振此时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但,罚傅雪恩?
“您成什么我不管,但您若要罚恩恩,我必然会管。”
斯文无用,薄沉直接撕下不装了,这一声说得很冷。
可傅德振却是笑了,“好得很。”
不知是真心笑还是气笑。
蓦地,话锋一拐:“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领证?”
薄沉:“?”
傅德振轻哼一声,“那么看着我做什么?薄总当真以为我是那种古板迂腐之人?”
傅德振脸上的威严在这一刹那彻底消散,替换上的是薄沉还算熟悉的温和慈祥。
傅德振瞅了眼时间,从沙发上起来,看了眼薄沉:
“不够时间了,等中午我们再聊吧,现在先过去。”
……
宴会厅主桌。
傅雪恩时不时望一眼入口,台上的表演和桌上的美食,都勾不起她一点兴趣。
生日宴的两位主持人已经出到舞台侧方,准备在表演结束后上台主持开宴了。
薄沉和傅德振,还没进来。
且对面,傅雪恩还看见了自己的未来妯娌,薄沉的堂嫂及侄女。
金发蓝眼的母女身旁,坐着薄衡,和薄沉几乎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
刚才到时一家人就和她打了招呼,此刻小姑娘又朝她笑得很乖。
一下一下叫她:“姐姐。”甜化了。
可傅雪恩实在高兴不起来,反倒是愈发担心。
直到这会儿再一次看向入口处时,望见走来的薄沉和傅德振。
傅德振落座到主位,薄沉落座到她旁边,傅雪恩提起的心脏总算是落了下来。
“说什么了?”她小声问。
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