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大殿的那一刻到现在,嬴政的态度,也给了他们一种错觉。
让他们觉得嬴政对他们是宽容的,是可以随便发表言论,反对嬴政的意见的。
虽然皇商的事情,是祈盼最先提出来的。
嬴政都还没来得及说话。
但在世家权贵的代表们眼中,跟祈盼说和跟嬴政说是一样的。
他们只是想表达,封商贾为皇商这个事情,不可行。
江乡和另外两名商贾,听到了世家权贵代表们的话,心都凉了半截。
但他们还是抱着期待,朝嬴政和祈盼看去。
希望祈盼不是在说笑。
也希望嬴政能给他们一丝庇护。
让他们不再活的战战兢兢,犹如蝼蚁一般,随时都能被世家权贵搞垮,捏死,拆吃入腹。
祈盼看着世家权贵那边,蹦跶的几个人。
“不过是个提议,你们急什么?”
世家权贵的几个代表:“草民不敢。”
“草民等只是想为陛下分忧,维护陛下的威严和脸面。”
“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江乡和另外两名商贾,听到祈盼的话,凉了半截的心,彻底的死了。
国师说了,只不过是个提议。
应该也就是一时兴起,随口说的。
是他们当真了。
仕农工商,他们自古以来就被人看不起,被人唾骂。
他们不该,不该抱有什么幻想的。
江乡和另外两名商贾眼中的光,渐渐的暗淡。
原本微微抬起的头,也慢慢的低了下去。
祈盼眼中神色未变,“你们方才说仕农工商,商人是最末等,是最令人所不齿的。”
“这个我却是不赞同的。”
嗯???
江乡和另外两名商贾,微微抬起了头。
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赞同商人是最末等,最令人所不齿的言论?
世家权贵的代表们听到祈盼的话,眼中纷纷流露出不赞同。
原本他们对祈盼还有些敬意,可此时听到她说的话,在看她的相貌和年纪。
觉得不过就是个有些才能的少年人,得了些运道,才入了陛下的眼。
看年纪跟自家子侄差不多。
他们心中不免对祈盼有了一丝轻视,想要倚老卖老。
“这是为何?”
“自古以来商人就是排在最末等,国师对此不赞同?”
祈盼开口道:“当然不赞同。”
“若是没有商人,把其他郡县所产的瓜果粮食,运送到咸阳来售卖。”
“你们又如何能吃得到?”
“若是没有商人,把其他郡县的瓷器、布匹,运送到咸阳,你们又如何用得起,穿得上?”
“经济繁荣除了大型的稳定,靠的是商人。”
“只有商人才能让大秦所有的商品、产物,在大秦的各个郡县流通起来。”
“你们手中的银钱,才能买得到东西。”
“若是没有商人,你们身上穿的衣袍所用的布匹,是要跑去其他郡县购买吗?”
“还是亲自养蚕吐丝,织成布匹,做成衣袍?”
这..........
世家权贵的几个代表们,被祈盼的话梗了一下。
随即他们反驳道。
“这.......也无需跑那么远。”
“咸阳就有布匹,有制作成衣的铺子。”
“还有专门养蚕吐丝的人家.......”
祈盼说:“那你身上穿的衣袍,是咸阳产的料子吗?”
这........
那人没话说了。
确实不是。
他这是特意从一个商铺中抢购来的。
那商铺的掌柜,是专门从其他的郡县,进购这种布匹来售卖的。
只不过被他以低廉的价格,合法抢购了过来。
那商户也不敢闹,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江乡和另外两名商贾,听了祈盼的话,只觉得凉透了的心,一点一点的变得火热。
国师她.......她没有觉得他们商人,是最低等的。
没有觉得他们是最令人唾弃的。
反而还说大秦的经济繁荣,靠的是他们。
他们哪里有这么大的影响?
哪里有这么大的能力?
哪里能让国师这么称赞和看重?
他们不敢啊........
江乡和两名商贾,觉得自己的心飘忽飘忽的。
祈盼看向嬴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