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芮锦希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断裂了,五脏六腑都挪了位。
她痛苦地呻吟,却无人理会,身上火辣辣的疼,身下如冰一样寒冷。
“该死的阎王!”
心里咒骂一声,芮锦希意识回笼,耳边传来男子悲痛的声音,“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女做主啊!”
“求皇后为臣妹做主。”
做什么主?有谁能先来看看她吗?太疼了! 太难受了!
芮锦希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抬不起眼皮,她在哪儿呀?
一段记忆闪现,一个女孩突然扑向一戴面具、坐轮椅的男人。
好巧不巧的她摔在轮椅前,一手扯下了男人的衣袍,一手落在了男人重要部位。
她还不小心的捏了一把,被愤怒的男人狠狠拍飞。
天!那女的,不会是她吧?
高处传来女子的声音,“芮丞相,相府嫡女在众目睽睽下非礼宣王世子,死不足惜。”
芮锦希腹诽,这女人声音柔柔的,说出的话却很不中听。
“皇后娘娘!臣女年幼单纯,是被人陷害的,她是无辜的。望娘娘明察!”
对对对!是被陷害的,快查!
一旁传来女子讥笑声:“她单纯?京城谁不知道,相府嫡女是花痴,见了俊男流口水。”
谁?在说她吗?
“你也说了,我妹妹喜欢俊男,策世子算美男吗?所以,我妹妹是被人陷害的。”
众人默,策世子常年戴着面具,据说面具下的脸异常丑陋,如此说来,好像真不是故意的。
“皇后娘娘,小女无意冒犯世子,可世子却将小女打成重伤,请娘娘给臣女一个公道。”
芮锦希听到这儿,已经非常确定,她就是那个花痴女。
那位好像是爹的人,能不能先给我找大夫,换个地方,你再谈公道,谈索赔。
芮锦希使劲儿的动嘴,自认为很大声的喊着,可惜没人听到,也没人看到她疯狂颤动的嘴唇。
皇后被难住了,不满的看了眼刚才说话的女子,真是多事!
“芮相,你闺女非礼策世子,与目共睹,就算是无心之为,已是事实,她还伤了世子,死罪可免,这惩罚……”
“娘娘!臣妹妹无罪,不该受惩罚,世子没有大碍,可臣的妹妹危在旦夕。”
对对对!快找大夫来!给我挪个地儿!
芮锦希的呐喊,再次被忽视。
这都是什么人啊?不知道先救人吗?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你们真的关心我吗?
“娘娘,太医来了!”
殿外传来通报声,丞相焦急的喊道:“王太医,你怎么才来,快给小女看看。”
丞相急的差点把王太医拉倒。
原来早宣太医了,是她错怪人了。
大殿内静悄悄的,芮锦希感觉有人搭上了她的腕脉,良久后,眼皮被翻开,一个中年帅大叔出现在眼前。
“伤的很重,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庸医!芯儿都换了,没有生命危险?
她的嘴被扒开,一粒药丸塞了进来,入口即化,火辣的疼痛很快得到缓解,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
帅大叔的药挺好,是治疗内伤的,不仅对症,药效也好。
“王太医,我能挪动妹妹吗?地上凉。”
呜呜呜!是她错了,她是被关心的。
“还不行,需要医女帮忙查看骨头是否有断裂,不可随意挪动。”
王太医来时就听人说是被策世子打伤的,他知道策世子,别看腿有疾,武功奇高,内力雄厚,被他打一掌,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到这儿,王太医顿住了,疑惑地又给芮锦希探了探脉。
奇怪!被世子盛怒之下打了一掌,居然没死,而且,这……他的药,药效没这么快吧?
王太医仔细看看芮锦希苍白的脸,无法解释她的脉象突然有力。
“王太医,小女还好吗?”
“芮相,小姐没有生命危险,但今后要好好调养,否则子嗣艰难。”
王太医最后的一句,说的很低。
芮丞相大恸,“嗷,我可怜的闺女。”
一个大男人哭的凄惨,让殿内很多人动容。
皇后心里郁闷极了,她好好的赏花宴,出了这么一档事,够心烦了,丞相还嚎个没完。
“王启,芮小姐到底怎样了?让丞相如此悲伤。”
王太医无奈,皇后问话,他得据实相告,上前两步,尽量减小音量,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
“哦?”子嗣艰难。
皇后表面惊讶,难过,“是挺可怜的。”
她对旁边的嬷嬷说道:“你去看看世子换好衣服了吗?这事儿,他得在场。”
“是!”嬷嬷领命去找世子。
芮丞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老臣就这么一个闺女,就算破上老命,也要讨个公道。”
芮锦希很感动,这老头要是知道亲闺女已死,照这架势,真能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