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夫人恨得顾青菁咬牙切齿,“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小妾养的,找的婆娘能是什么货色?”侯府嫡小姐李玉柔尖酸刻薄的说道,“真是丢尽了侯府的脸。”
侯府大少奶奶担心的说:“相爷千金会迁怒侯府吗?”
李玉柔剜她一眼,“蠢!芮锦希都将她告到衙门了,怎么会迁怒侯府,我们可是撇清关系了。”
侯夫人喝茶的动作一顿,“对了,来人!叫二少爷赶紧写休书。”
大少奶奶心里暗讽,人被你们撵出去了,嫁妆却被你们扣下了。
相府千金要的是银子!蠢得是你们。
顾青菁前脚到刑部大堂,侯府家丁后脚就送来休书,这一变故让她无法接受,疯了似的冲出衙门。
捕快们一时愣在原地,待要追时,赵大人开口,“且慢!”
师爷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赵大人再次开口;“顾氏贪墨了相府财物做嫁妆,理应归还,你们去帮着清点。”
师爷将香果递上的明细单子交给捕头,香果跟着一起去了侯府。
曲氏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大喊道,“老天爷诶!这叫什么事啊?还有没没有王法了?”
“王法?你眼里有么?”芮锦希讥讽的话语从大堂外传来。
芮锦淳陪着她,兄妹俩龙章凤姿,与曲氏的泼妇相形成鲜明的对比。
衙门外挤满看热闹的人,此时窃窃私语,“这就是那个花痴女?一点不像啊!”
衙门里的人也在怀疑,娇柔温婉的女孩会追着男人跑?
芮锦希给赵大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端庄典雅,还透着一丝俏皮。
好个女娇娃!所有人都在想,这样的女娃应该被娇养。
曲氏却扑上去要打,芮锦希见躲不过,抬脚踢了出去。
曲氏肥胖的身躯跌坐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所有人大跌眼镜,刚才的娇娃呢?
芮锦淳关心的问:“妹妹,脚疼吗?”
不是应该问地上的人吗?那一声好大,应该跌得不轻。
“我的腰诶,我的老腰!”曲氏疼的直叫。
芮锦淳对赵大人说道:“大人,您看到了,是这妇人偷袭舍妹,我妹妹是正当防卫。”
“是、是,本官看到了。”
赵大人据实应道,心里嘀咕,怎么说都是亲戚,有必要闹成这样吗?
芮锦淳官职不高,但是御前红人,又是芮相长子,不是他能质疑的。
芮锦希学过心理学,从赵大人的表情看得出,他在歪歪。
“大人,她虽是我姨母,可没把我当亲人,他们欺我当初年幼,又遭逢丧母之痛,坑骗霸占相府财物,致使相府多年来穷困潦倒。”
赵大人和师爷齐齐点头,相爷的确寒酸,满朝皆知,可那不是你造成的么?
就听芮锦希软软说道:“都怪小女有眼无珠,错信了姨母和表兄表姐。”
芮锦希失望难过的表情,让众人心疼,指着曲氏骂活该,报应。
“哄骗小姑娘,霸占人家财产,小心天打雷劈。”
“你们别听她胡说,定罪要有证据。”
曲氏仍然嘴硬,拒不承认。
“大人,请派人去她家里搜查,很多摆件饰物,都是我娘嫁妆,官府都有备案,可作证据。”
曲氏听到这儿,气势顿消,又开始哭嚎,直呼命苦。
赵大人命人去顾家搜查,前往安远侯府的捕快回来一个,后面跟着小跑的香果。
“大人,侯府闹得不可开交。”
“为何?他们还要克扣顾氏嫁妆不成?”
捕快点头,“侯府不承认顾氏嫁妆丰厚,说她的嫁妆已被顾氏自己挥霍完了。”
“小姐,侯府的人在撒谎,奴婢亲眼看到,侯夫人和嫡小姐头上戴着夫人留给你的饰物。”
这事闹得,又把侯府扯进来了。
看戏的百姓议论纷纷。
芮锦希早就知道,顾青菁看不上做妾的婆婆,竭力巴结正室夫人,从她这儿捞去的好东西大都孝敬了侯夫人,讨好了李玉柔。
芮锦淳直了直身子,气势突增,“赵大人,我们兄妹可以陪着您走一趟。”
无形的压迫,让赵大人不得不亲自走一趟了。
曲氏也闹着要去,赵大人想了想,见师爷点头,便让捕快押上。
好事的人很多,乌泱泱的跟到侯府。
此时的侯府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因有衙门的人在,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嘶吼声、咒骂声、小儿的啼哭声。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避让。”
衙差为赵大人一行开路,让他们挤进了侯府。
安远侯不在,侯夫人坐在前院廊檐下,正气呼呼的指着顾青菁骂,李玉柔在一旁煽风点火。
顾青菁躺在地上,两颊红肿,鼻子嘴角都在流血,头上被扯了块儿头发,头皮外露,衣裙也被撕破。
那副惨样,像被人强暴了一样。
她五岁的幼女,三岁的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