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窝在虎斑怀里,脸埋在虎斑胸口,还有点细细的颤抖,慢慢调整着呼吸。
虎斑感受着胸口上的湿意,颇有点爱怜的摸摸小姑娘的头,“别哭了,是不是疼了?”
苏池摇摇头,疼是不疼的,就是有点受不住,有点累,刚才哭得多了,有点缺水。
她还带着点哭腔,“你给我……”她咳了两声,等声音清明了,继续道,“你给我倒一杯水,我好渴。”
虎斑抱着苏池就站起来了,苏池胳膊虚虚挂在他脖子上,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等虎斑把竹筒递到她嘴边才低头喝水,她真的是有点渴了,喝得急,呛了一下,水顺着嘴里往下流。
她低头咳嗽,莹白的手臂收紧。
虎斑赶紧把竹筒扔到地上,给苏池拍背。
低笑道,“喝水都被呛到了,小池还是小幼崽吗?”
苏池咳得眼圈都红了,肩膀一颤一颤的,还抽空揪着虎斑的耳朵。
虎斑顺着她的力道歪着头,笑着给心爱的姑娘顺气,“拍拍背,以后我们小池再也不呛到……”
跟哄幼崽睡觉似的在山洞慢慢的走。
苏池被他拍着晃悠着给哄睡着了,脸颊放在他肩膀上,被挤出软软的肉。
虎斑回头和另外两个雄性对了个视线,几人各自忙开了。
小姑娘爱干净,刚才出了一身汗,不帮忙清洗一下,可能第二天人自己都能把那一身雪白皮肉给搓破。
他们烧好水,试了试水温才把小姑娘放进去。
苏池被温热的水笼罩着,就算他们动作再轻柔这会儿也起来了,睁眼瞧了瞧,正好看见三个雄性都围在身边。
她随意往狼牙身上倾斜,被他捧住脸,苏池有了依靠,头撑在狼牙,眼睛眯着,挣扎着想睁大眼睛自己起来洗。
火堆就在旁边,火光摇摇晃晃的,照得苏池脸上映着的阴影也跟着摇晃,有种朦胧的美感。
在水里有一种回到婴儿时期,在羊水里被保护的感觉,水温刚刚好,舒服到苏池就这样坐在桶里睡过去了。
再次睁眼就是天亮了,苏池睡眼惺忪爬起来,打了个哈欠,洗漱用具和要穿的衣服早就被雄性们放到身侧了,一伸手就能拿到。
几个雄性都不在,应该是狩猎去了,苏池自己洗漱完,扎了个高马尾,吃了片肉干就算吃完饭了。
早上的苏池懒懒的,不想做饭,不想动。
把竹椅搬到外面,身上盖着火红兽皮,小憩一下。
狮烈和虎斑叼着猎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发光似的苏池。
小姑娘睡颜安宁,脸蛋红扑扑的,长而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倒显得文静稚气了一点。
他们怕血腥味熏着苏池,把猎物放到了不远处,洗漱好了,确定身上没味道了才过去。
苏池睡得很浅,毕竟也睡了一晚上了,两个雄性刚过来挡住光她就醒过来了。
揉了揉眼,苏池刚醒过来,声音软乎乎的,“狼牙呢?”
狮烈抬手把兽皮往上提了提,又顺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狼牙去狼族了,雪化了,狼族也要狩猎了。”
苏池点点头,伸了个懒腰,自己起来了。
既然雪都化了,狩猎队也要开始狩猎了,到时候雄性们都忙起来了,她也要找点事干。
狮烈和虎斑把今天猎到的野牛叼过来,兽人很幼稚的,冬季的时候在自己的雌性面前丢了大脸,三个人只猎到一只羊,现在雪化了,动物出来了,就想一雪前耻,逮着野牛捕猎。
苏池看着野牛锋利的角,挺大一对,之前好像都浪费了。
小姑娘手一指,雄性们就知道要干什么,利爪在牛角上滑过,牛角实在是坚硬,纵使他们的爪子锋利,也花了一段时间才磨下来。
灰黑色的牛角就掉在苏池脚边,苏池弯腰拿起来掂了掂,重量不轻,一只就比她小臂还大点。
不愧是杀死兽人最多的武器。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里的生物各自有各自的命,苏池不会因为吃了灵动的鹿或牛而愧疚,兽世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她现在还披着赤狐的皮毛呢。
这牛角她是要利用的,一个做梳子,一个磨成刀。
这种事情有雄性们干,他们有得天独厚的利爪,苏池在牛角上用铅笔画上形状,让他们打磨。
牛角刀还好,只要用爪子磨个大概,在石头上磨锋利就好。
肯定比不上匕首锋利,但切个肉也够用了。
她的小匕首和长刀是有使用寿命的,她总得有点备用的刀。
而且牛角磨的刀颜色好看,用水冲过之后透着雄厚的光泽,有种历史感,苏池爱不释手。
牛角梳就有点麻烦了,狮烈磨了个大概形状,里面的梳尺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用更坚硬的石片一点点磨。
好不容易才磨出来一个,虽然齿有点稀疏,但也够用了。
苏池喜笑颜开,当即让狮烈趴到地上,自己爬到他身上要给他梳毛。
狮烈由着小姑娘在自己身上爬上爬下,用那对他来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