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彩偶,以木为身,怕火。”血祖对楚河说道。
“火?可现在哪来的火。”楚河面露平静道。
不管了,没有火,照样也能对付它。
“咯咯咭咭。”花白的眸子里,点缀着一点猩红。
它的眼睛就像画上去的一般,让人觉得很别扭。
楚河把剑锋不留余力地甩向彩偶,不敢让其有还手的机会。
“咭咭……”它的身体给人一种轻巧的感觉,楚河根本碰不到它。
彩偶也紧趁着他防守的空隙,向他攻来。
直挺挺的手又狠又快地从楚河眼前擦过。
若他反应不够快的话,眼睛肯定得被戳瞎。
彩偶那双看着不活动的手,此刻却嘎吱作响,
回旋到了人无法做到的角度,向着楚河的后脑勺抓来。
快速半蹲下身子的同时,楚河蓄力绷直了腿,向着彩偶的下盘扫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彩偶的脚竟纹丝未动,
通体为白的身体仍旧稳固地站在原地。
笑脸阴沉的彩偶随便动了一下腿,楚河就被这股力推出了好远。
就要踏空之时,他以剑借力让自己稳住下盘,这才停了下来。
“力气好大,差点就栽入自己设的陷阱里了。”楚河面露难色。
“咯咯咭咭……”彩偶那张渗人的白脸,
此刻却像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般,笑个不停。
说是叫彩偶,其实这邪祟除了带点红以外,便只剩白色。
长得就像刚扎出来的纸人,让人看着很压抑。
“拍哒!”它的手竟变得如麦芽糖一般可塑,朝这边甩来。
楚河用剑抵挡,可那手瞬间弯曲。
还是不小心打在了他的背上,那阵疼痛让他觉得此时后背应该红透了。
“这邪祟属蛇吗,手这么能扭。”楚河没好气地拂去嘴角溢出的鲜血。
见对方惨红的嘴角微微翘起,似要对自己下死手。
他把长剑往下一挥,一团沼泽泥被挑了起来,刚好敷在了彩偶靠过来的脸上。
脸上的污泥挡住了对方的视线后,楚河本想趁此时把它推下去。
但那双胡乱摆动的细长胳膊让他近不了身,一不留意,就可能连同被拽下去。
彩偶古怪的眼珠子开始惊恐地转个不停,试图看清楚河的一举一动。
“去。”造化笺上的字符黑气滚滚,向其簇拥而去。
这时的彩偶连忙转过身,被拉长的双手往地上一顶,就要往远处蹦去。
楚河一惊,原来它看得见,刚刚它是在演戏骗我。
要是刚才过去了的话,后果真不堪设想。
楚河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它,紧紧跟了上去。
可彩偶的身影片刻间便在林子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去哪了。”他谨慎地望了一圈周围,朝最可疑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他很明白,这或许是个圈套,但彩偶一日不除,
后面的路就别想走得安生,这一点,他同样很明白。
走了几步后,楚河止住了脚步,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好。”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一张如抹了面粉的脸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不,是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