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桃李春风一杯酒

这天丘带着舍和哥哥去了外公家。

丘问外公“外公，怎样做一个君子呢?”

外公说：“人生在世有三个问题要认真思考：一是年少不勤学，年长了就一无所能;二是年老不讲学，死后无人纪念他;三是有财吝啬，不施舍给穷人，自己穷了就无人相助。也就是，年少要勤学，年老要讲学，有财要布施。”

丘想了想，表示一定要做个善于三思的君子!

外公继续讲道：“君子除了三思外，还有‘四恕’要身体力行。恕就是推己及人，感同身受地替他人着想。所谓‘四恕’

一是要侍奉国君，有国君不去侍奉，一当官就求取个人得失，这便不是恕;

二是要孝敬父母，家中有父母双亲不去孝敬，却要求自己的儿子孝敬自己，这也不是恕。

三是恭敬兄长，有兄长不去恭敬，却只要求弟弟顺从自己，也不是恕;

四是要帮助朋友，朋友有困难，你不去救助他，当他有能力时，你又想他尽心尽力帮助你，也不是恕。总之，遇事先想到国君，想到父母，想到兄长，想到朋友，这便是‘四恕’。”

丘听完，当即抬手想要拜自己的外公为老师。

又过了几年，到丘六岁的时候。丘正和隔壁的舍一起玩“礼容”的游戏，这是妈妈徵在教给他的。孔丘扮演相国，舍扮演国君。在街上摆出各种陶制的豆、盘等东西——这还是妈妈托临巷的陶匠伍浮子专门给做的，为此妈妈还给他织了半匹布表示感谢。

阳光照在丘的脸上，胖乎乎的有点像苹果，但却很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对着阿牛鞠躬。忽然舍从国君的位置上跳了起来，指着丘的背后笑了起来，他正想说话，丘抬起头来。

严厉地瞪了他一眼，说：“国君怎么可以在祭祀的时候不守礼节，随便离座呢？并且还嘻嘻哈哈的，成何体统！”舍却也不管他，仍在笑着，说：“好怪的一个人呐。”丘正待再说什么，却感到一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他不禁回过头去。

就在他回过头的瞬间，丘看到了一个今生今世再也没有忘记的脸孔，这脸孔是这样的：头发一绺一绺地没有绾在一起，额头上满是皱纹但下半边脸很平滑，只是左颊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刀疤，没有胡子，眉毛却很长，一张大圆脸象脸盆一样，嘴巴楞大。

这是脸，再看看他的身上：衣服非常破烂，左袖子干脆就没有了。肩上斜背着一个干瘪的袋子。头上、脸上、衣服上沾满了土，象刚刚从土堆里打过滚又爬了出来一样。丘当即小脸一呆但马上又镇定下来。

抚着那人的头说：“叔叔，你一定走了很远的路吧？不然你的头发怎么这么乱呢？你一定是从蛮夷地区过来的，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穷困呢？”那人微微一笑，两颗七零八落的门牙凄惨地露了出来，说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丘不答话，却反问道：“叔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是不合礼节的。”

那人当即一楞，转而一笑回答说：“叔叔确实走了很远的路，但并不是从蛮夷地区来的，叔叔这么贫困只是因为叔叔不会理财罢了。好了，叔叔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说你的名字吧。”

丘说：“我叫丘。今年六岁。”那人又转舍，说：“你呢？”舍往后退了一步，说：“我叫舍。”那人说：“你们刚才在玩什么呢？”“礼容，”孔丘露出了笑容，“还是我妈妈教的呢。可好玩了。”

舍故意在一旁嘟囔了一句：“才不好玩呢，要不是他比我高，打不赢他，我才不玩这个呢；还不如捉迷藏好玩。”

那人听了说：“好，你回家吧，今天不玩了。”舍看了丘和男人一眼欢呼了一声，跑了。丘大声说：“不行，祭祀还没完呢，怎么能走呢。”却被那人一下子抓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走远之后的舍微微一笑，转头一看便回到自己家去了。

后来丘便再也未见到过舍。

丘三十岁时办起了私学，招收了很多学生，学生前后大概有三千多人，弟子中精通六艺的得意门生就有72人之多。

有次 丘受困在陈蔡一带的地区，有七天的时间没有尝过米饭的滋味。

有一天中午，他的第子颜回讨来一些米煮稀饭。饭快要熟的时候，孔子看见颜回居然用手抓取锅中的饭吃。

孔子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当颜回进来请孔子吃饭时，孔子站起来说：“刚才孟李祖先告诉我，食物要先献给尊长才能进食，岂可自己先吃呢？”

颜回一听，连忙解释说：“夫子误会了，刚才我是因看见有煤灰掉到锅中，所以把弄脏的饭粒拿起来吃了。”

孔子叹息道：“人可信的是眼睛，而眼睛也有不可靠的时候，所可依靠的是心，但心也有不足靠的时候。”

50岁时，丘升任鲁国的司寇，丘做得很出色，除了外交胜利，打击了割据势力，其他方面的政绩也为人称道，齐国国君知道鲁定公是好色，便投其所好，给他送美女。

鲁定公不再理会朝政，丘感到不能继续施展政治抱负，公元前497年，丘开始了为期14年的周游列国的漫长旅程。

公元前48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