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鉴带领百十名亲卫身穿布衣,穿梭在扬州城外东边的盐田场。
当然,那些亲卫随从并不是全部围在周鉴的身边保护他,而是每隔百十米,有一队。
最远五里外还有亲卫的小队在训练,周鉴身旁只有纪伯长和若干名亲卫。
周鉴问道身旁的纪伯长:“这里是那个盐田场?”
纪伯长拿出地图上标识,查看了一番,说道:“回督臣,这里是泰州盐田。”
周鉴拿出千里镜观察这周边的盐田,一眼望不到头。每个盐田大概占地四五亩,大大小小的盐田分布在这里。
不过,有一些不太不好的场面让周鉴注意到了,盐田地中,有很多干活的百姓,戴着脚铐在干活。
“这些百姓为什么戴着脚铐干活?”周鉴用手指着前方干活的百姓说道。
纪伯长沿着周鉴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果然有大批百姓穿戴脚铐在干活。
纪伯长吩咐身边的一名亲卫说道:“你去问个明白,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戴着脚铐干活?”
那名亲卫拱手作揖,随后骑着马朝着前方快速奔跑过去。
周鉴说道:“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周鉴和纪伯长等人漫步在田埂之间的小道上,很快那名亲卫骑着快马过来了:“禀报督臣,他们是卖身的奴隶。”
“卖身的奴隶,好好的百姓怎么会变成奴隶,扬州这里并没有发生战事和灾荒。”周鉴怒道。
“估计是这泰州堡内的百姓被他们强迫占了田地,无奈之下只能卖身做奴了。”纪伯长说道。
“过去看看。”周鉴说道。
一行人骑着快马飞奔到那些干活的百姓面前。
“乡亲们,你们是哪里的人?”周鉴骑在马背上询问道。
一名花甲的老人抬头望了望周鉴一行人,说道:“我们本是是泰州堡的农户。”
“农户?”周鉴先是一愣,然后问道;“农户为何不在自家的田里耕作,反而在这盐田干活,而且你们为何戴着脚铐?”
那名花甲的老人说道:“我们本来是种地的,但是前些年,河坝被人扒了,河水淹了我们的田地,没有生路,于是向钱庄借了银两,但是,他们要求我们给官府的盐田场干活才肯借钱给我们。”
“那这和戴脚铐有什么关系?”周鉴问道。
“他们借钱给我们,但是利息是干活,要求我们干满三年。担心我们干不完活,跑路,所以给我们每个人戴上脚铐。”那名花甲的老人说道。
“什么?这帮人简直就是畜生。”
周鉴望了一眼四周,不远处好像还有看守盐田场的衙役,用马鞭指着那衙役,说道:“去,把那个家伙喊过来。”
周鉴身边的亲卫营首领纪伯长快马奔了过去。
纪伯长来到那衙役面前,说道:“我们大人让你过去。”
“那个大人?”那名躺在摇晃椅上的衙役很不耐烦的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
“去去去!别妨碍本大爷睡觉。”那名衙役没有搭理纪伯长。
纪伯长一个跳跃,便从马背上飞跃,站稳到那名衙役面前,一把抓住那名衙役的衣领。
“小子,你想干什么?”那名衙役慌张的喊道。
纪伯长像拎小鸡一样把那名衙役拎在手中,一个纵越便到了马背上。
很快纪伯长骑着快马来到周鉴面前,一把将那名衙役扔到周鉴脚下。
那名衙役骂骂咧咧说道:“你们这帮土匪,竟敢这样对待本大爷,回头叫人以偷盐罪把你们全部拿下。”
纪伯长跳下马,一巴掌拍了那衙役后脑勺,说道;“见到我们总督大人还不赶紧下跪叩拜?”
那名衙役抬头望向周鉴,嘴里念叨:“总督大人?”
“这是我们漕运总督周大人。”纪伯长很礼貌用手指着周鉴说道。
一旁的百姓听闻,连忙下跪。
“穿着破衣烂衫,在老子面前冒出总督,笑死人了。”那名衙役说道。
周鉴说道:“让百姓都起来。”
随后用马鞭指着那名衙役说道:“去,把那些百姓的脚铐去掉。”
“开什么玩笑,那些家伙要是跑了,你们来替他们干活啊?”那名衙役凶巴巴的眼神,瞪着周鉴,随后起身爬了起来,站在周鉴面前。
纪伯长一脚踢在那名衙役的腿上,那名衙役噗通一下跪在了周鉴面前。
“大胆狗东西,竟敢以下犯上。”纪伯长说道。
周鉴说道:“听着,不把百姓放了,今天就砍了你。”
那名衙役环顾四周,周鉴的亲卫全部拔出腰刀围了上来。
这时,那名衙役脑子终于清醒了,说道“放!放!这就放!”
三十多名百姓去掉了脚铐。
那些百姓们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