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官员和盐商尽数被关在扬州最大的监狱内,周围其他的狱卒们纷纷朝他们投来鄙视的目光。
甚至有的狱卒拉出大便抛向他们。
“狗贪官,死奸商,你们也有今天!”
“跟着我们一起吃菜梗喝盐水,好好享受吧!”
知府韩文镜被关在单独牢房里,只是他的周围全是关押普通牢犯。
这个季节,天气炎热,牢房里全是苍蝇蚊子,习惯有人伺候的韩文镜,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对待。
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起来。
“当官的哭了,流鼻鼻涕啦!”
周围牢房里围观的犯人纷纷嘲笑起来。
“这不是韩大人吗?平日里没少威风凛凛,怎么今日想换个生活方式,来牢里体验新生活吗?”
“哈哈哈!”
“韩大人,你们家里养的小妞都送哪去了!要不一起关进来,跟着爷们一块乐呵乐呵!”
牢房里有哭声,有笑声……
“闭嘴!”
远处牢房的入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
顿时,牢房里安静了许多。
为首的穿着蟒袍的青年走了进来,引来牢房里众犯人趴在木栏杆上围观。
“见到镇国公,还不下跪!”纪伯长喊道。
周围全都跪了下来。
周鉴朝着牢房最里面走去,看到了知府韩文镜那里,说道:“就从他开始,动手吧!”
牢房里的韩文镜傻了眼的看着周鉴。
周鉴身后的王国兴会意,说道:“来人,把这个贪官韩文镜拖出来。”
周围牢房里顿时响起掌声。
被关着的普通犯人纷纷鼓掌,表示热烈庆祝贪官即将被收拾!
高文走到周鉴身旁,堵在他的耳边说道:“陛下让你抓他们,可没让私自动刑啊!万一传到京师,难免留下口舌!”
周鉴说道:“放心吧!陛下急着用银子呢!搞出人命也不用怕!”
王国兴命令锦衣卫的人将韩文镜扒光了衣服吊起来。
周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说道:“韩文镜,你是扬州城的知府,竟然干起勾结盐商,毁堤淹田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逼着他们无路可走,只好借盐商的高利贷,给盐商当廉价劳动力。你可知罪?”
按理说,只要证据充足,可以直接定罪,但是,周鉴想看看能不能早从知府韩文镜嘴角敲点银子出来。
毕竟,这个时候如果将韩文镜等一众官员押送京师,银子就很难搞了。
这些官员不仅仅在扬州有银子,他们在别的地方都有自己的钱庄。
韩文镜有气无力的说道:“国公都已经知道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看来这家伙被这里的氛围给吓着了,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
王国兴喊道:“来人,给他浇一头冷水。”
一名锦衣卫端着一大盆,不知道是尿还是水,朝着韩文镜喷了过去。
“啊!”
韩文镜一声尖叫,被这盆冷水激的应激一声。
这时,韩文镜浑身发抖,看着眼前一众锦衣卫,还有对面坐在那的周鉴。
“国公,下官冤枉!下官冤枉!”
周鉴端起一壶茶水,细细品来,随后放下茶水说道:“我知道你冤枉!”
这一句,顿时周围的人望向周鉴。
高文,王国兴,纪伯长,高文都望向了周鉴。
周鉴当然知道,没有冤枉韩文镜,为了迷惑韩文镜故意说这么说的。
只是其他人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明其意!
“国公,你知道下官是冤枉,为何还要抓下官?”被吊起来,浑身湿漉漉的韩文镜惊讶的望着周鉴说道。
“想要不被冤枉,很简单,拿银子来?”周鉴说道。
周围的人顿时明白了,国公又要向贪官敲诈银子了!
“冤不冤枉,全在银子上,银子多少决定你冤枉多少!”周鉴嘴角一撇,脸色露出一阵阴森。
韩文镜一听明白了,说道:“下官知道了,不知国公要多少才肯放了下官?”
“你这话,本督不爱听,什么叫要多少米才肯放了你?你的意思是本督故意敲诈你银子喽?”周鉴说道。
“那国公是什么意思?”
“本督是替陛下分忧,替百姓、替朝廷讨银子来的。你说本督是什么意思!”周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道。
“国公大人,下官的家都让你们抄了银子都被你们收了,你们还要什么?下官拿来的银子?”
王国兴说道:“看这家伙是不打算给银子了,干吧?”
周鉴点了点头,示意王国兴干!
两名锦衣卫拿起铁鞭子,狠狠地抽打起了韩文镜。
“啪!”
“啪!”
“啊!”韩文镜痛苦的喊着。
铁鞭子每抽打一次,韩文镜身上就多出一道血肉,哗啦啦的流着鲜血。
王国兴喊道:“撒盐巴!扬州不是盐多吗!就用他们的盐撒。”
韩文镜痛的啊啊直叫,由于双手被吊起来,身体只能像被拧起来的鲤鱼一样,不停地翻滚。
一旁的锦衣卫,手抓盐巴朝着韩文镜身上的伤口处涂抹。
“啊!痛死我啦!”
王国兴喊道:“使劲的抹,就像腌制腊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