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黄得功身旁的副将打断总旗的话,质疑道:“村民怎么敢冲着军人杀过来?你分明在胡说八道。”
那名跪着的总旗为之一振,放慢声调,说道:“大人,那帮村民真的朝我们冲过来的,他们手拿锄头,叉子,喊着要我们留下盔甲,否者一个也不留。”
黄得功此时眼神眯的很小,透露出质疑的目光。
身旁的副将问道:“他们要你们盔甲干什么?”
“禀大人,我们也不知道?”那名跪着的总旗哼了一声。
另一个跪着的小兵卒子说道:“大人,小的当时离那些村民最近,小的知道?”
“快说!”
“是!是!”那名跪着的小兵卒子微微瞥了一眼跪在他旁边的总旗,二人眼神互相碰撞了一下。
那名小兵卒子说道:“这伙村民想抢我们盔甲投奔顺军。大人你是知道的,有铠甲的农民,和没铠甲的农民加入顺军,待遇是不一样的。”
那名副将看了一眼黄得功,黄得功并没有表态。
随后问道:“说具体的。”
那名跪着的小兵卒子见眼前这帮大人好糊弄,被自己转移话题,开始沾沾自喜,露出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可以拿捏眼前的这些将军。
于是,开始了自己胡编乱造:“大人,有铠甲的农民军加入顺军可以进入老营,吃的,用的,响应都是优先给老营的兵。而没有铠甲的农民加入顺军,只能送到杂营,充当苦役。”
“呦!”黄得功轻蔑的叹了一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兵卒子对李自成的顺军倒是了如指掌。”
“谢大人夸奖!”
“放肆!”黄得功恶狠狠的看着那名小兵卒子,厉声喝道。
吓得小兵卒子为之一震,支撑在地上的双手微微的颤抖。
那名小兵卒子本以为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轻松糊弄眼前的几个将军,因此获得褒奖。
没想到,被黄得功根本不买账。
“狗娘养的一帮东西,杀戮百姓,抢掠财物,还敢编出谎言,欺瞒本将。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把他们这帮军匪痞子全砍了。”黄得功厉声喝道。
跪着的总旗吓得浑身颤抖,结巴的说道:“大,大,大人,我们不是军匪痞子,我们是你的兵啊!”
“我的兵不要这种孬种东西。”黄得功叹了一口气,说道:“把他们捆到树桩上,老子亲自砍了他们的头。”
跪着的总旗被吓的下巴都合不上去了,和其他跪着的小兵一起拼命的磕头求饶。
黄得功是直性子,磕头求饶也没用!
那帮三十多个闲散明军,每棵树桩上绑了四个。
黄得功脱去铠甲,裸露上身,一身索大的胸肌抖动了几下,显得十分雄壮。
随后,黄得功朝自己的双手手掌吐了几口唾沫,胳膊肘又原地打转活动几下。
走到一把明晃晃的斩刀前,一只手便把五十斤的大斩刀举起。
黄得功眼神发亮,转头目光对视了最前面被捆在树桩上的四个军匪。
那四个人看见黄得功的姿势,浑身打颤,屎尿顺着裤裆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黄得功走到那第一个树桩前,挥动起五十斤的大斩刀,一刀劈了过去。
那大斩刀经过所带动的风,使得周围树叶飘起。
刀光刺眼,众人眼前一亮。
“哗啦”一声!
整个树桩和四个人头一同被劈断!
四具无头尸体,血渍向外喷涌,宛如红色喷泉。
向四周贱出,贱的黄得功满脸都是血渍,黄得功眼都不带眨的。
站在周围的众位亲兵们为之大声喝彩:
“好!”
“好!”
“杀得好!”……
其他被捆在树桩上的军匪们哭爹喊娘啊!
“饶命啊!”
“小的再也不敢啦!”
“总兵大人饶命啊!”
“总兵大人,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不满三岁的孩子,饶命啊!”
黄得功听到有军匪喊着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怒气不打一处来。
朝着那家伙怒吼道:“你他娘的还知道上有老,下有小?杀戮百姓,一点人性都没有的东西。”
黄得功朝那个家伙,眼神瞪了过去。
被捆在一根树桩上的其余三名军匪小卒说道:“兄弟,你别喊了,黄闯子顶上咱们了。”
黄得功竖起五十斤的大斩刀,朝着那四名军匪走了过去。
“下一个砍得就是你这个只知道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杀害百姓一家老小性命的畜生。”黄得功怒吼道。
一把大斩刀横着劈了过去。
这下黄得功使出了全身力气,那四个人头和树桩上躯被瞬间劈断,飞向天空。
其他被捆在树桩上的军匪们不敢吭声了。
生怕下一个被黄得功盯上,提前被斩杀。
黄得功走到那名被捆在树桩上的总旗面前。
“该你了!”
“总兵大人,我愿意戴罪立功!”那名总旗浑身颤抖,满头大汗,哗啦啦的流下来。
黄得功瞧了一眼那名总旗,下方夹着腿,地面已经淋湿,似乎已经吓尿了。
“瞧你那怂样!还想立功?”黄得功说着,吐了一口唾沫在那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