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秦淮楼是有名的妓院,当然古代的妓院与现在的歌舞厅有点小区别。
古代的妓院类似现代的歌剧院,明星开演唱会。
只不过古代都是达官贵人去消费,一般的平头百姓很难消费的起。
午时,二楼一座雅间内,保国公朱国弼满怀兴致的听着寇白门演奏琵琶。
“哼啊……”保国公朱国弼哼着小曲,手拿小酒杯。
“小丫头,长的怪水灵的,一首小曲弹的不错啊!”保国公朱国弼目光色眯眯的盯着寇白门的脸蛋。
“老爷!”
屋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保国公朱国弼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什么事?”
“老爷,北边的‘老朋友’来了。”
“知道了,带他进来。”保国公朱国弼伸手向寇白门摆摆手说道:“你先出去一下休息,回头派人换你来。”
“是!”寇白门回了一个字便起身抱起手中的琵琶,低头出了雅间,到隔壁的小房间内休息。
下人领着一个瘦瘦的人进了保国公朱国弼的雅间。
“朱大人,好久不见!”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把一顶帽子摘下。
“张存仁你怎么到这来了。”朱国弼舔着笑脸说着。
那名摘下帽顶的人用手指堵在嘴角边,说道:“小声点,别让外人听见了,这里可是南京应天府。万一让人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哈哈!放心吧!这里没有外人。”朱国弼笑呵呵的说道。
“凡事小心点!”那名张存仁说道。
朱国弼起身拱着腰,伸出右手请张存仁就坐。
二人坐在靠窗的两把太师椅上,两张太师椅中间隔着一张小茶几。
朱国弼伸手直指茶几上的茶碗说道:“张大人请用茶!”
“好!好!”
张存仁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说道:“好茶!”
朱国弼哈哈一笑说道:“这里是南京最有名的妓院,用的茶叶都是当年最新采摘的头茶。”
“果然是极品!”张存仁又抿了一口,随后放向。
朱国弼见状,问道:“不知张大人来此何事!”
张存仁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我是多年的老友,在辽东都有生意来往。我就不绕弯子了。”
“你是知道的,我当年在辽东之时,就已经投靠满清。如今满清得了北方,正准备南下讨伐大明和各地义军。”
“怎么,满清方面现在打过来了?”朱国弼有些着急的说道。
“还没有!”张存仁说着,再次端起茶碗抿了起来。
“那为何事?”朱国弼问道。
张存仁放下手中的茶碗说道:“现在满清兵分三路讨伐大明。其中东线已经到了山东。朱大人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大明能挡得住满清的铁骑吗?”
朱国弼叹了一口气,说道:“张大人的意思是?”
“东线满清铁骑加上各处投降的明军,义军,共计三十万大军,不日就到打到南边来。朱大人若能从中配合,到时候灭了大明。你可就大功一件啊。”张存仁说道。
“嗨!我手中只管着南京五千人马,控制的还是外城的一部分。现如今是摄政王周鉴执掌军阵。你说,我能如何配合?”朱国弼缓缓说道。
“朱大人,这京师无须靠武战!”张存仁说道。
朱国弼两眼放光,望着张存仁说道:“难道靠文战?”
“当然!”张存仁不急不躁的说着,随即端起茶碗继续品尝。
“何意文战,还请张大人明示?”朱国弼问道。
张存仁说道:“朱大人在南京不是有很多老友吗,串联他们,在朝会上力主求和!”
“只要朝廷求和,大清东线南下的军队利用求和之际,再配合朱兄手中的五千人马里外配合,偷袭南京应天府,一举破了大明都城……”
坐在隔壁房间的寇白门此时透过门缝听到朱国弼与张存仁的对话,吓得一惊。
想不到对方竟然是北边鞑子那里派来私通朱国弼的,这让寇白门有些担忧。
寇白门虽说是秦淮楼一名歌姬,但此女子在历史上可是赫赫有名的“秦淮八艳”之一,对明末历史有过一点影响。
历史上,寇家在江南赫赫有名,曾捐饷给朝廷救灾,后来朱国弼看中冦家家资,于是诬陷冦家为阉党余孽,故而被抄家。
朱国弼抄寇家,私吞大量财物,寇白门父亲因为气死。
冦家倒后,其他人皆怕惹上官司,没有敢娶寇白门,于是寇白门被迫只能到秦淮楼做一名歌姬为生。
透过门缝,寇白门痛恨眼前的朱国弼,如今朱国弼私通外敌。寇白门心中萌生告发他为父报仇的心思。
可是,在这南京内,自己没有任何背景,万一告发不成,自己岂不是受到报复。
思来想去,一瞬间,寇白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雅间内,朱国弼与张存仁私密之后,张存仁代善冒顶离开了房间。
朱国弼没有叫唤下人让寇白门来为其舞曲,而是立刻起身离开了秦淮楼,去串通其他官员,为明日朝会力主“求和”一事。
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寇白门陷入了思索。
潜伏在南京秦淮楼里的卞玉京注意到了寇白门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