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发奎说了一番火急火燎的话,周鉴用眼神瞪了一眼王太爷,王太爷顿时毛骨悚然。
王太爷心想,感觉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着急了?
一旁的管家放下羊肉,机灵的小眼睛转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殿下有所不知。我们庄子今年还有一批漕粮和税银还没来得及上交朝廷,那些可都是官家的。殿下缴获了,还得还给王太爷啊。”
周鉴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贪了朝廷的漕粮和税银了?你们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你等这般诬陷,你可知道何罪?”
管家一听,吓的“噗通”一声下跪。
一边掌嘴一边说道:“小的嘴笨,小的嘴笨。”
本想着唬一下周鉴,没曾想周鉴如此淡定,还不急不躁的“反杀”了一句。
王太爷看着周鉴揣着明白装糊涂,看来是不打算还他的钱粮了。
王太爷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别欺人太甚,从我进大帐到现在,你们就是故意刁难我的。”
周鉴没有搭理王太爷,依旧端坐安详,并且给身旁的高武使了个眼神。
高武立刻明白,不吭声的走出了大帐。
王太爷看周鉴没有反应,以为被他唬住了。更加自信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就好比泰迪狗在一边狂吠,如果没人搭理它,反而更加的狂吠。
周鉴没有搭理王太爷这般泰迪狗,而是看书了,忽略了王太爷的存在。
王太爷更加肆无忌惮,大声说道:“你们这帮军人,简直跟土匪没有区别,耍无赖,其实就是匪中匪。”
管家也跟着吼道:“大丈夫敢做不敢为,跟妇人有何区别?还有你们这些军人,个个就是豺狼似虎。”
管家看着周鉴没有反应,以为怕了王太爷,也跟着王太爷无头脑般的狂吠。
……
很快,大帐外面聚齐了一帮甲士,领头的是白杆兵参将王大锤。
王大锤带领一帮甲士,手抄着家伙,杀气腾腾,齐声喊道:“我们为你王家庄打土匪,折损了五百多个兄弟。王太爷忘恩负义,侮辱我们,还我们公道。”
王大锤带领一帮士兵冲进大帐,把刀架在王太爷等人的脖子上。
王太爷等人的脖子上顿时被十几把刀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锁着,明晃晃的刀在眼前闪烁。
周鉴放下手中的书,对着王太爷,不急不躁说道:“这次剿匪,我们总共折损了500多将士。现在军中没有银子给他们安抚,帐外的士兵都不服啊。”
周鉴故意咳嗽了一声,紧接着又说道:“他们都是大老粗,可不懂什么孔孟礼仪。你等恶语相加,要是把他们逼急了,干出什么血见光的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王太爷额头上兜里般大小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滚落。
一旁的管家看到此等场面,一时也慌了神。
王大锤一脚踢翻烤全羊,愤怒的说道:“混账东西,我们杀土匪,折了那么多兄弟。王老头子,你竟敢侮辱我们将士。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王太爷被周围的甲士围的水泄不通。
军士们也跟着王大锤喊着:
“劈了他!”
“砍了他!”
“剁了他!”
周鉴说道:“王太爷你等粗疏言语,把我的军士激发兵变。这下可真不好收场。”
王太爷见到此等失控场面,急忙说道:“粮食和财物,我都不要了……”
周鉴左肩膀抵在桌子上,侧着身子,不急不慢的说道:“不好办啊!这些将士们现在都在气头上,我也没办法。王太爷你不给他们点安抚,恐怕这事不好收场。”
王太爷哪里知道这是周鉴和王大锤演的一场戏。
戏里戏外套着王太爷。
王太爷本是来要账的,结果把自个给套进去了。
王太爷哭丧着脸,点头哈腰,然后望着周鉴说道:“安抚这事我出,我手里还有一些良田地契。我出五百顷良田,算作安抚如何?”
周鉴对着王太爷,假装摆摆手,说道:“这事现在我管不了,我说了不算,你跟军士们商量吧!”
王大锤用大刀片子拍着王太爷的脑袋,放开嗓门吼道:“你打发要饭的?我们可是为了你王家庄打土匪,折损五百多个兄弟。”
周围的军士们也不答应了,个个举起家伙,嚷嚷着要剁了王太爷。
王太爷颤抖的拱手作揖说道:“我再加一千顷良田,你看如何。”
王大锤喊道:“不如把这王太爷砍了吧?看来王太爷是不把我们死去的兄弟当回事了。打土匪折损了我们六百多个兄弟,起码赔个5千顷良田地契。否则我们弟兄们不答应。”
王太爷眼都瞪直了,但是看着这帮粗鲁的军士,如果不答应,恐怕今天要横着出去了。
要账不成,反被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