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淮一把甩开“巫怀”的手。
“巫怀”一愣,随即换上了受伤的表情。
“清淮……你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来做什么?”夜清淮反问。
“我……”“巫怀”整理着措辞,不知道怎么说。
夜清淮看着那张脸做出这种表情就是一个反胃。
“管家,问清楚什么事情,办完就让他离开。”说完,夜清淮再也没看“巫怀”一眼,径直走入府内。
实际上,“巫怀”来府上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年,“巫怀”能在宫里过得舒坦,全因为他搭上了镇国公这条船。
夜清淮整理着脑中不断出现的所谓的记忆。
“巫怀”是当今圣上的第十五子。
前有温和谦逊、文采斐然的太子,后有精于骑射、战功赫赫的三皇子五皇子,“巫怀”这个老十五,皇帝是想都想不起来。
还是自己幼时在宫宴上溜出去玩耍,恰巧遇见了被欺负的“巫怀”,出手相救。
自己还是个喜欢好颜色的,见“巫怀”小小年纪便已然生得出众,便央着镇国公去求了个恩典,将“巫怀”许给自己当夫君,只待两人及冠后便可完婚。
如今,他已经十九了。
但就刚刚的一段接触来看,“巫怀”并不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良人。
况且,在这几年里,“巫怀”凭借镇国公的权势过得不要太滋润,学问上马马虎虎,就算镇国公给请了顶好的师傅,根据师傅回禀的消息看,“巫怀”一直是吊儿郎当不甚重视的模样。
武艺方面就更是一团糟。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骑术,据说还是“巫怀”觉得骑马比较帅这才学认真了些。
算得上这些年来“巫怀”唯一拿得出手的技能。
如果可以,夜清淮并不想看到这个“巫怀”过得太好。
小厮给上了醒酒汤,夜清淮一口闷掉就回了榻上睡觉。
不管接下来是怎么个事,至少现在完全没有破开这个阵法的思路,还是先别委屈了自己。
一觉睡醒,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他那镇国公父亲派人来叫他去前院。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怒骂声。
“好你个小子,怎么的,早年吾去求圣上恩典的时候也没见得你出来反驳,如今和淮儿的婚期将近了,你告诉吾你不喜男子?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夜清淮推开门进去。
屋内的两人都朝他看过来。
镇国公是个宠儿子的,不然也不会当年傻不拉几的小不点随口一句,这老爷们就去求了赐婚圣旨回来。
“淮儿你醒了,头还疼吗?”镇国公一个箭步来到夜清淮跟前。
瞧着和自己父亲别无二致的容貌,夜清淮差点又没忍住一个眼泪掉下来。
而镇国公以为是刚刚自己对“巫怀”的态度太严肃了才惹得儿子不高兴,赶紧讨饶:“淮儿,为父不是故意吼这小子的,是这小子实在是过分,下个月就是婚期了,现在来同为父说要解除婚约,还想让为父去求圣上收回旨意……”
镇国公这话说到后来自己先气炸了。
“爹,您先坐着。”夜清淮拉着人回到主座边坐下,转而看向那个神色带着几分愧疚的“巫怀”。
“殿下真是好福气,怎的,心悦哪家女郎了,清淮也好帮忙牵线一二。”
“清淮,是我的错,我昨日纵马救了孙家的小姐,只是不慎之下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只能对不住你。”“巫怀”一脸的愧疚,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表一下衷心,“我很感激你这些年来给我的帮衬,我一定会……”
夜清淮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会什么?镇国公府的东风借够了,想靠孙相的手送你上那九五之尊之位?”
“巫怀”僵在原地。
夜清淮在后腰摸了摸,摸到了一把短刃。
短刃是开了刃的,锋利得很,平常都是放在装饰繁复的刀鞘里的,原主也是当做一个装饰物来看。
夜清淮可不这么认为。
虽然不是他惯用的长剑,但短刃也够了。
“巫怀”不明白夜清淮去下短刃是做什么,倒是镇国公先一步慌了。
“淮儿,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的那还不是一抓一把?为父再给你寻新的儿郎,咱不生气啊!”
夜清淮露出了到这里后的第一抹笑,取出了短刃,放在手中颠了颠,寻了个舒服的方式握着。
“爹,能再见到你,儿子挺高兴的,还是谢谢您,咱们要说再见了,儿子要去寻儿子的师尊了。”
话音刚落,夜清淮已经甩手将短刃对着“巫怀”的心脏扎了下去。
一刀两洞。
怕“巫怀”没死透,夜清淮还握着短刃在血洞内转了好几圈。
眼前的场景开始碎裂,逐渐消散殆尽。
身上仿佛从未溅上过鲜血,他也好像从未见过这些人。
回过神来,熟悉的灵力在四肢百骸流动,不同于先前的阻塞和满溢之感,突破了一个大境界的他如今神清气爽。
醒来时,人还在核心区域没有被送出去。
周围围着的灵源还没有散去。
见状,夜清淮干脆取出了玉瓶,将能见到的灵源都收了进去。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