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血迹的纸巾已经清理完毕。
尝过了纸封血止的疼痛,也尝过了重新撕裂伤口的痛苦,还有没有勇气尝试被水冲刷时的酸爽。答案是,必须有。
我看着我的手心疤痕点点,我庆幸还没有用酒精清洗消毒。我打断冷洋说:“要不然,我先洗个澡。”
冷洋一脸无奈,停下蘸取酒精的棉花说:“差点忘了。但是你不要让水碰到伤口呀!”
我不以为然的说:“洗澡没可能不碰到嘛!”
冷洋严肃的盯着我说:“这么不听话,看来要有人在旁边监督。”
我不可置信我偷瞄他一眼,然后笑着缓和气氛说:“怎么可能?”
冷洋快速补道:“怎么不能,你刚才还说一定会碰到伤口。”
我尴尬笑着,然后转移话题说:“好了,伤口在右手,碰不了了。”
冷洋依旧严肃说:“最好是。”然后靠近将我扶起来说:“要不,我还是抱你去浴室吧!”
我连忙拒绝,脸已经羞红了,低着头指着楼梯口说:“扶我去二楼,浴室在二楼。”
冷洋肩膀架着我的左手臂,然后右手搂着我的腰,我右脚轻轻点着地面,两人就这样缓慢上楼。
来到浴室门口,冷洋不放心的伸头看着里面,然后说:“要不,我还是帮你洗头吧!你一只手肯定不方便。”
他的话让我想入非非,一想到我裸着站在他面前我就脸红得要死,要是他的手在这个时候触碰到我的某一处肌肤,那我的鸡皮疙瘩会起一身,我感觉我的心跳会赶上光速了,我的心脏会罢工的,好痒,受不了了。
冷洋打断我说:“可以吗?”
我清醒过来,看见眼前的人,我羞愧万分,我靠着门推搡着他出去,连忙拒绝说:“nonono!绝对不行,不可能。”一把将他推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冷洋在门外说:“我怕你洗不了。”我没再回话。冷洋刚要转身走,我突然打开门叫住了他。
冷洋激动转过身说:“我就说你一个人不行吧!”
我说:“对,我需要你…能帮我去房间里拿一下睡衣吗?在左边第二个房间里然后左边第一个衣柜里,灰色有海绵宝宝图案那一套。”
冷洋肉眼可见的失望,然后点点头。
我说:“谢谢你,就把我放在门外的架子上就好了。”说完我关上了门,不知道门外的人是否落寞,我自己知道我的心跳好快。
浴室里,我听冷洋的话使劲儿不让右手打湿。我打开淋浴头,水流随声而来,打湿我的头发,抹上洗发膏,轻轻用指腹摩擦头发按压头皮,感觉放松太多。水流哗啦啦,我也不知何时右手手心全是泡沫和水,等我注意到时已传来疼痛感。
我用清水冲掉泡沫,用毛巾擦干上面的水,试图掩饰这个被水打湿的痕迹。
冷洋按照我的提示来到了我的衣帽间。冷洋打开房间,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缓缓迎来,不猛烈扑鼻但耐人寻味,让人安神,琳琅满目的商品摆得整整齐齐,整齐有序的柜子上下安放贴在墙上,全是透明的玻璃门,衣服、裤子和鞋子分开放着。
一眼就能看出此区摆放的是什么!冷洋迅速找到灰色的睡衣,提着出来时看到正前方一个大大的海绵宝宝带着帽子在睡觉,冷洋顿时觉得很温馨,小声自言自语,“真可爱,居然喜欢海绵宝宝,好巧啊,我喜欢派大星。”
冷洋将衣架取下衣服抱在怀里,一股莫名熟悉香味道袭来,冷洋情不自禁拿近鼻子嗅着,脸上出现舒心的微笑。冷洋想起这是星移第一天来学校时自己闻到的香味,但是自己一直琢磨不出来这是啥味。
冷洋送到衣服后,坐回沙发上等待着我。
我洗好顺便在洗漱间吹了头发,我喜欢吹到半干,因为我只保持发根吹干,发尖我讲究擦干或者风干原则。
我拿着一块干帕子,摩擦着我的头发,非常缓慢的下了楼,下到一半声响让冷洋发现了。冷洋急忙上来,扶着我直到我坐在沙发上。
冷洋说:“抱歉啊!我没有找到你家的吹风机在哪?”
我拿开毛巾,露出半干的头发说:“没事,我已经吹过了。”
毛巾拿开,头发散落下来,一簇簇都有灵魂,发尖弯下,发丝重得好像要滴水,冷洋盯着我的脸颊,两个人同时红了脸颊。
冷洋“噢!”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拿过毛巾轻轻的为我摩擦着发丝。冷洋动作如此温柔,一不小心小指摸到耳朵,我不争气的心跳加速起来,耳朵顿时红得像要滴血一样。
我受不了了,立即抢过毛巾说:“好了,差不多了,我自己来。”
冷洋站回我的眼前,蹲下来,拉起我的右手仔细端详起来。我还在装傻,然后冷洋认真起来说:“你弄水放了?”
我避开眼神说:“没有啊!”
冷洋认真说:“还说谎,我都说了要我帮你。”
我不好意思小声说:“那谁受得了?”
冷洋故意装作没有听清然后提高嗓子说:“你说什么?”
我连忙转头说:“没!啥也没说。”
冷洋不再询问,我也没有看见他低下头时得逞温柔的微笑。
环境一时陷入尴尬,我急忙询问几点了,冷洋回复说:“00:06了。”
我应和道:“噢!”突然意识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