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苏青妤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她和江兰因之间虽然因为容貌和才情,这段时间总会被京城之中的一些好事者拿来做比较。
也有人将那日接风宴上两人之间的配合拿出来当谈资,称这两人为‘京城双姝’。
可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自己知道,彼此之间的友情仅限于点头交,私底下更是连单独见面都不曾有过。
交浅言深这句话,是苏青妤对江兰因方才的言论唯一能够给的评判。
可她知道,江兰因是被江尚书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人,只怕她不愿嫁人却依旧能被家里人这样纵容,不仅仅只是因为她被偏爱,更多的,是觉得她适合大夏国最好的男子。
这样的女子,多少有几分智慧在身上,又怎么会一时头脑发热到说出这样的话来。
唯一可以解释的,自然就是她们之间有共同认识的人了。
“王妃惊讶也不奇怪,因为迄今为止,这个秘密我也只对你说过。”
“我曾心仪过一个男子,从他在我面前出现的第一面起,我便知道我要嫁的人,便是他那样的。”
“只是后来,我遍寻了可寻之处,却发现没有一个人能够与之相比。如此,才把婚事一直耽搁到现在。”
苏青妤此刻的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可是这些年里,你其实有许多的机会可以嫁给他的。”
但你都因为他当时的处境,而不曾考虑过他。
江兰因笑着摇摇头。
赶巧马车就在这个时候停在凌王府的门口。
“凌王妃,你到了。”
苏青妤终究没有追问,沉默着下了马车。
大概是为了礼节,也有可能是还有未曾说完的话,在苏青妤下了马车之后,江兰因也跟着下了马车,并亲自将她送到了王府大门处。
“今日多谢江姑娘相送,时辰不早了,江姑娘路上小心。”
江兰因望着她,眼底说不清是究竟是得意还是失落。
“你,不生气吗?”
苏青妤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
江兰因愣了愣,随即,苏青妤便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嘲讽和不屑的眼神。
“我原以为,王妃对王爷也该是情深义重的,没有想到你竟半点都不在意。”
“我虽然没有成过婚,不曾为人妻子,但总能在书上看到为人妻子在倾慕自己丈夫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苏青妤深深地看了江兰因一眼。
她真的有点后悔。
后悔在马车上自己竟然把她当做和寻常不同女子的人物,还企图说那些话劝她护住眼下的安稳。
“江姑娘博览群书是好事,但我劝你还是少看那些无脑的废料,以免拉低你整个人的素质。”
“就像现在这样,顶着聪明的脸蛋,说出愚蠢的话来。”
既然她都已经把擂台搭到眼前了,不上去比试比试,还真的当她是怕了吗?
江兰因没有料到苏青妤说话竟然会这样直白,甚至可以说是难听。
她一直以为,能被陆云乘喜欢的女子,一定是端庄大气,内敛并且富有才华的。
再不济,那也该是霍娇那样热情洒脱的性格。
没想到,苏青妤不仅在面对敌对之人说话这样难听,连她都不例外。
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粗俗。
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能配得上他?
“王妃,你虽然比我先得了好运,但这好运可未必会一直跟着你。”
苏青妤这一整日来,都憋屈的不行。
眼下有人撞上枪口,她当然不会放过。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的爱好竟和那死在牢房中的拓跋公主一样?”
江兰因忽而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一样喜欢抢人家的丈夫啊。”
苏青妤说完这话,只觉得晦气得不行,转身就往里走。
“管家,替我送送江姑娘。”
江兰因的面容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就好像今日过后,她还是京城之中大家闺秀的典范。
她微笑着坐上马车,面对身边侍女的疑问,也十分耐心的解释。
“姑娘若是有所图谋,咱们徐徐图之便是了,为何要和凌王妃坦白、撕破脸?”
“因为啊,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奴婢不明白。”
江兰因胸有成竹道:“我将心思告诉她,你若是她,你会怎么做?”
侍女下意识道:“自然是着急,然后把今日的事情告诉凌王殿下,让殿下远离您。”
江兰因很满意地点点头:“那你来猜猜,凌王殿下会不会相信凌王妃的这些话?”
侍女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姑娘是个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信凌王妃所说的?”
“到时候,大家只会觉得凌王妃是嫉妒姑娘,所以才如此胡搅蛮缠地诋毁您!”
江兰因忽而收起笑脸:“按照苏青妤以往的行事风格,越是没有人信她,她就越是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