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也不知该说自家姑娘对周围的事情有敏锐的感官,还是该说她对江铭的事情太过上心。
只要一眼,自家姑娘竟然就可以猜测出她想要说的内容。
明月点了点头后,正色道:“薛定送来消息,江铭在一次醉酒后,说出了近些日子会回纳兰一族认祖归宗的决定。”
近段时间?
那就是还就没有确定具体时间起程了。
苏青妤用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在心里算好了距离和所需要的时间,然后才重新抬头看向了明月。
“按照季飞白送来的消息,我们从京城出发去往纳兰一族隐身之处的距离吗,和江铭从西楚皇城出发的距离大约是差不多的。”
“你让七娘告诉薛定,务必要盯紧江铭,只要他有所动作,立刻飞鸽传书告知我们。”
“是!”
“还有,让季飞白先去纳兰一族隐身点的附近守着,最好还能多增加一些可靠的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是!”
思来想去,苏青妤觉得也是时候要把江铭的事情告诉太后了。
太后如今身上担着监国的重担,江铭这种毒瘤竟然是纳兰一族后人的事情,太后很有必要知道一些。
“走,我们现在就进宫。”
苏青妤带着明月,进宫后直奔太后的寝宫。
没成想,在御花园中居然又碰上了那个性格跳脱的瑞王。
“呦,元安郡主,真是巧啊,咱们又碰上了。”
苏青妤浅浅一笑:“瑞王殿下是进宫侍疾后,才准备回去吗?”
听到这话,瑞王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回去。
“想为父皇侍疾的人大有人在,哪里能轮得到本王......”
“那殿下这是......”
看到瑞王愁眉苦脸的样子,苏青妤觉得他多少有些可怜又好笑。
原本只是苏青妤随口一问的事,她也没有想到瑞王竟然会向她吐苦水。
“本王都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明明想要当这个储君的人多的是,非得挑了本王这么一个最不想当的人!”
“这下好了,在宫里,本王处理政务的能力被父皇和皇祖母多次质疑;在宫外,本王还要被自己的兄弟各种猜忌和阴阳!”
“他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本王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他们怎么还能舍得来为难本王......”
苏青妤看着这样‘孩子气’的瑞王,都有点想要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郑重地告诉他:
孩子,你的路可还长着呢!现在就喊苦,未免太早了一些。
“殿下......”苏青妤抽了抽嘴角后,只能对他‘劝慰’道:“你,好自为之吧!”
瑞王本就沮丧的表情,在看到苏青妤这句不痛不痒的‘安慰’后,更加难看了。
“都说元安郡主心地善良、秀外慧中。可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本王都这么惨了,你就不知道温柔地安慰两句吗?”
苏青妤讶异道:“‘都说’?那瑞王殿下一定是听错了。”
“坊间对我的传闻有‘水性杨花’,有‘灾星祸水’,有‘手段毒辣’,独独就是没有你口中的秀外慧中。”
“殿下若是想找人来安慰安慰你,那个人是谁都好,绝对不会是我的。”
“殿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话,苏青妤随意一行礼,就带着明月从容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瑞王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看着苏青妤半点不留恋地往尽头走,眼眸深沉。
“她果然,和旁人不一样。”
从见到苏青妤的第一眼开始,瑞王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这感觉能很直白地告诉他,他多年来不近女色的性子,好像要被这女子破规矩了。
说来好笑,他明明就是一个不喜女色的人,可是他的好父皇却年年都会赏赐美人给他,导致他的王府内妻妾成群,都快要养不起了。
那么多的女人几乎日日在他的面前晃悠,都没有能引起他分毫的注意,怎么到了京城见到苏青妤后,就有了一种和尚破戒的罪恶感?
想到这里,瑞王忽然‘呸’了一声:“这都什么比喻!”
本来是为了让自己继续静心才让人去查了苏青妤,目的便是想知道苏青妤的真面目,好叫自己能够彻底的死心的。
没成想,一番调查之后,他竟然对这个女子越发的感兴趣了。
“真是,罪过啊!”
“本王多年的清誉,难道就要这样毁在一个小小女子的手上了吗?”
瑞王回眸望了一眼,确定已经看不到苏青妤的背影后,才转身负手往外走。
“色字头上一把刀!情字最是惹烦恼!”
“本王可不是自寻烦恼的人,清心寡欲才最适合本王了!”
瑞王在前面走,身后那跟随了他二十年的护卫之抬眸看了他一眼后,就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了。
彼时的苏青妤也已经来到了慈康宫,对瑞王的小心思根本无暇去发现。
“兜兜转转了一圈,没想到江铭才是纳兰一族的后人!”
太后对这个消息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