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短短几息的差距,却能叫苏青妤能很清晰地感知到眼前的女人究竟有着多么恐怖如斯的实力。
院门被从外推开的那一刻,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母子’两人,瞬间变成了母慈子孝的场面。
而一脚踏进来的纳兰正德,脸上原本挂着的笑意,在看到院中那两具护卫的尸体后,瞬间僵住了。
一回眸又发现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山庄内竟然多了苏青妤这么一号人物时,顷刻间就眯起了双眼。
不论纳兰正德如何孬,他身为家主该有的气场还是颇为有些的。
“这是怎么回事?”
院内,有片刻的安静。
见无人回答,他又将视线移到距离江铭只有两步之遥的苏青妤身上。
“你又是何人?如何进的山庄?”
拓跋欢诚心想看到江铭吃瘪,好叫他知道她的重要性,自然不会主动开口解释。
苏青妤也并非自愿出现在这个院子里,当然也不会替江铭说话。
江铭牙根一咬,只能摁压下所有的情绪,带着微弱的笑意看向纳兰正德。
“父亲别担心,这是一个误会。”
“误会?”
纳兰正德想不通,什么误会竟要杀死庄里的两个护卫?
而跟在他身后的纳兰正尧却满脸的心痛。
这庄上的人,即便只是一个护卫,却也是纳兰族的族人。
加上眼下是多事之秋,他最见不得有族人因此丧命了。
江铭清了清嗓子才说道:“父亲可还记得,我曾说过那截了车队货物的人,是我最心爱的女子所为的?”
他的引导实在是太过明显了,纳兰正德甚至连想都不用想,就将视线落到了苏青妤身上。
只见眼前的女子容貌极为出众,光是站在那里周身就充满了不凡的气度,很轻易就能看出她并非寻常女子。
只是,她那眼底的漠然和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却有些太过了。
家里已经有一个清冷的女主人了,若是连江铭的妻子也是这般不爱说话的性格,这个家里未免有些冷清过头了......
纳兰正德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铭儿,这女子......”
“如您所见,这两名护卫,也是她动手杀的。”
本就对苏青妤不太满意的纳兰正德,此刻对苏青妤就更加横竖不顺眼了。
“她......她居然还敢杀人!!”
抢东西就算了,权当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罢了。
可这女子看着年岁不大,竟然都敢杀人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当未来的家主夫人?怎么有资格站在他的铭儿身边?
而被污蔑了的苏青妤却波澜不惊,早就想到了江铭想要做什么。
果然,下一瞬就听到江铭继续说道:
“父亲放心,青妤是悄悄潜到山庄来看我的。情急之下不得已,才杀了这两人的。”
这个解释,实在蹩脚,但纳兰正德一时又找不到破绽,只能转头看向了拓跋欢。
“欢儿,方才你也在场吗?”
拓跋欢不似方才的张狂,只端着一张冷脸:“在场。”
只这两个字,江铭已经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了。
可拓跋欢岂会怕他的威胁?
“我进来的时候,分明是看到铭儿......”
“其实,”拓跋欢眼底的挑衅,江铭怎么会看不到。
可是眼下就算他有泼天的怒气,在纳兰正德的面前,也只能暂时收敛了。
“其实,人的确是青妤杀的!”
“她是大夏国的人,混进山庄来就是为了窃取山庄的秘密,好打开纳兰山庄的突破口,从而在战事上寻找突破口!”
“我怕您为难她,才不敢如实说出来。”
苏青妤固然重要,可说到底她迟早都是他的人。短暂地利用一下,又有何妨?
眼下只有得到纳兰族的全部财富和权势,才是最为重要的。
而对于江铭这种行为,苏青妤早就见怪不怪了。
本就是一个人渣,哪怕是活了两世,也不可能轻易改变他骨子里的劣性!
江铭的说辞对于纳兰正德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怀疑。
想当初他自己就是为情所困,经过这么多年了才得以遂了自己的心愿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所以他的儿子被女子所惑也就不奇怪了,只暗道他的儿子果然和他一样是重情之人。
只是,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明显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和他的欢儿完全没有对比性。
“铭儿,你马上就是继任家主了,往后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这一次听父亲的,不要胡闹!”
“至于这个女子......”
纳兰正德的眼神不断地打量着苏青妤,见她都到了眼前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了,还是波澜不惊,一点惊慌失措的表情都没有,就更加不喜了。
“她既然敢只身闯入山庄来,就是山庄的敌人!”
“为父会让人好好拷问她,看看她是否还有同党,又是如何潜进来的!”
“来人!”
“父亲!”
纳兰正德才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