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带兵打进来了!”
“胡扯什么?!长公主不是卧病在床一个月了吗?”
齐王之所以能这么肯定,是因为他前几日还特意登门去了一趟公主府,十分确定长公主几乎就剩下一口气了。
且不说这将死之人到底是怎么忽然间又活过来了,可她手里的兵,又是哪里来的?
士兵不懂齐王的疑问,哆哆嗦嗦地说着话:“军师让您快动手,他已经去见陛下了,再晚就没机会了!”
动手?
齐王咬紧后槽牙,猛地转头看向眼前的两人。
“来人,将这两人给本王带上!”
今日无论是用敬酒还是罚酒,他都要让所有人都对他俯首称臣!
苏青妤和陆云乘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安心。
看来,从他们将齐王即将谋反的消息快马加鞭地送到京城的时候,景帝和司马翊他们就已经想好对策了。
可叹齐王当真是个蠢的,竟然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和陆云乘的身上,小瞧了景帝的能力。
等他们来到正阳大殿上的时候,苍翼已经挟持了景帝和战公主对峙着。
看到陆云乘和苏青妤竟然被齐王绑着来了,长公主面色一惊。
“你们怎么......”
在齐王看到不到的时候,苏青妤朝长公主眨了一下眼。
长公主话头一顿,然后又继续道:“齐王!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不成吗?”
“你让那狗贼挟持了陛下不算,还想对云乘和青妤做什么?!”
齐王走上台阶,来到了景帝的面前。
他抬手让身后的人拿出了传位诏书,并且在景帝面前打开了。
“陛下,本王已经给你两日时间考虑,现下已经没有耐心了。”
“满朝文武,此刻都在殿外候着了,所有人都看到是本王将凌王和昭宁公主绑进来的。”
“你只管犹豫,本王呢,也有办法让你快些做决定。”
话音落下,齐王一抬手,身后的侍卫就给他递上了佩刀。
“齐王,你想弑君不成吗?”
长公主目眦欲裂,高声怒喝着。
齐王大笑了几声后,才看向长公主:“皇姑母放心,弑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本王自然不能做了。”
下一刻,就见他把佩刀指向了陆云乘和苏青妤的方向,并且一步步地靠近了他们。
苍翼见此,亲自拿了佩刀抵在景帝的腰间。
“陛下一刻不做决定,本王便每隔一刻在七弟的身上捅上一刀,如何?”
“你敢!!!”长公主满目通红,明显是被齐王这残忍又变态的举动气狠了。
“皇姑母未免太过偏心了,同样是你的外甥,你为何独独对陆云乘那般好?本王究竟是哪点比不上他了?”
“不过事到如今,本王也不在乎这些虚情假意了!等今日过后,本王想要什么都有了!”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齐王已经走到了陆云乘的面前,并用刀尖对着他。
“皇姑母本事大,能悄无声息地从蜀州调来一万的精兵不假,但皇城之中的禁军,已经全部在本王的手上了!”
“既然你们都上赶着找死,那本王今日就来给你们演示一下,什么叫做一网打尽!”
齐王话音落下,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了。
“齐王殿下现在就说这个话,未免太早了!”
司马翊的声音从外传来,原本紧闭的大殿门也被从外面推开了。
迎面扑来的,是盛夏的炙热,以及满目的血腥。
司马翊提起衣摆跨过高高的门槛,他的身后,还跟着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司马闻庭,以及原本应该在邕城的纳兰邀月。
齐王认得司马闻庭,但不识纳兰邀月,可坐在轮椅上的苍翼却是清楚此人的。
自从江铭死在溪山上的纳兰山庄后,他派了许多人去打听那日的细节。加上拓跋欢给他送来的消息,他才隐约隔空认识了纳兰邀月这么一号人物。
哪怕他还从未见过此女子,可她一出现,并且是和纳兰闻庭一起出现的,他第一时间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为情所困十几年,似乎很是寻常。
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个懂机关阵法的高手!
她一出现,苍翼眼中的光已然少了大半。
今日之局,恐怕危矣。
“齐王殿下,你用计杀了周临统领,并且夺走他的腰牌,从而控制了近一万的禁军。”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胜了吗?”
司马翊微微侧目,纳兰邀月立刻上前一步:“那些禁军已经被我用阵法全部困住、并束手就擒了!”
“齐王殿下,你已无胜算,还是俯首认罪吧!”
饶是到了现在,司马翊说话时还是一副温文尔雅、芝兰玉树的样子,可周身却带着难以抵挡的杀伐之气。
齐王的面色难看至极。
饶是如此,他依旧不认为自己已经输了。
他举起手上的佩刀,对准了陆云乘的脖子,朝着景帝怒喝道:
“陆云淮!你若是再不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