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才回到公主府,在看过自家主子,并汇报了毫无进展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明月的住处。
看到明月的小脸已经苍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看了,流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他明白,苏青妤若是有个好歹,像明月这般傻的姑娘,定是要自责到死的。
只有让她出去找人,对她才是最好的。
哪怕他再于心不忍,终究还是舍不得她心里难受......
而流云的话,让采薇有了片刻的愣怔后,很快就发起飙来了。
“流云,你安的什么心!?”
“姑娘如今生死未卜,她在出事前就对明月的伤势放不下,你却还怂恿着明月姐出去找姑娘?”
“明月姐若是有个好歹,将来姑娘回来后,你怎么有脸向她交代?”
流云一声不吭地来到明月面前,替她拿了那件外裳并递给她。
若不是担心自己的举止会让明月觉得孟浪,他甚至还想亲手给她穿上......
“等公主平安归来,我自会来向公主请罪的!”
说完这话的同时,明月也已经将衣服穿好了。
流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最终还是鼓足勇气抬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嘴上还在磕磕巴巴地解释着:“你......你别误会,你伤势未愈,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对此,明月只能点头。
她心知自己的这条性命是自家姑娘在意的,必不会让自己就轻易交代了。
看着流云把人搀扶着出了门,采薇跺了跺脚,最终只能跟在两人身后出门。
姑娘现下不知所踪,明月万不能再出事了。
可三人才走到前院来,就见华千澈正扶着明显虚弱了不少的华宗登门了。
“见过华老爷子、华公子。”
华千澈强行压下了喉间的刺挠感,讶异地看着三人:“你们,这是准备去找青妤?”
见流云点头,华千澈抬手示意几人先等等。
“我和祖父这里,有一个消息,你们不妨一起来听听。”
能在这个时候被华千澈提出来的消息,那必定是和苏青妤脱不开关系的了。
流云和明月对视一眼后,便默不作声地跟在华家祖孙身后,进了前厅。
自从找人以来,这些日子公主府的前厅,已经成为了议事厅了。
陆云乘和司马翊这几日几乎日日都把时间留在了前厅,就差没有在公主府住下了。
也不对,陆云乘因为伤势过重,不宜来回奔波,已经在公主府住下了。
看到华家祖孙前来,正在处理公务的司马翊和强行从床上爬起来的陆云乘,心里隐隐有着某种预感。
华宗和华千澈先是告了罪,虽然知道苏青妤杀拓跋欢是势在必行的,可中间也夹杂着华家的深仇大恨,难免会愧疚、会心疼。
司马翊比陆云乘有耐心,便温声劝慰了几句。
华千澈眼下满心都在记挂苏青妤的安危,见华宗话音落下后,立刻放下手上的茶杯。
“昨夜,华家往返在邕城和京城的商队送来了一个消息。”
“他们看到有个商队从京城出发,方向是东面。”
一个商队?
华千澈明白众人的疑惑,继续道:“这个商队的成员倒是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可他们每天都会在两个一站处停留,并且会将两个大箱子抬进厢房中。”
“但从脚程来看,他们分明是着急的。”
陆云乘和司马翊对望一眼,心里生出了警惕:“这个商队,最终去了何处?”
华千澈掩唇咳嗽了一阵后,才严肃道:“西楚。”
整个花厅,因为华千澈口中的这两个字,而彻底安静了下来。
华宗强撑着病体,郑重道:“凌王殿下、司马大人,这商队若真是带着青妤去了西楚,老朽恳请二位务必要想办法救出青妤......”
说着,他便示意华千澈递上了一个玉质印章:“这是老朽的信物,能调动华家所有的人脉和银钱,但愿能给二位帮上忙......”
华宗为了找人,已经将华家全部的财产和人脉都交出去了。
他明白,陆云乘和司马翊一定会尽全力找人的,可他华家却不能什么都不做。
出了公主府后,华千澈小心翼翼地扶着华宗上了马车。
华宗疲倦的眼底瞬间充满了坚定:“澈儿。”
“孙儿在。”
“从今以后,华家就是青妤手里的刀,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你都要无条件去配合她!”
华千澈了然:“是,孙儿明白了。”
华宗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如今伤势未愈,行动不便。找人的事情我们是帮不上忙了,但为青妤讨要一些利息,还是可以的。”
华千澈瞬间明白了华宗的意思:“是,孙儿这就安排下去。”
从前畏首畏尾,总是担心华家在不经意间行差踏错会影响到苏青妤。
而今,没有了顾虑,更是有着豁出去一切的决心,想要做一些事情,倒是也不那么难了。
而公主府中的众人,在得到苏青妤很有可能在西楚后,立刻调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