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竟然连一个重伤在身、一点内力都没有的弱女子都看不住!”
拓跋雄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一想到自己前脚才让人将苏青妤的亲笔信送到大夏国去,眼下这人就不见了。
到时候大夏国要是要求见苏青妤一面,他又该怎么来应对?
苏青妤对大夏国的重要性,拓跋雄的心里十分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张口向景帝要十座城池的。
现在人是在他手里丢的,万一大夏国一气之下让那些大军长驱直入,那他们西楚岂非要亡国了?
尤其是他现在还和魏家决裂了,就连巫医手上所在研究的‘秘密武器’他都还没有去看过......
拓跋雄越想越生气,盛怒之下,他猛地将桌上的茶壶杯子之类的东西全部扫到地面上去。
瓷器的碎裂声,让原本跪在地上的侍卫和两个侍女吓得浑身都是冷汗,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侍女想不通,她们明明是很清醒的,怎么就突然就睡着了的?
门口的侍卫更加不明白,整座院子都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而殿内的窗户都已经被定死了。那么一个大活人,到底是怎么在他们的面前消失的?
而拓跋雄则是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这些人,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一声怒吼道:
“还跪着做什么!还不给孤快去找人!”
“若是找不到苏青妤,你们一个个的都提头来见!”
“是......”
侍卫们和两个侍女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正要出门去找人,却听到了一道犹如救命天神的声音。
“王上这是丢了什么了?竟然急到想要杀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消失了至少一刻钟以上的女子,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子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已经脱身出去,却还上赶着回来?
找死吗?
苏青妤却仿若未觉的样子,提着自己的裙摆缓缓走了进来,面容上还尽是一抹清晰可见的嫌弃之意。
“不是本公主说你们,你们西楚人的脾气也太差了一点吧?”
“不就是丢个东西嘛,找回来就是了,怎么还能为此闹出人命呢!”
“我们大夏国的陛下就不是这样的。”
说起这些,苏青妤似乎与有荣焉一般:“他勤政爱民,脾气还相当的好。登基这么久以来,就没有因为脾气而打杀过任何一个侍女或者是侍卫。”
“王上,这一点上,你真的应该学学我们大夏国的陛下。年纪轻轻的,却比你稳重多了。”
苏青妤说着鄙夷的话的功夫,就来到了殿中,毫不客气地拉了椅子,坐在了拓跋雄的对面。
而拓跋雄自从看到她进来以后,整个人的表情都十足的怪异。
说不清楚到底是高兴多一些,还是后怕多一些。
“苏青妤,你方才去哪儿了?”
苏青妤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就是出去走走而已,王上该不会是连这点自由都不给我吧?”
说到这里,苏青妤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张大嘴巴,指着拓跋雄问道:
“你方才不会是以为我逃走了,所以恼羞成怒之下,才准备杀了这些侍女和侍卫泄愤的吧?”
被对方一句话戳穿了心思,拓跋雄的表情越发难看了起来。
“你的门口,有孤派人把守的护卫。昭宁公主,你方才到底是如何出去的,又去了哪里了?”
苏青妤满眼都是无辜:“王上这人好生奇怪,我是被你们抓来做人质的,但也不能因此限制本公主的自由吧?”
“本公主不怕告诉你们,你们若是让本公主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的话,本公主立刻就自刎死在你的面前!”
“本公主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向大夏国要城池!到时候见不到我,大夏国是一定会要了你的命的!”
苏青妤所说的道理,拓跋雄何尝不明白。
也正是明白,他才有着深深的挫败感。
明明他是主动者,苏青妤是被他绑来的人。怎么如今看起来,人家却比他这个王上要威风上许多?
拓跋雄沉下脸:“你若是想四下走动,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先告诉孤,你方才到底为什么出去,又是从何处出去的?”
苏青妤抬手指向他们身后的窗户,窗户上原本被钉死的地方,竟然脱落了一块木条。
若是掰开这个缺口的话,让苏青妤这种身材纤弱的女子爬出去,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大半夜的被这么多人看着,本公主睡不着,还想家,就只能出去走走了。”
拓跋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大有一种因为手下办事不力而丢脸的感觉。
“来人,冬日寒凉,让人将昭宁公主寝殿内所有的窗户全部加固一遍,再让巫医过来给她瞧瞧。”
“她若是身体良好,那便准许她在四周的花园走走。其余的地方,无旨不得随意进出!”
苏青妤听明白了,她这一次偷偷出去已经让拓跋雄的警惕心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至于她所借口的要出去走走,他居然也肯答应下来。但前提是先让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