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缓缓起身,来到苏青妤的身侧站定。
冷笑着将她手里的茶杯拿走,然后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
从始至终,他那双阴鹜的眼睛都一直盯着苏青妤,直到杯中的茶水被喝光、他顺手将杯子放回到桌面上,都不曾挪开他那双令人恶心的眼眸。
“昭宁公主喝过的茶水,果然别有一番滋味啊!”
“据本师所知,昭宁公主虽然和凌王成过亲,但还未圆过房,对吗?”
苏青妤的眼神,因为他的这句话,一寸寸地冷了下来。
“放着昭宁公主这么一个举世无双的大美人没享用过,本师倒是有点佩服凌王殿下那坐怀不乱的定力了。”
见苏青妤的面容上是已然不再如一开始那般气定神闲,甚至于还带上了些许的怒意,巫医说的更加露骨了。
他抬手捏住苏青妤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另一只手则是探着她的脉象,以此来确定她身上的内力至今还是被他控制住的情况。
“莫不是,凌王殿下他,不能人道吧?”
“若真是如此的话,昭宁公主夜夜独守空闺,还真是受委屈了呢,连本师这种向来铁石心肠的人,都看不过去了。”
“不过你放心,在你死之前,本师一定会满足你想做一个女人的愿望,让你快活而死。”
话音落下,巫医一把扣住苏青妤的腰身,低下脑袋就想往她身上趴去。
一旁的阿园和小瑶吓坏了。
尤其是小瑶,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巫医大人,竟拿着女子的清白来做威胁,简直下作至极!
可碍于巫医只手遮天的本事,她根本就不敢多看一眼。
倒是阿园,看到苏青妤即将就要掉进巫医这个狼窝之中,再想起哥哥无缘无故地被拖进天谴阁中再也出不来了,她心口的怒火一时竟然盖过了她的恐惧。
眼见阿园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往前踏一步,小瑶吓得一把拽住了她的袖子,还拼命地朝着她摇头。
阿园愣了愣神,而后又回眸看了苏青妤一眼,却见那个身处在豺狼利爪之下的女子,竟也和小瑶一样,朝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下一刻,就见苏青妤在巫医即将把那张肮脏恶心的脸靠在她的锁骨之处时,一掌就将他推开了。
没有内力加持的掌风,并不能对巫医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却足够将他推开。
“怎么?昭宁公主不是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我西楚的侍卫吗?眼下这又是作何?欲情故纵吗?”
“你年龄不大,未经人事,闺房手段倒是不少啊?”
巫医饶有兴致地看着苏青妤,就好像在一只猫儿在他的手掌心中做着无谓的挣扎。
苏青妤抬手就在巫医刚才所碰过的所有地方拍了一遍,就好像身上沾染了什么了不得的肮脏之物一般。
“巫医大人怕是误会了。”
“本公主的确欣赏过你们西楚的侍卫,但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入得了本公主的眼。”
“就比如你,长得实在太丑了,本公主生怕多看上一眼,就能把昨日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巫医面色一冷,一把拽过苏青妤的手腕:“苏青妤,本师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若是再不老实一点说实话,本师有的是办法让你说真话!”
苏青妤扬眉看着他:“巫医大人该不会是想说,也要把本公主送入天谴阁吧?”
巫医冷笑:“怕了?”
苏青妤点头:“怕了!本公主怕你不够作死,到时候还真的下不去手来杀你这条贱命!”
“苏青妤,”巫医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意:“本师再最后问你一遍,人,是不是你放走的?!”
算算时间,苏青妤总觉得拓跋雄那个蠢货也该到了才是。
毕竟,他总是喜欢在这种半夜到凌晨的时间点来找她,加之今夜王宫里的动静这么大,她就不信拓跋雄还能睡得着!
“巫医大人真是说笑了,本公主现在自身都难保,还能放走什么人?”
“哦,”苏青妤恍然大悟一般道:“该不会是巫医大人的情人跑了,所以你才怀疑到本公主的身上了,对吗?”
“苏青妤,你可不要千方百计地找死啊!本师向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巫医拽着苏青妤手腕的动作骤然加深了力道,好似能将她的腕骨捏碎一般。
可苏青妤却仿若不觉一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耳尖的她听到了院中的脚步声后,忽而勾唇一笑:“要我说,巫医大人还是太过意气用事了。”
“不过就是找个人而已,凭借巫医大人在王宫、乃至西楚,一手遮天的本事,还不是信手拈来?”
见巫医一寸寸冷下去的目色,苏青妤又往上添了一把火:“本公主这几日可是听说,你们的王上前脚才将淑夫人的娘家魏家收了兵权、撤了官职、赶出国都,你后脚就给人家悄悄地安排在国都之中藏着了。”
“不得不说,巫医大人阳奉阴违的这一套本事,的确不是常人能够学得来的。”
巫医的眸色越来越冷,看向苏青妤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苏青妤何尝不知,他想杀人灭口。
但前提是,他得足够的本事杀她才行。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巫医后知后觉,“你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