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被公安拉起来的瞬间,就冷静了下来,脑海里的叮叮声响了三下,他整个人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只觉得身心舒畅,发疯好啊,没有什么比发疯更好了,发疯使人身心舒畅。
只是,周遭的人,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怪异了,叫他想要忽略都不行。
眼见江川没再折腾,两个公安同志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这特娘的太吓人了,没被踹门的歹徒吓到,倒是被这个报警的“孩子”给吓了一跳。
“行了,小同志,你先冷静点,你放心,他踹门我们是亲眼看见的,一定叫他赔你钱。”
再次安抚了江川一句后,他们才转头看向仍旧在地上瘫着的男人。
两名公安对视了一眼,拍拍江川的肩膀,齐齐朝着何雨柱走去,一人一只胳膊将人拉了起来,待看清他的头顶时,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谁能想到,边上那个孩子下手可真狠啊,整个好脑勺,愣是被他薅秃了一块掌心大小的地方。
此刻上面泛着红印,看上去甚至隐隐有血痕,两人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也跟着疼了一瞬。
扶着何雨柱的肩膀,叫他站起来,见他还佝偻着腰,扶着自己的大腿处,两人满脸不耐:“行了,你别装了,人孩子刚刚拽你头发了,你揉大腿做什么?”
何雨柱一脸菜色,有苦说不出,他将手挪开还是觉得一阵扎心的疼,直到低头看清掌心触及到的鲜红,才“嗷”的一声,蹦了起来。
“公安同志,你们看,你们看,这个小王八犊子下黑手,我都出血了!”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脸上满是疑惑,又转头看向江川,只见他一脸无辜地朝着他们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没明白何雨柱话里的意思。
两人立马正了神色:“行了,你老实点吧,刚刚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人家就拽你头发了。”
“还有,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什么?你先说,你没事过来砸人家门干什么?”
江川见他们没再注意自己,这才冲着何雨柱咧嘴笑了,至于刚刚手里的银钉,早在两个公安离开的时候,就被他远远丢到了角落里。
抓人也得需要证据,他们也压根没证据证明是自己扎的,何雨柱这个年纪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脱裤子吧?
何雨柱看见江川挑衅的目光,自然也知道这个王八蛋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这个闷亏,自己今天是吃定了。
他再次揉了一把大腿,才气愤地开口:“公安同志,你们抓人也得讲道理!明明是这个小子先欺负我秦姐,我才过来收拾他的。”
“你秦姐是谁?”其中一名公安疑惑开口,没想到这个事情还扯到了第三方。
秦淮茹身子猛地一抖,想要跑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傻柱果然是个傻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认下来是自己跟江川的矛盾,然后给他赔了门就是了,何必再把自己扯出来。
可院子里的邻居们,视线都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只能啜泣着走上前来:“公安同志,我是秦淮茹。”
两人瞧见秦淮茹心里都有些奇怪,“你跟那个小同志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他欺负你了?”
先不说江川是不是孩子,就凭那小子长得那么精神,也不可能欺负一个年纪大自己这么多的妇女啊,两人心里一时间有了思量。
秦淮茹被问的满脸通红,一时间甚至都有些发懵,江川欺负自己了吗?算,算欺负了吧?
她小心翼翼开口解释:“没有欺负我,只是我婆婆看他一个孤儿,不容易,想着叫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衬的,是何雨柱同志误会了。”
思索再三,秦淮茹还是说了这番说辞,她总不能实话说,想要过来帮江川管钱,结果这臭小子还想白嫖自己洗衣服吧?
何雨柱此刻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受伤,既然没被欺负,那自己刚刚动手的时候,秦姐怎么不说?
既然没被欺负,那自己踹门那么久,她怎么也不劝阻自己?
易中海站在人群前面,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老早就觉得这柱子傻乎乎的,每次冲锋陷阵,不落好的都是他,偏偏他还不长记性。
他快步走到两个公安面前,讨好一笑:“公安同志,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说起来都是院子里邻居们之间的小矛盾,没想到把你们给招来了,真是耽误你们工作了。”
“我是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这样,这些小纠纷,不如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也别耽误了你们其他的事情。”
两个公安没开口,面色严峻地看向江川,说到底,他才是苦主,他若是觉得这个事情不能善了,那么这就不是邻居之间的小矛盾,毕竟趁着人家不在,踹烂人家大门,完全可以上升高度的。
易中海见两个公安都看向江川,自知事情如何处理,到什么程度的关键,在他的身上。
虽然心有不愿,可傻柱到底是自己内定的儿子,要是他真的为了这个事情,影响了工作跟未来,那谁给他养老?
这么想着,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江川面前,抬手刚想要以示亲近拍拍他的肩膀,又想起自己上次这么干的时候,被这个小子讹了一顿饭,非说自己把他打坏了。
立马把手收了回来,讪讪一笑:“小川啊,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你何必闹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