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气呼呼地回了家,一进门就把手里的包甩到了地上,狠狠瞪了爸妈一眼,捂着脸哭着跑进了卧室。
娄振华跟谭雅丽两人齐齐对视了一眼,连忙起身跟着她进了卧室,见女儿哭得不能自已,两人心上皆是有些茫然。
这门婚事,虽说不上多好,可也绝对不算差,不提媒人将对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就娄振华自己,私下里都打听过那个叫许大茂的小子。
父亲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他早早就跟着他爹进了厂也当了放映员,以后他们小两口在一块过日子,不说多么奢靡,可也不成什么问题。
至于人品,最起码娄振华这边打听出来的,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娥子到底是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
“娥子?娥子,受什么委屈了,跟妈说说。”谭雅丽心疼上前,将娄小娥抱到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呜呜呜。”娄小娥都快要气疯了。
等情绪缓和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将江川在门口说的那些话,给爸妈又重复了一遍。
谭雅丽微微张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虽说丈夫心里有些别的想法,可怎么也不可能给闺女找个二婚的男人啊,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错?
果然,娄振华的反应比娄小娥还大,他挥拳砸在梳妆台上,“胡说八道!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怎么可能给你介绍个二婚的!”
“别哭了,你是我娄振华的闺女,遇到事情,哭哭啼啼的像怎么回事?”娄振华语气严肃了几分,“去,洗把脸收拾好,我带你去找他们去!”
“我娄振华的闺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娄小娥没有动作,根本不愿意再去见面,无论对方是真的有问题,还是骗自己的,明白着的意思就是不想跟自己在一块。
既然这样,她凭什么还要上赶着纠缠过去?就因为他长得帅?
哼!长得帅气有什么用。
“我不去!你们快出去!我哪里都不去,我以后也不去,我再也不去相亲了,我也不结婚了。”
娄小娥嘟着嘴将爸妈都赶出了房间,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痛。
她还是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结果对方居然还诓骗自己。
抱着枕头又哭了一会儿,娄小娥擦干净眼泪站了起来,总觉得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不喜欢自己?
哼,从小到大,她看上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另一边的四合院内,许大茂丧着脸回来的时候,正好跟江川撞到一块,看见对方左手提着鸡,右手提着一块肉,整个人散发着喜气,顿时阴沉了几分。
想到自己今天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江川居然还这么高兴,他阴阳怪气开口:“呦,今儿吃得这么好,是怕明儿吃不上了啊?”
江川哼着小调抬头,原本脸上的笑,在看清许大茂的脸色后,顿时紧张起来。
他慌忙上前,凑近了许大茂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忍不住“啧啧”两声,似是看见了什么憾事一般,忍不住摇了摇头又退了回去。
这副样子,给许大茂吓了一跳,叫他整个人都抖了抖,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意思?”
江川闻言拧起眉头,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可惜的长叹:“哎。”
四月的天,还是个大下午,明明该是暖和的时节,许大茂却无端打了个寒噤,好似身后刮过一阵寒风一般。
见江川一言不发就要走,他伸手扯住他的胳膊,抬着下巴催促道:“你刚刚那个眼神,还有你那个叹气,你,你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你。”
江川这会儿也不笑了,反而神情十分严肃地看向许大茂:“你真要我说?”
“说!”许大茂咬牙切齿,“你今天要是跟我说不清楚,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川点点头:“这可是你教我说的。”他将手里的肉换到了鸡那一只手上拎着,空出来的手,突然戳了戳许大茂的腰子。
“你是不是晚上总起夜?还睡眠不好?时不时就会失眠?”
许大茂一怔,不明白江川说这个做什么,没急着开口,就听他又继续道:“是不是还总是做梦?晚上时常出汗,身体经常感到疲乏?”
许大茂这会儿听懂了,他哂笑一声,松开抓着江川的手幽幽后退:“你小子不会是学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招摇撞骗到我这来了吧?我可不吃这一套。”
江川重新换回两个手拿着:“你想多了,我是想说,你肾不好,建议你去看看,哎,就是可惜了你们老许家的根,怕是从你这开始,就要断了。”
撂下这话,江川迈开腿朝着后院走去,走出两步,又似是在琢磨,“也不知道老许两口子,这会儿再开个小号,能不能行了。”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江川的背影,此刻的他只觉得有无数个声音,围绕在他的身边,都在重复着一句话。
“老许家的根要断了。”
“老许家的根要断了。”
他,他怎么可能呢?江川肯定是在胡说八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行呢?
中院的秦淮茹,站在穿堂门后,捂着嘴巴看向许大茂,她从外面买菜回来,正准备回家呢,没想到刚好听见了江川跟许大茂的对话。
这个许大茂,居然是个不能生的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