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满脸青紫的郑保家,一路小跑着回了家,见自家老爷子不在家,他整个人只觉得有些抓心挠肝的。
这老爷子天天就知道出去打麻将,也不知道那个麻将到底是有什么好打的。
说起来,老爷子上次拎着自己过去给江川道歉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啊?
碍于脸上的伤痕,郑保家也不好出去找老爷子,生怕惹出什么闲话来,到时候再叫人发现江川的与众不同。
他麻利地去了趟厨房,给自己煮了两个鸡蛋,也舍不得扒皮,怕耽误了吃,干脆就用个纱布缠起来,龇牙咧嘴的在脸上来回的滚动。
有没有用的无所谓,主要是先找点事情做,打发一下注意力,以免自己真的克制不住,跑去外头找自家老爷子。
一直等到两个鸡蛋都滚凉了,又 被他吃干抹净,自家老爷子才拎着个小马扎,开门走了进来。
郑老头刚一进门,就瞧见了自家儿子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嘀咕:“你小子今儿不去上班,怎么跑我这来了?”
等见到郑保家转过身来时,郑老头两眼一懵,接连后退两步,随后丢下马扎子,满脸心疼地大步上前,凑近看向儿子这张青紫的脸。
快速眨着老眼开口:“你这个王八蛋干什么去了?怎么叫人打成这样?说,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老子领你去找人算账去。”
郑保家哪里顾得上这个,接连摆手,拉着老爷子的胳膊叫他坐下。
“爸,先不急说我脸上的伤,那个江川,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小子不简单。”
郑润达一脸懵地看向自家儿子,忍不住“啧”了一声,将手背贴到了他的脑门上:“你是被人打坏脑子了?那个臭小子,有什么不一般的?”
“谁把你打成这样,你倒是赶紧说啊,还是你在外头又闯什么祸了?”郑润达连声问着,脸上略显着急的起身,原地转了一圈。
“我没事,爸,我真没事。”郑保家嘎嘎一乐,脸上满是不在意:“爸,你给我说个实话,江川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你给我说说,我发誓我不跟别人说。”
郑润达闻言停下动作,仔细打量着郑保家的神色,眉头拧得紧紧的,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江川给你打成这样的?”
郑保家看着自家老爷子的神色,一时间也跟着迷糊了起来,老爷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会演戏的人,看他这个神色,感情是真不知道江川的底细啊。
他琢磨着,按照江川往日的表现,看模样多半是不想叫人知道了,虽然心里百爪挠心,痒得不行,可是惦记着,江川今儿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他闭上嘴,到底是忍住了。
随后快速站直了身子:“那个,没啥事我先走了。”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又一顿,担心自家老爷子担心,又补充了一句:“那个,脸上是撞得,等我歇了再回来看你。”
郑润达目送着郑保家走出屋子,才反应过来,追到院子门口,直到瞧着他走远,看不见背影,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小声嘀咕道:“臭小子,还能叫你看出来?”
不过,他再次蹙起眉头,心中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个臭小子到底是哪里看出来的,毕竟江川那个臭小子,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四合院内,何雨柱在家里蹲了半天,瞅准了时机看见秦淮茹自己出来,连忙推开门走了上去:“秦姐。”
他舔脸笑着看向秦淮茹,然后得了一个白眼。
心里虽然有些怒气的何雨柱,惦记着今天江川说得那些破坏他跟秦姐关系的坏话,再接再厉,见对方手里提着个脏水桶往外走,连忙伸手将桶接了过来。
“秦姐,你这是要倒的脏水吧,我来我来,你歇着,今儿给你江川那个臭小子洗衣服,你也累了吧。”
江川今天说我那些坏话,他可是都记住了,无非就是说,他不心疼秦姐呗,多简单的事情,他又不是干不了。
秦淮茹听何雨柱提到江川,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江川今天说得那些话,眼尾沉了沉:“不用你,我自己来就成,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从前她每次帮何雨柱洗衣服,脏水不都是自己去倒的吗?那会儿倒是没瞧见何雨柱这么殷勤。
“你以后也别叫我秦姐了,还是喊我嫂子吧。”秦淮茹说完这话,拎着桶避开何雨柱的手,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何雨柱还是头一次听见秦淮茹说这种话,什么意思,现在秦姐都不让叫了?彻底是看上江川,看不上自己了呗。
他一瞬间也来了脾气,跟在秦淮茹的身后,一块朝着院子门口走去:“什么叫嫂子?秦淮茹你说话办事可不能这么不讲良心,不就是给我洗两件衣裳吗?你至于吗?”
“找那些婶子洗个衣裳才多少钱啊?你们家问我借了多少钱啊,更别提,回回小食堂做饭,肉菜不都就你拿回家了吗?我跟我妹连个菜汤都没喝着。”
“你现在要跟我撇清关系?那也成。”何雨柱说着,抬了抬下巴,朝着秦淮茹伸出手:“你把你之前问我借的那些钱,都还给我。”
“还有,吃了我的那些,也得给我还回来。”
秦淮茹刚将木桶里的水倒干净,听见这话,她直起腰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何雨柱,微张着嘴巴,嘴唇微微有些颤抖,脸也涨得通红。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