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这会儿已经站满了人,都是奔着来看热闹的,江川是不是真的找人打了许武德,大家伙是一点也不关心,打不打的,反正也没打他们。
主要是大家伙想知道,许武德到底是被打成了什么样子。
说起来老许一家子也够倒霉的,前头有个大茂就被打进医院了,后头明明是上门示好的,又被丢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怎么招惹了江川。
跟着公安同志一块,江川走进了许家的屋子,就瞧见了坐在凳子上的许武德,他这会儿白色的纱布包围着脑袋,看起来真是大得不像话。
额头上,两个眼圈,以及整个下巴,全是青黑,这瞧起来,可真是被打得不轻,眼皮已经肿的眯成了一条缝。
江川当着公安同志的面不好直接笑,干脆掐住自己的大腿,疯狂想着悲伤的故事,好悬才忍住了自己心头的笑意。
许武德透过人群,一看就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江川,他的情绪猛地激动起来,拍着桌子起身,指着江川含混着开口:“公安同志,就是他,你们快把他抓起来!你居然找人打我!”
江川从公安同志身后伸出脑袋看向许武德,随后“啧”了一声摇摇头:“许武德,你这话说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找人打的你?”
“再说,咱们无冤无仇的,你还上门给我送礼,我为啥要找人打你啊?”
屋内听着这话的人,纷纷露出了一脸“是啊”的表情,虽说许武德上门送礼被丢了出来,但是实在是不能证明,江川找人打的他啊。
那他到底是怎么招惹了江川呢?
许武德被江川问的哑口无言,总不能说,自己上门去娄家说了江川的坏话,所以他才要找人打自己吧?
这么想着,他干脆跳着脚指着江川:“就是他,公安同志,你们不要听他狡辩,绝对是他干的!”
“快把他抓起来!”
两个公安同志拧眉看向许武德,脸色都不太好看,这人居然教他们做事?再说了,无凭无据的,他们其实想要不抓人,也是完全符合流程的。
“你坐下有什么话慢慢说,再说,抓人也要有个流程的,你先说吧,你说是江川找人打得你,你有什么证据?他找了谁打得你,几个人,他们长什么样子?”
许武德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犹豫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打我的人是什么样,我下班的路上,经过一条胡同,突然就有三个男人冲了上来,一个麻袋盖在我脑袋上,再然后我就被打了。”
江川闻言彻底没忍住,直接嗤笑出声:“那你这怎么就能说,是我找人打的你呢,你这是诬陷我啊,许武德。”
许武德闻言立即怒了:“我诬陷你?我许武德平日里跟大家伙从来没有矛盾,好端端的,也没得罪其他人,咱们院子里我就跟你关系不好,除了你还谁能找人打我?”
“胡说八道,我怎么就跟你关系不好了?你都给我送礼了,咱俩关系好得很,我建议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说不准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谁,人家才找人打你呢。”
江川说完,想到公安同志的话,又见一脸不依不饶的许武德,叹了口气看向公安同志:“我今儿下班的时候,刚一出学校大门,就见着我们院的阎老师站在门口,我俩是一块回来的。”
“他能作为我不在场的证人。”
许武德听见阎埠贵居然跟江川一块下班,皱着眉头忍住疼痛开口继续道:“你找了别人来打我,自然不用在现场,你别想狡辩了!”
他说着看向公安同志:“你们快把他抓起来,绝对是他叫人干的。”
阎埠贵这会儿已经接到消息来了后院,看着这个架势,心里只剩下懊悔了,早知道他何必在学校门口等着江川呢。
就今儿这个事情,说不准没有自己,江川已经被人抓走了,连工作都要保不住了,还谈什么教师评级。
阎埠贵恨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叫你多事!
这么多人瞧着,还有对面那个满脸狰狞地许武德,阎埠贵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今儿我是跟江川一块回来的,晚上下班我俩就在一块了。”
随着许武德脸色越来越难看,阎埠贵又连连后退摆手:“其他的事情我可就不知道了,至于他有没有联系其他人打许武德,这事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许武德听到阎埠贵这么说,才将视线重新移到了江川的身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在他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一般。
江川转头见大家的视线都在他的身上,忍不住轻啧一声,心道真特娘的烦,啥也没干,这许武德被打了,也得联系到他的身上来。
他干脆朝前走了出来:“你要说我找人打得你吧,咱们就得唠唠这个话,我来咱们巷子两年了,那可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你说我找人打了你,那我找得谁?”
“要说这个院子里,认识朋友最多的人,那不能是我啊,得是你儿子许大茂啊,不行你把人叫回来问问呗,你不是瞧见了几个围你的人吗?你把长相给他说说,再问问他,说不定他知道呢?”
许武德脸上明显愣神了一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突然更加难看了几分,连带着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明显了许多。
两个公安仔细观察着许武德的表情,突然严肃了几分看向他:“你儿子许大茂在哪里?我们